而他們消失的原因,則是去一個極為偏遠的山中祭拜。
那是一片墳地,薑行會背著一大缸酒上山,一個墓碑一盅酒,一個個祭拜過去,最後他留在四塊緊挨著的墓碑前,將剩餘的酒搬到身邊,開始敘說最近一年發生的事情。
一邊說一邊喝,直至酩酊大醉,日夜掀片。
薑行告訴過她,那是他的家人,他的父母,他的弟妹。
曾經的他以為妹妹走後,自己將再無親人,是承桑的出現,填滿了薑行所有的情愛。
當時的她以為薑行的妹妹是最後一個走的,所以薑行才會有此一說,可現在想來,怕不隻是這樣,薑行的妹妹,現在還健在,所以在上一世,她才死沒多久。
想起那個名為芷柔的姑娘瘦弱的身體,蒼白的臉色,承桑心頭一緊。
她之前就在思考,這麼一個姑娘死了太可惜了,要不要借著秋晚的手幫上一把,哪怕有些危險,可她還是見不得心善的人早死,如今加了薑行的親妹妹的身份,更是讓她確定。
她要救她。
可
承桑看著眼前早就沒了的三人,看向了身邊已經閉上了嘴巴的承無恙,“三哥”
承無恙扭過頭,嘴角帶笑,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桑桑想知道薑行他們住在哪?可是桑桑剛剛不是說,不認識他麼?怎麼,突然又想起自己認識了?”
“”承桑咬牙,臭三哥,怪不得剛剛在旁邊突然說起了無關緊要的話,原來是在這等著呢!
可也不是她有意要騙他的啊,就算說了認識,三哥要問怎麼認識的,她還是說不出真話啊!到時候,還不是一樣騙。
承桑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剛打算開口,承無恙卻轉過了身,一搖一晃地走進書香雅居,“他們住在玉子胡同,那邊都是孤寡老人,桑桑一去,便能找到。”
承無恙看出了承桑的意思,不打算再問了。
桑桑不能說,他自己查就是。
剛好,他最近對於情報有了新的想法,若是得以實施,隻怕獲取消息的速度要比之前快上許多。
“謝謝三哥。”承桑心裡暖乎乎的,她暗自記下地址,打算晚些時候先去他們所說的妙善堂看看,詢問一下有關於那個芷柔姑娘的病情,到時候送藥,也有的說。
至於原因
承桑歪了歪頭,眼中異彩連連。
“桑桑!快幫我一下!”又是一聲傳來,承桑連忙回應,她快步走到後院,看到了死死摟住承無虞和一根柱子的承無憂,顯然,在被承桑灌下了好幾滴靈液的承無虞更強壯了,完全不是承無憂可以比擬的力量。
承桑看了眼一旁被掙斷的繩索還有一截已經碎了的木頭,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春喜。”
平淡的一句,卻讓承無虞立刻安靜了下來。
承無虞猛地捂住自己的後脖頸,也不掙紮了也不跑了,隻是粗聲粗氣道“不許砸暈我!”
承桑差點忍不住笑,她攔著春喜的動作,抬眼,“四哥想要不被砸暈,要看四哥的表現了?就憑四哥偷偷去京兆獄甩牌子,威脅獄卒這些事,四哥怕是要長眠不醒呢!”
沒錯,蘇清桃能逃出來,都是承無虞的原因。
那日除夕,承無虞是沒有在宮裡搞出什麼亂子,但他卻偷了皇舅奶奶的鳳令。
鳳令一直是個眾所周知卻悄無聲息的存在,帝後一體,能讓皇後用出鳳令的時候屈指可數,一般都是皇帝的龍璽出麵,而如今的天朝帝後兩人琴瑟和鳴,更是許久不見鳳令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