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或是薑行的眼神太過蠱惑,又或是薑行的聲音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委屈,承桑的話語不經大腦,脫口而出,然後場上,便出現了兩個紅了麵頰的人。
不知何時,春喜和秋晚都退了下去,連帶著,還拖走了躺屍的顧知許。
偌大的叢林小道上,隻剩下了近在咫尺,又遙遙相對的兩人。
承桑的手鬆鬆緊緊,眼睛不知道往哪裡看。
天知道,她兩輩子都沒有這麼奔放過,這幸虧自己是郡主,不然怕是要被浸豬籠。
承桑努力得讓自己冷靜,可薑行一句話,再次讓她心生漣漪。
“那就好。”薑行又往前了一步,陽光影影綽綽的掉在他的半張臉上,明明燦烈,卻異常的柔和,明明是一個鐵骨錚錚的武將,此時卻像個溫潤如玉的貴公子。
“之行,亦心悅安寧郡主,承桑。”
之行,他原本的名字
承桑的心都在發顫,她聽出了薑行的認真,她看向薑行的眉眼,心動不已,卻還強忍著,一手打破了這臉紅心跳的氣氛。
“你若是為了我的名聲,大可不必”
薑行麵容真誠,“安寧郡主,的名聲?”
明明薑行的語氣沒有鄙夷的意思,可承桑就是有些羞惱,她下意識攥起了拳頭,就要像上一世被挑逗時一般揍他,而隨著拳頭落下,她的手腕也如上一世一般,被薑行一手抓住。
那掌心熾熱,燙得承桑身子一顫。
她的頭腦恢複了清明,也再次終結了這甜膩的氛圍。
“那你為何心悅於我?”
承桑很疑惑,她始終明白,上一世是上一世,這一世是這一世,她愛薑行,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可她並不認為,上一世的薑行愛她如命,這一世的薑行也必須如此。
如果相愛,她相信薑行會和上一世一樣,如果錯過,亦是他們的命。
“不知郡主可相信,一見鐘情。”說著,薑行笑了,很好看,前所未有的好看,承桑看得目不轉睛,也聽到了薑行的後半句,“郡主該是相信的,畢竟郡主對我,也該是一見鐘情才是。”
承桑眨眨眼誰說的?明明是上一世的你追了好幾年。
薑行眨眨眼,不懂。
承桑點頭,“你說得對,一見鐘情。”
承桑最後還是沒有和薑行一起回教場,至於他們之間的比試,承桑覺得完全沒必要。
她的武功可以說幾乎沒有,但她的騎術和箭術卻是了得,除了年幼時會的可以橫掃貴家子弟的技術,她還有上一世薑行的教導,當時的薑行說,她學了個十成十,也不知道會不會餓死他這個師傅。
如今她覺得,會。
若是此時比試,她一定會把薑行打敗的,所以這場比試,最好不要比,不然放水被看出來,容易傷了薑行的自尊心。
承桑完全不覺得這個時候的薑行會比十年後還厲害,對自己的箭術格外看好。
可薑行不知道。
薑行也覺得,他也覺得這場比試沒什麼必要。
因為,他必然會贏。
兩個都覺得會贏的人此時正貼在一起,或者說,是承桑單方麵的抱緊了薑行的胳膊,薑行飛簷走壁,承桑是個極為完美的掛件,而春喜,則在後麵帶著秋晚。
春喜終於不用帶兩個掛件了,但她並不是很高興。
突然,薑行停在了一棵樹上,春喜也連忙停在了另一棵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