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最終,承桑也沒有參加春獵。
按照她的意思,就是杜蘋果還沒有資格讓她特意換下華裙,穿上騎裝,去好好的比試一番。
若想比試,等杜蘋果贏了周小姑娘等人再說也不遲。
這番話說得婉轉,但任誰都聽懂了,杜蘋果不服氣,可承桑乾脆利落地轉身就走,沒給她再多說一絲廢話的餘地,她想去追,可站在她麵前的小太監攔住了她,言語更是毫不客氣,直言聖上催促。
所以,她也隻能受著眾人的白眼,上了馬。
她發狠地揚起鞭子,腦海中滿是今日將眾多天朝貴女打敗,然後和承桑叫囂的場景。
可惜,隻能在夢裡見了。
承桑坐回她的位子,嘴角微勾,“春喜。”
借著秋晚的茶水,春喜附耳過來。
承桑和其耳語一番,春喜點頭離開,一旁的靜婉看了全程,並沒有說什麼,反而避嫌似的往邊上挪了挪,和塞班說起了悄悄話,給塞班高興壞了。
他想,今天一定是他的幸運日。
可隨著春喜離開,靜婉便果斷地將他拋棄了。
“安寧。”
承桑扭過頭,“靜婉姑姑。”
靜婉伸手,安撫地拍了拍承桑的手背,“彆擔心,不想參加那就不參加,若是明日這杜蘋果還要找你的麻煩,我定讓她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
本來靜婉就是個敢愛敢恨的性子,因為是帝後第一個女兒,所以自出生便受儘了寵愛,可以說,和長公主的性格十分相像,小一些的時候,她的行事過於張揚,性格也格外肆意,帝後擔心她的安危,所以並沒有將她嫁出去。
而是選擇了招婿,留在身邊。
也正是如此,才會被宗室還有暗中的諸多事宜磨平了棱角,變得格外顧全大局。
在知道駙馬有問題的時候,她甚至不敢輕易和離。
就怕壞了事。
是承桑讓她找回了曾經的自己,也是承桑的所作所為告訴她,宗室其實並沒有那麼可怕。
所以,才會有了現在的她。
她定是要護著承桑的。
靜婉想了很多,承桑不知道,但她把靜婉的關心和保護看在了眼裡,她輕笑著,給靜婉遞了一杯茶,點頭應道,“好,有靜婉姑姑護著我,我自是想乾什麼就乾什麼的。”
“不過我覺得......”承桑低頭,喝了口苦澀回甘的茶水,“她明日,應該不會再來找茬了。”
靜婉不讚同地搖搖頭,“怎麼會,這杜蘋果,一看就不是個會善罷甘休的人。”任誰都看出來了,這杜蘋果,就是因為薑行一事在找茬呢!
“沒事,每日,我定會一直陪著你。”
靜婉也低頭喝了口,讚歎,“好茶。”
承桑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轉眼,便已經日上三竿。
周遭的溫度一點一點的高了起來,承桑和靜婉的頭上,頂上了一個巨大的厚實的布傘,是塞班帶來的,據他說,他們回紇晝夜溫差極大,中午的時候都是這麼乾的。
彆的不說,確實沒那麼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