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目光齊至,承桑卻並沒有給他們一個眼神。
機會她給了,但抓住的隻有方裡,自然,剩下的這些人她就沒什麼興趣提攜了,哪怕裡麵還有聰明人,但沒有踏出那一步的勇氣,她安王府,也看不上。
“砰!”也就在這時,秋實猛地跪在了地上。
不是她想跪,是春喜一腳踢上了她的膝窩。
秋實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滿腦子混沌,可隨著膝蓋的驟然一疼,她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想通了所有事,她猛地抬頭,狠厲地看向承桑:“你是故意的!”
承桑沒有理她。
秋實最討厭這樣的無視,她再次開口:“你從什麼時候發現了我的不對?是春晴?”
在跟了承桑以後,她便和春晴住在了一起。
剛開始她還奇怪,為什麼身為郡主的大丫鬟,卻連個獨立的屋子都沒有,當時的秋晚說,她從小就是和春喜住在一起的,所以兩個丫鬟一個屋子,是郡主院子的規矩。
當時的她想著,隻要不是秋晚或者春喜,也沒什麼關係,畢竟她隻要用點迷藥,或者用點輕功,就能輕易離開屋子,根本不會驚擾到一個睡著的普通人。
可現在......
隻怕這春晴是派來監視她的!
秋實看著站在春喜、秋晚身後的春晴,恨得牙癢癢。
春晴低著頭,沒有動。
倒是春喜瞥了秋實一眼,似是知道她在想什麼:“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還用得著秋實?你從床上坐起來我都能聽見,至於你那勞什子迷藥,切,都浪費了秋晚的解藥。”
“順便幫春晴調養一下身體,不算浪費。”春喜輕輕開口,“郡主說過的。”
兩人一唱一和,生生給秋實氣了個仰倒。
但她也清楚,她們說的是實話,就算春晴是派來監視她的,也不是春晴發現的問題。
所以——
“是我和......”
承無憂三個字剛要出口,承桑便悠悠地出了聲,“彆猜了,你從一開始出現在承家彆院,便已經漏了底,一樁樁,一件件,不管是你在府裡有意接近,還是深夜威脅,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秋實不信,“這不可能!”
可承桑哪裡管她信不信呢?她不再回答,再次開口,“說吧,端王現在,在何處?我想,你這個得力乾將,應該知道吧?”
端王二字再次出現,秋實咬緊了牙關。
天朝的眾官員麵麵相覷。
就在剛剛,他們都聽到了端王餘孽這幾個字,可端王氏出去治病了,又沒有死,何談餘孽呢?更彆說,端王也沒犯什麼事啊!
他們本就疑惑,現在,更疑惑了。
秋實擺出一副拒不配合的態度,而這時,叁多突然哆嗦著出聲,道:“端王?”
承桑回眸,輕笑,“哦,對,你恐怕還不知道,和你們布衣部落合作的人到底是誰,你是不是以為,是宗室?比如,宗室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