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實和阿耶娜在牢房裡打架了,一個胳膊斷了,血流如注,一個被毒翻了,差點沒救回來。
承桑帶著薑行提前離場,就是想來牢房內看看她們的情況,沒想到,戰況這麼激烈。
甚和她心意。
承桑笑眯了眼睛,轉身向著另一間牢房走去。
薑行在後麵跟著,再往後,便是春喜和秋晚。
秋晚剛想抬腳跟上去,站在她旁邊的春喜便拉住了她的袖子,她回過頭,看到了一雙充滿求知欲的眼睛,無奈,秋晚看了眼薑行,心裡稍安,道:“怎麼了?”
春喜抿唇:“是郡主讓你去吩咐的魏家軍,將她們關在一起的是不是?”
秋晚看了她一眼,“你問這個做什麼?”
春喜低著頭,沒有說話。
秋晚看著她,亦沒有出聲回答。
春喜又再次開口:“你說,若是有一個人恰巧聽到對她有敵意的人的弱點,會如何?”
這一次,秋晚回答了,“當然是儘全力攻擊她的弱點了。”
她似是想到了什麼,“你知道,郡主為什麼這麼做?”
在早些時候,承桑曾吩咐秋晚去做兩件事,一件,便是將秋實和阿耶娜關在一起,一件,便是讓人在關押的時候順便捏上一把秋實的胳膊。
秋實的胳膊在幾日前曾脫臼過,是春喜乾的,如果隻是單單的脫臼,還沒什麼,但壞就壞在,她用了藥。
至少要痛上一個月不止。
秋晚做這些的時候,沒有想過承桑要做什麼,但如今被春喜問出來,卻讓人不由得生出疑惑。
要弄死秋實輕而易舉,為什麼要費這麼多事呢?
春喜咬住嘴唇,“為了你。”
秋晚愣住,她不傻,哪怕一時沒串聯起來,但經過春喜的這一提醒,她想起了很久之前,承桑的夢——
春喜被一箭穿心,而她中毒身亡。
她素有神之右手這一稱呼,除了神乎其神的把脈配藥,還有一手針灸,有這手針在,她是斷不會被毒死的。
除非,她沒有手了。
再加上毒素,她瞬間聯想出很多細節。
春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秋晚,如果,郡主夢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秋晚看了春喜一眼,“你害怕死亡?”
春喜搖頭,“不。”
她的目光堅定,“你知道的,我和你不一樣,你是夫人的徒弟,而我隻是一個幸運兒,自夫人從那群人的那口熱鍋裡救我出來,我就已經不在意生死了,我隻是,隻是擔心郡主......”
如果一樁樁,一件件都有跡可循,那是不是意味著郡主的夢,有一天會成真?
那郡主,是不是會死?
春喜沒由來的感到了害怕,她想到了承桑為她報的一箭之仇。
她沒有經曆過穿心之痛,但,她不想郡主經曆死亡之苦。
眼看著春喜的眼睛都紅的猙獰,秋晚的手抬起,一手指彈上了春喜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