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裡。
周濤已經換了一副麵孔，他的臉色陰沉。
做這行以來，這是他第一次失手。
很多女孩一聽到他說他是影視公司的人，就得意忘形，幻想一日爆紅，不用他怎麼說，就很容易上鉤跟他走。
矜持點的，拿了名片，幾分鐘後就會很聽話，他說什麼是什麼。
一般不會進行不到第三步。
極少數警惕心非常強的女孩，不接名片，他才會進行第三步，亮明證件說自己是公職人員，華夏人對警察有天然的信任，尤其年輕人，有些可笑的正義感。
編些理由，她們就會義不容辭的幫忙。
這幾年，利用這個這幾步，他騙財騙色，得心應手
像今天這兩個女孩，這麼油鹽不進的，他還沒碰到過。
這可是他接的價格最高的一個單子。
手機鈴聲響起，他隨手將手裡的煙扔到地上，踩滅了火星。
接通電話，電話那邊是個年輕的女聲。
【事情辦好了嗎？】
【沒有。】
【你不是說你從來沒有失手過嗎？廢物！】對麵的聲音很憤怒。
周濤眸色一寒，聲音仿佛來自地獄。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他是為了錢辦事，挨罵可不在他的業務範疇。
女人顫了下，聲音放軟。
【我付了那麼多錢，你總得給我一個交代，事成之後，我會立刻給你尾款。】
一千萬定金，尾款四千萬。
對他們這種人來說，這絕對是個天文數字。
她要唐檸身敗名裂，受儘折磨，才能抵消她的心頭之恨。
周濤冷聲道。
【我既然收了訂金，就會把事情辦妥，你等著就行。】
一個年輕女孩而已，他不信拿不下她。
想到女孩的容貌氣質，他眼神眯了下，問道。
【這女孩是什麼人？】
他拿到的信息很簡單，她是個學生，在京大上課。
還有一張照片和一份課表。
女人眼眸閃了閃，【她是小地方來的，山裡長大，今年剛來京城上學。】
得到想要的答案，周濤眸色深沉，直接掛了電話。
沒背景就行。
他可以隨便玩。
王家書房。
管家站在門口，聲音不冷不淡。
“霜冷小姐，請。”
霜冷麵無表情抬腳進屋，迎麵而來的寒氣瞬間讓她起了雞皮疙瘩。
天還沒入冬，茶室內的溫度卻起碼是零度以下。
茶室裡端坐著一個頭發發白老年男人，身著一件長袖單衣，彷佛感覺不到冷似的。
霜冷離他三米處停下，低聲喚了聲。
“外公。”
上方坐著的人頭也沒抬，端起茶，慢慢呷了口。
放下杯子，閉目養神。
良久，他才淡淡開口，“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