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說出一句話，都猶如一把銳利的刀子深深插入餘慧琴的心臟。
她的雙目越加猩紅，緊攥的手指因為過度用力，指甲已經陷進肉裡，冒出了紅色的血跡。
但她渾然不覺，仿佛感受不到疼痛。
她轉頭，眼睛惡狠狠的瞪向一旁躺在地上裝暈，身體卻抖如篩糠的老太婆。
她的女兒，她還那麼小，竟然被這老太婆活活燙死了。
餘慧琴無法想象她的甜甜當時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又是懷著怎樣的害怕與絕望離開這個世界的。
心中的痛苦和怒火洶湧而來，她一個跨步上前掐住田小芳的脖子。
“是你害死了我女兒！還要讓她永不超生！
你怎麼敢的！我殺了你。”
此刻，她眼裡的恨意幾乎要化為實質，想要將眼前這個害死她女兒的人焚燒殆儘。
“咳咳。”
窒息的感覺讓田小芳不得不睜開了眼，她麵色蒼白，想要咬死否認。
但目光瞥到餘慧琴身後兩個不斷靠近的鬼魂，心神極度慌亂，終是無法控製的吐了實言。
“我沒……我不是……故意的。”
她雙眼泛白，驚恐道。
“殺人……犯法。”
“你害了我的女兒！你該死！”
餘慧琴隻想跟她同歸於儘。
齊檸歎了一聲，這老太婆確實死不足惜，但也確實經不起折騰。
她看了林毅一眼。
林毅瞬間移動到餘慧琴眼前，喚道。
“琴琴，放手！”
他一連喊了好幾遍，直到去拉她的手。
餘慧琴才淚眼朦朧的抬頭。
看著麵容灰白的卻年輕帥氣的男人，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從臉頰滑落。
“她害死了我們的女兒，她還那麼小。”
林毅點頭，聲音裝滿了哀傷和心疼。
“我知道，我不想你手上沾上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