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個呼吸間，成千上百的陰魂鞭便在扭曲，變形中化作一道道黑色霧氣儘數入了龍魂幡。
“不，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在高熙悅一聲聲驚懼的不可能中，龍魂幡化作巴掌大小，落入齊檸手中。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用龍魂幡？！”
高熙悅身體僵硬，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陰魂儘散，房間裡變得明亮起來。
雲家幾人也終於發現，高熙悅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
雲西看著高熙悅，不敢置信。
“她的頭發……，還有她的手她的臉，她這是遭天譴了嗎？”
雲北不讚同道。
“什麼遭天譴，這老女人變成這樣子明明是齊小姐替天行道的結果。”
雲京墨喃喃。
“原來齊檸讓她照鏡子是這個意思。”
老女人……
幾人不高不低的聲音傳入高熙悅的耳朵。
她猛的低頭去看自己的手，隻見她原本保養得宜白皙細嫩的手，如今不僅滿是斑駁的焦黑痕跡，還布滿了深深淺淺的皺紋，甚至在沒有灼傷的部位，赫然可見幾點褐色的老年斑。
“不——”
她顫抖著手摸向自己的臉，仿若老樹皮般的粗糙乾癟的觸感，讓她像是被燙到般縮回手。
“我的臉——”
她雙手崩潰的插入頭發，毫不費力的扯掉了一把頭發。
她低頭，手上的頭發乾枯，灰白，毫無光澤。
“假的，都是假的。”
她目光急切的四處找鏡子，終於在地上發現一塊鏡子碎片。
跌跌撞撞的走過去，撿起地上的鏡子碎片，拒到眼前。
等看清裡麵的那張臉時，整個人徹底瘋狂。
她扔了碎片，抄起餐桌上的牛排刀，嘶吼著，不顧一切的衝向齊檸。
“我殺了你。”
齊檸站在原地，冷眼看她。
雲北臉色一變，立刻衝上去要阻攔。
有人比他更快。
隻見原本靜立在他們身旁的符鞭，“咻”的一聲穿出去。
精準一抽，一甩。
高熙月像是個破布娃娃被高高掀起，又被狠狠的甩在地上，隱約能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再次噴出一口老血，她癱在地上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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