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鎖眉頭道：“不知道。”
對於這件事，我心裡的確有疑慮。
而此刻，讓我更疑慮的是神魂中，第五條鐵鏈的斷裂聲。
青銅柱上一共九條鐵鏈，此刻斷了五根了。
當九根完全斷裂的時候，我可以想象得到，那個凶神很可能會取代我，占據這個身子。
甚至此刻。
我感覺到，之所以師父謝明懷前麵說我是受天地眷顧，同時也是逆天而行之人。那是因為，我體內的凶神在受天地眷顧，而我才是真正那個逆天而行之人。
天道在一次次借助機會放出凶神，他是需要成為凶神的那個我。而我一次次苦苦支撐著，在逆反天道，我就好像凶神的封印，隻是這道封印已經被打開了五道枷鎖。
“咦。你猜到了。”
凶神的聲音在我神魂中響起。
我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冷聲反問道：“所以我猜測的一切都是真的？”
“是又怎麼樣？”凶神嘿嘿笑了起來。
我緊握拳頭道：“我絕不會把我的身體讓給你。”
“你說什麼？”凶神在我神魂裡冷聲問道。
我再次開口道：“我絕不會把我的身體讓給你。”
“張定安。”凶神聲音嘶啞道：“你真覺得這具身體原本屬於你嗎？”
我愣住了，疑惑反問道：“什麼意思？”
“我是天道孕育而生的帝王，我存在的意義就是統治這個世界，讓這個世界重新回歸正統。可是你卻成了我的枷鎖。”凶神聲音嘶啞道：“所以你覺得，是先有我，還是先有你。”
我心中震驚萬分。
凶神突然咆哮道：“如果不是為了限製我，又哪來的枷鎖存在？張定安，這具身體本來就是我的，是你奪走了我的身體。該憤怒的是我，而不是你，你才是可恥的小偷。”
我是小偷？
我感覺到自己的信念一下子崩塌，仿佛以前堅持的一切支離破碎。
而就在這一刻，卻響起了蛇骨婆的聲音：“不對。”
我睜大了眼睛。
“小主人，彆信他的話。”蛇骨婆開口道：“主人跟我說過，當初他是為了保住你的神魂才讓你和夫人參加了那場實驗。既然是為了保住你的神魂，這具身體自然是你的。他才是後來的小偷，他想偷走你的一切，是主人和夫人鎮壓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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