諦聽解釋道：“鬼主，你再看看那經書，便明白了。”
再看？
我取出經書，翻開之後，卻見裡麵空空如也，一個字都沒有。
這？
我不斷翻著經書，對諦聽問道：“為何無字？”
“經書本無字，法相心自成。”諦聽緩聲道：“當初，老主人留下這本經書之時說過，他也不知道自己走的這條路是對是錯，所以在無字經書中留下了度經和殺經。一切都由後世的鬼主自行選擇。是普度眾生，感化世人。還是除惡務儘，殺儘邪祟，皆由鬼主自行決斷。”
此刻，我大致明白了。
當初的地藏王沒能做到地獄不空的宏願，地藏王也在質疑自己的選擇對不對。所以留下的地藏本願經之中，他隻留下了蕩清地獄的宏願，卻未告訴後世之人如何蕩清地獄。
至於是感化邪魔，還是雷霆手段誅殺邪魔，都由後世鬼主自行決斷。
同樣。
這部地藏本願經也可以度化和鎮壓自身心魔。
如果讀的是度經便度化心魔，如若讀到殺經，那便以殺伐之力，鎮壓心魔。
“度人這條路太苦。倒不如殺進邪祟，來得痛快。”
我將經書收起，看向了黑龍肉身。
黑龍肉身一笑，便握拳向我攻來。
兩具肉身都由我自己控製，打了十多分鐘，不過見招拆招，直到最後，一拳轟擊向對方，才停下身形。
“光說肉身，黑龍肉身有了黑龍七殺的腰身淬煉，力量和速度上都比佛身快幾分。不過佛身更加全麵，再加上九霄雷翼和境界上的差異，全力施展起來更強一些。”
摸清楚大概情況。
我也沒在大殿裡繼續待著，帶著蠆鬼便去了諦聽閣。
諦聽閣之中，隻有師娘在。
其它人都不知道去哪了。
“出來了？這都過去八天了。”師娘對我說道：“你四師姐在鬼市裡逛街，應該在唐嬋那。胡仙兒去接亦仙過來了。看時間，這兩天該來了。”
正說著。
外麵就蹦蹦跳跳進來一個麻花辮的小女娃。
“師奶奶。”小女孩見到師娘叫的甜膩膩的，可是一見到我，便愣住了，歪了歪腦袋，怯生生的行禮道：“亦仙見過父親大人。”
這？
胡仙兒在後麵走進來，笑著道：“看。我家亦仙多懂事啊。”
得了。
我知道多半是胡仙兒在後麵管教過了。
我蹲下身子，將亦仙拉進懷裡說道：“好了。見到爸爸，不用害怕。你就當我……和你乾爹贏勾一樣。”
女兒亦仙嘟了嘟嘴，又看向胡仙兒。
我也看過去道：“你是不是跟亦仙說什麼了？”
“我……我……”胡仙兒結巴了一下，苦著臉道：“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我不管了。這皮猴子，愛怎麼鬨騰怎麼鬨騰吧。”
我苦笑道：“你彆總在意彆人想法。你以前不是挺灑脫的嗎？”
“我……我現在不比孩子，比什麼啊。”胡仙兒一屁股坐下，更苦惱了。
我也懶得多說了，對著張亦仙笑了一下道：“把你乾爹叫出來。”
下一秒。
贏勾從張亦仙身體裡竄出來了，上下打量著我嬉笑道：“嘿嘿。還不錯啊。看樣子都恢複了，我以為你至少得躺個半年呢。怎麼樣？上次爽吧？再有機會，帶上我，乾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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