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笑的諂媚，就好像窯子裡的老鴇子。
我一點頭，翡心就帶著我上了二樓包廂。
到了三樓角落的一個包廂裡，翡心帶著我們走進去，轉過頭便對我恭敬行禮道：“見過主人，剛才下麵姐妹來彙報的時候，我還以為聽岔了呢，沒想到真是主人來了。”
我點著頭坐下，反問道：“穆清顏呢？她應該先我們一會來的。”
“在呢。在後院，她走的後門。”翡心笑著點頭，又看了一眼姬瑤道：“這是姬家的神女大人吧？主人，你們來這裡是想……玩會？”
我指了一下姬瑤道：“她剛重塑肉身，帶她出來走走，順道來你這裡看看。你這裡開業以來，我還沒來過。”
“我還想著您什麼時候來看望我們姐妹一下呢。”翡心笑著對我問道：“要不，我讓下麵的姐妹給主人彈彈曲子？”
我直接擺手道：“不需要。說說媯家的事吧。”
提到正事，翡心麵容嚴謹了許多。
翡心走到窗口位置，看向一個方向道：“主人，你提到的媯雲鬆，今天剛好在樓裡，就在二樓雅座。”
我起身走過去，隻見第二層的一處雅座位置坐著幾個身穿常服的人。
一共六個人，三男三女。
姬瑤也來到我身邊，看了一眼那六人道：“側身對著我們的那個藍色錦衣的男子就是。”
那男子看起來微胖，身穿藍色錦衣，懷裡正摟抱著一名女子喝酒。
我一點頭，示意翡心關上窗口。
翡心關上窗戶，對我彙報道：“那六人當中，兩人是媯家的，一人是贏家的，另外三名女子都是九天閣的弟子。其中一名女子是我們這裡的常客，帶來的男子花費靈玉都有返點。”
返點？
沒想到這神州也有做酒托的，而且還是元嬰期的女修士。
我詫異問道：“元嬰期女修士也做酒托？”
“她們不隻是做酒托，主要也販賣情報。”翡心回應道：“其實啊，九天閣的這些普通修士沒那麼富裕，大部分資源都被古族掌控了。他們這些普通修士為了儘快增加修為，隻能利用丹藥和靈玉，要不然很難提升境界。”
顯然，這個神州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殘酷一些。
我一路走來，雖然也有缺資源的時候，不過缺的都是淬煉肉身的天材地寶，並不缺靈玉。
說起來，有點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了。
我手指點著桌麵。
翡心抬手就取出了一壺酒水和一些果盤，放到了桌上。
我看向翡心叮囑道：“讓人盯著媯雲鬆，等那家夥走的時候，告訴我。”
翡心點頭道：“是，主人。主人，要不，我先讓惜夢給主人彈彈曲子，惜夢是我們幾人當中，琴藝最好的。”
“不用了。你們正常做生意。我們就隨便看看。”我打開對外的窗口。
窗外是一片湖景，有不少九天閣的弟子在湖邊散步，成群結隊。
翡心也沒再打擾我，轉身便離開了包廂。
姬瑤靠在我身邊，看著外麵景色道：“他們真悠閒。”
“九天閣，看似一片祥和，卻也給了一些人不該有的希望。”我看著下方的一些商販道：“金丹的修為在九天閣也在做商販。在九州，金丹修為可以入一些小家族做門客了。”
姬瑤好奇道：“主人，你覺得九天閣不好？”
“也不是不好，至少它給了很多人希望。”我輕輕搖頭道：“隻是感歎，有些人見到的天太高，終其一生也難登上天之巔。在九州，普通人儘是螻蟻。而在九天閣，化神之下又算的了什麼？”
有一種情緒，我難以言語。
甚至，我有那麼一瞬間，也不知道自己在為什麼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