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已經完全被鎮壓。
我繼續念著地藏本願經，法相金身已經完全凝實，龐大的身軀卻又開始急速收縮，隨後引入我體內。
就在我心中疑惑的時候，法相金身卻融入了我的元嬰之中。
我的元嬰睜開黑白兩色的雙眼，如同一個小佛陀一般，盤腿坐在丹田之中。
元嬰變法相了？
我感覺得到，自己的元嬰變化很大，似乎和法相也融為了一體。
對我說，未必提升多少實力。
不過顯然，這元嬰的強度遠比其他合體境元嬰更強。
同樣，元嬰越強，承載的靈力也是越多。
天劫已經接近尾聲。
後麵的雷霆儘數被虛風劍和九幽槍抵擋，至於心魔之雷被霸下的龜殼抵擋。
我緩緩起身，對著霸下謝道：“多謝前輩。”
“你小子突破了，怎麼似乎沒多高興的樣子？”霸下看著我。
我愣了一下，隨即笑道：“突破次數多了，習慣了。”
“看你根骨，經曆的歲月不過百載，卻已經合體境。習慣了一往無前的感覺，可是對你未必是好事。”霸下緩聲道：“更何況，你是金喬覺的轉世。”
我的確習慣了一往無前，不斷突破修為的感覺。
此刻霸下提起來，我也感覺有些不對勁。
“前輩，為何這麼說？”我對霸下問道。
霸下解釋道：“不管何種生靈，但凡踏上修煉之路，必然是逆天而行，經曆諸多劫難。甚至，很多生靈修煉數百年停滯不前。而你如此年紀，便已元嬰與神魂合一，歸根結底，都是金喬覺當初留下的神魂之力在支撐著你前行。”
霸下所說的一切，的確有可能是真的。
“前輩，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不妥之處？”我對霸下請教道。
霸下喝了一口酒，回應道：“我二世轉生，第一世本體乃是聖獸玄武。第二世便是現在這樣。第一世，我聖獸玄武身三千年入大帝境，而這一世，有前世留下的諸多資源，已過六千年，如今不過是帝境。”
一世不如一世？
我震驚的看向霸下問道：“前輩為何這一世無法突破大帝之境？不是說……隻要能夠感悟天地法則，就可以突破大帝之境嗎？”
霸下大笑搖頭道：“哪有那麼容易。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我隻感覺到……很可能是神魂限製了我的境界。轉世之身，損耗神魂之力，讓我難以再回大帝之境。不隻是我，就算是青龍、白虎、朱雀，他們三個也是如此。小子，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我隻能告訴你，神魂決定力量的上限。你是金喬覺神魂轉世，一開始，他的神魂會對你的修煉提供莫大助力，讓你一往無前。可是到了最後，他的神魂也會成為你的枷鎖。至於如何打破枷鎖，彆問我，我他娘也不知道。”
說著，霸下將酒灌入口中。
喝了一壺酒。
霸下才又看向我道：“青龍要融合龍祖留下的龍珠，你離開這裡吧。對了，看見你的那些人類朋友，告訴他們，龍塚不是他們可以褻瀆的。”
我一抱拳，對著霸下恭敬問道：“前輩，我們該如何離開這裡？”
“離開？”霸下愣了一下，微微點頭道：“等著吧。等到青龍突破，自然會打開龍穀入口。”
我也不再糾纏霸下，恭敬行禮道：“多謝前輩先前相助，完備告辭了。”
拜彆霸下。
我轉身走進了鏡像世界。
黑龍號之上，霜寒露正在給陳火旺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