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天地，難分日月。
我在第一層屍山血海中急速飛行，時不時就會遇見一具沒有意識的屍體對我發出攻擊，最後都被我一拳打爆，化作了血雨。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幾乎確定夜叉並非在屍山血海第一層之後，才向著第二層入口飛去。
同樣是一個洞穴，跟第一層入口差不多，不過明顯下麵煞氣更重一些。
我直接進入洞穴，急速落下，很快便到了第二層。
第二層和第一層無差彆，都是屍體，都是血水，隻是煞氣更為濃重。
甚至，煞氣已經在空氣中形成了實質的煞氣風暴。
雖然不如帝君城四周的煞氣風暴那麼強大，但是吹打在身上，依舊有一種被砂石衝擊肉身的感覺。
“這地方，若是洞虛境修士來，恐怕當場就會化作血水。”我看向四周。
隻能和先前一樣，在第二層中尋找。
地麵之上，一具具屍體出現，也不用這些屍體襲擊我，我射出的一道道劍氣，便將那些屍體切成了碎肉。
第二層和第一層差不多大，很快我在第二層尋了一遍，來到了第三層入口處。
第三層入口邊上，一具屍體抬頭看向了我。
我落地那一刻，抬手一道千絲劍氣打了過去，卻沒想到那一具屍體瞬間衝天而起，躲過了我那一擊。
“小子，見麵就動手，不好吧。”一道嘶啞的聲音在屍體口中發出。
我愣住了，疑惑道：“你有意識。你是……人？”
“我有意識，但是不是人。”那具屍體冷聲開口道。
我驚訝問道：“你沒被煞氣侵蝕神誌？”
“你都沒有，我怎麼可能被煞氣侵蝕神誌？”屍體冷笑一聲，又搖頭道：“準確的說，煞氣本來就是我修煉的一部分。”
修煉的一部分？
我疑惑的看向對方道：“閣下怎麼稱呼？我是九州人類，我來這裡是為了尋找凶煞夜叉。若是閣下看見，可否指路，在下必有重謝。”
“九州人類。”屍體緩緩落地，一步步走向我，歪著腦袋看我。
我沒有動手，任由對方看著。
那屍體似乎見我不打算動手，便又靠近了一些，圍著我打轉，看著我和他的不同。
“九州是什麼樣的地方？”屍體對我問道。
我輕鎖眉頭道：“不好解釋，但是比這裡更美，更漂亮。”
“這裡難道還不夠美嗎？”屍體疑惑道。
美？
我看向四周。
到處是屍體，到處是血水，哪有美的一麵？
不過我知道，每個生靈對美的定義應該是不同的。
我回應道：“或許，在你眼裡，這裡很美。但是在我眼裡，九州更美。每個生靈，對美的定義是不同的。”
“很有意思的說法。”屍體指了指自己腦袋：“我知道九州，這個腦袋裡有一些九州的消息，不過我無法看見裡麵的畫麵。”
無法看見畫麵？
我對屍體的說法，很是好奇。
我疑惑道：“這具身子，不是你的？”
“當然不是，隻是我用他有些習慣了。”屍體指了指不遠處的血河回應道：“我……是它。”
它？
我看向血河，驚聲道：“你是血河？”
“不。我是……”屍體指了指血河邊上點的位置，很快一個由血水和煞氣凝聚的水球在地上蠕動起來。
這一刻，我算是明白了。
這家夥像是……一團血色水球，至於是什麼東西，我說不清，可能是屍山血海土生土長的惡鬼。
“先前，我遇見許多攻擊我的屍體，都是你們這一族的？”我疑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