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
夏沫放下名單。
“保民官小姐。”
來人打著招呼,謙遜、溫和、風度翩翩,正是維內德帝國殘裔的皇太子,薇思娜的哥哥:貝洛伯格。
妹妹的名字取自神話,哥哥同樣不例外。
“貝洛伯格”的名諱源於維內德神話中的光明之神。
“太子先生。”
夏沫起身表示尊重,對方可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貝洛伯格擺擺手,說:“保民官小姐客氣,這是城邦公民分內之事。你要的人我已經帶來了,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謝謝。坐。”
夏沫幫他倒了杯茶。
“進來!”
維內德殘裔的騎士押著一位乾瘦、病態的年輕人走進小屋,正是老馬克的兒子小馬克。
“保,保民官大人。”
小馬克麵色慘白,像是得了嚴重的病。
“嗯。”
夏沫點點頭,指著一把凳子,示意他坐下。
貝洛伯格點點頭,維內德帝國殘裔騎士紛紛離開,充滿陽光的小屋中頓時隻剩三個人。
茶桌邊的兩人都不說話,隻是沉默地喝茶。
小馬克原本慘白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心中不斷泛起嘀咕,路上想好的說辭似乎一條也用不上。
半晌之後。
貝洛伯格先開口,問:“保民官小姐,你說他們會上當嗎?”
“會。”
夏沫語氣肯定,笑容燦爛,說:“隻要序列一響,就有人會死。有人死就有人哭,人一哭就會說心裡話,跳出來喊冤。”
“冤?”
“對,冤!”
貝洛伯格明知故問:“冤從何來?”
“人都有軟肋。無牽無掛的人是沒辦法控製去執行一項必死的計劃,層層高壓之下,馬戲團的小醜隨時會出賣背後的主子。”
夏沫舉著安東尼的資料晃了晃。
“您的意思是,有人拿他的母親來要挾?”貝洛伯格笑著,說這句話時,故意看向一旁的小馬克,並將“母親”一詞咬得格外重。
“不是要挾,是交易。”夏沫糾正他的話,“要挾並不能讓人心甘情願去死,士為知己者死。”
“交易?”
貝洛伯格淡泊一笑,繼續往後說:“據我查證,安東尼的母親有嚴重疾病,是在黑龍之戰中落下的病根。可吾神都治不了的病,他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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