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古時間線,東勝神洲。
玄枵大虛。
月光如河流一般,流淌在寂靜的森林,一聲鹿鳴悲戚幽幽,紫紅的汙毒拖出血路,沿途的綻花儘數枯萎,這片叢林正在走向死亡。
“噗通。”
聲聲悲泣中,角生梅花的靈鹿眼眸熄滅,倒在枯萎的叢林。可是下一秒,一麵紫黑的魂幡在天空展開,死鹿重新站起。
“咚咚咚——”
叢林開始戰鬥,山巒大小的黑影,一腳踏碎站起的鹿骨,向著森林深處前進,而怪物身後跟著無數森森白骨。
“危險?哪有危險啊。”
山巒大小的黑影上,絕美的仙子嫵媚輕笑,高舉手中的魂幡,眼眸帶著不屑的鄙夷。
“不過是那些膽小的編造出的謊言!我看這玄枵大虛……不過如此!”
“鏘!——”
話音剛落。
璀璨的金色鴻光,橫貫八方,凜冽霸道的劍氣,將妖豔美人的魂幡斬去三分之一,大虛森林頓時怨鬼衝天。
“誰?!宵小之徒,還不出來!”美人嗔怒,柳眉倒豎,揮動旗幡,警惕四方。
“嗡!——”
聖光在夜幕點燃,頂天立地的法天象地,在大虛邊境站起,舉起手中的金色利劍,砍向那團屍骸堆砌的移動山巒。
“找死!”
旗幡展動,女人當即反攻,喊著:“本座可是地境齊光界的真仙!”
“真仙?嗬。”
一聲冷笑。
法天象地與屍骸巨獸碰撞在一起,大虛枯萎的邊境森林被爆炸的漣漪蕩平,仙人激戰的餘波震蕩百裡不息。
法天象地砸碎屍骸巨獸,鋒利的劍刃抵在美人的眉心。
她驚恐地抬頭看起,一位質玉郎君淡漠垂眸,眼神如看垃圾。
“你是誰?”
美人心口狂跳不止,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眼前郎君的容貌。
丁香小舌不自覺地舔了舔鮮紅的唇瓣。
“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吧?”風葉說,“帶著業障打進彆人家,還反客為主,雖然你長得很美,但美人也得講道理吧?”
一道血痕印在白皙的脖頸上。
“大虛是你家?”
她起先一愣。
但在聽到那句“你長得很美”後,頓時心花怒放。
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郎君的一句稱讚,尤其是在要死的時候。
說不定看在姿色上,對方能饒過自己一命。
這樣的廢話疑問,風葉沒有回答,而是用劍體撫摸她的滑嫩臉頰,說:“我一直都很好奇,為什麼業障女仙一個比一個好看,還勾人。”
“上仙真會說話!”怒意消失,美人淺笑。
“奴隻是蒲柳之姿,遠遠比不上山門師長。奴家的師祖,才是真正的傾國傾城呢!”
“這大虛荒無人煙,儘是些飛禽走獸。上仙如果不嫌棄,不如跟奴回山門,與奴家師祖喜結良緣。”
風葉:“……”
這幾句話有些騷,燒……燒腦!他得緩一緩。
見對方不說話。
美人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魅紅的眼眸噙著淚,嬌柔地跪坐在地上,說:“上仙如果看得上,奴也可以給你做侍妾。”
說著,她伸手,捋起頭發紮在腦後,一臉乖巧、露出小舌。
“咳咳。”
風葉戰術咳嗽,問:“名字。”
“秦妙依。”她說。
“哪個門派的?”
“截教,淨玉宗。”秦妙依說。
“來此何乾?”風葉問。
秦妙依有問必答:“奴尊奉師祖之命,采魂摘精,宗門欲以靈獸魂魄煉製神兵,用來對抗即將到來的‘聖人殺劫’。”
“奴不是有意與上仙為敵,此番前來大虛,冒犯上仙,隻是因為師命難違。”
“求上仙開恩!”
“上仙但有所求,小女子無所不允。”
秦妙依一邊哭泣,一邊求饒,說著就開始脫衣服,白皙豐腴的肌膚裸露在金色聖光之下,貝齒輕咬嘴唇,眼神情欲流轉。
“前戲還沒結束,進度是不是快了點?”風葉收劍笑著說,“什麼是‘聖人殺劫’?”
“啊?”
秦妙依一呆,快……嗎?
她還嫌慢呢!
“聖人殺劫是太一、太清、女媧、玉清,四位大聖人定下的劫難,要讓五部洲隕落七分仙人。嗚嗚嗚……聖人真是狠心。”
她哭訴著說:“奴從小修煉,起早貪黑、從不懈怠,早也用功、晚也用功,耗費千年心血,終得登仙,日月齊光。”
“現在卻因聖人老爺一句,‘仙人太多’,就要麵臨隕落殺劫,那我這千年時光豈不全都空耗,白白浪費?”
“嗚嗚嗚……聖人何其不公!奴隻求自保而已。”
“早知道還不如不登仙,留在南洲嫁個如意郎君,快活過完一生。”
秦妙依哭得梨花帶雨,惹人心碎。
風葉完全沒在看,而是思考著太一定殺劫的用意,問:“中洲最近有什麼大事嗎?”
秦妙依:“……”
老娘眼睛都快哭瞎了,你的前戲怎麼還沒結束,不過幾分鐘的事情,至於演這麼長的前戲嗎?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倒是有一件。”
她說:“我聽師尊聽師祖聽祖師說,碧遊京那邊傳來消息,據說是有血光天象降臨,這是大道對上清聖人的警告呢!”
這麼多聽說,這消息還能信嗎?
“太一聖人在忙什麼?”風葉問。
“這我哪裡知道?”
秦妙依一臉委屈,說:“聖人老爺的事情,莫說我們這樣的小真仙,就算是混元金仙,也未必能聽到半點消息吧?”
“你師父是金仙嗎?”風葉問。
“我師父是真仙,師祖才是金仙,祖師也是金仙。”秦妙依說。
她的俏臉一時還有些小驕傲。
雖然真仙在截教內部隻是小蝦米,但是放眼整個中洲,已經能算一號人物。
放在偏僻點的山脈,完全能夠成為開山祖師了!
“你的祖師、師祖,已經是混元金仙,難道打聽不到消息?”風葉嘴角噙著笑,“以你的天資在宗門內部應該很受寵吧?”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
秦妙依嚇了一跳,慌忙說:“我師祖隻是金仙初期,祖師也隻是金仙中期,在截教內部排不上號,所以聽不到消息。”
“哦。那就好。”風葉故作輕鬆。
臉上露出憐惜的神色,說:“你早說嘛,早說我就不浪費時間在前戲上。天就快亮了,良辰將逝,可不能白白浪費……”
秦妙依身子一顫,低眉順笑,心口噗通亂跳,一時間竟然緊張起來,同時下身的欲望恣意生長,如花盛放。
“奴家……”
她羞羞答答。
可下一秒畫風突轉,劍刃抵在她的咽喉,郎君的聲音冷漠、疏遠,說:“既然截教大羅不會來尋仇,那你就準備死吧!”
“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