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祁山痕臉上的神色也不免柔和下來。
他走到小狐狸跟前蹲了下來,視線在她胸前的緋紅玉佩上看了一眼。
小狐狸察覺到他的視線,心想幸好她長了個心眼,直接把爪子上的鐲子按照爹爹教的法子隱藏了起來。
她抖了抖耳朵,故作天真的說:“爹爹之前罰你也是為了你好嘛,誰叫你對我大呼小叫的,我不開心了爹爹肯定要罰你的。”
不提這事兒還好,一提這事兒,祁山痕便眸光一閃,顯然是有些氣悶。
小狐狸看得有趣,又說:“你現在覺得怎麼樣啊?有沒有想明白以後要對我更加有禮貌?”
“……我可不敢教訓宗主的女兒,”祁山痕的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他眸光閃了閃,說,“那人修就那麼好,你不覺得咱們才是同種族的,更加適合在一起?”
彆說,雖然祁山痕這黑狐狸壞得很,但一張臉也是很能打的,看起來確實有那麼幾分姿色。
當然,比起謝臨淵還是有點差距,她選的人當然是最好看的。
這會兒小狐狸也想知道他究竟想乾什麼,於是眨巴了一下眼睛,故意說:“你這麼說也是有點道理,我是白的,你是黑的,出門還能假扮黑白無常呢,想想也有點拉風。”
黑、黑什麼?
祁山痕眉頭皺得死緊,這蠢貨還是這麼蠢笨。
他當即說:“那你還要選他?”
“哎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反正他現在在閉關,說不定失敗了就死了呢,”小狐狸甩甩腦袋,把“想一出是一出”體現了個淋漓儘致,“等他死了再說嘛,我保證你就是我夫君第二順位繼承人。”
誰他媽想當第二順位繼承人!
祁山痕帶著一股火氣,忍了又忍,這才沒有暴露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但這對小狐狸來說完全不重要。
說實話祁山痕這演技也不咋地,要不是她想試探試探這壞東西究竟跟外麵的哪些人在聯係,她都不稀罕過來。
哎,這波她也是賣身求榮了。
祁山痕看著她的眼光已經快要殺狐了,虞真立馬又說:“你之前說要帶我去玩兒的嘛,這回剛好我夫君閉關,我無聊得很,還是你帶我出去玩吧。”
這倒是真的,根據原主不久之前的記憶,這玩意確實說過帶她去一個神秘的好地方。
說得是天花亂墜的,什麼花海,什麼仙境,還是在玉浮山之外,勾得小狐狸神魂潦倒的,也是去了那個地方之後,小狐狸才和這位訂了婚,從此對他言聽計從的,最後釀成大禍。
祁山痕正愁不能帶她去,哪料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小狐狸竟然上趕著送菜。
他當即嘴唇一勾,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微笑,伸出手想要摸摸她:“那個地方漂亮得很,你一定會喜歡的。”
小狐狸腦袋一偏,避開了他的手:“彆摸亂我的發型,我剛洗完澡呢!你手乾不乾淨啊!”
祁山痕收回手,更氣了。
他扭曲著臉,還不忘露出一個笑:“真真現在是大姑娘了。”
“你知道就好!雖然你是第二順位,但我現在可是有夫君的狐狸了!”小狐狸說。
祁山痕:“那我們多久出發,明日如何?”
祁山痕:“出去之前,還得跟師父師娘報備一下才行。”
小狐狸甩甩尾巴:“明天也行,你不用去說了,我一會兒告訴爹娘就行了。”
小狐狸在祁山痕那邊故意東晃西晃折磨了他一下,然後轉身便回了爹娘身邊。
說起來,她覺得自己還需要一點格外的保命東西。
祁山痕這東西難道想要施展什麼精神類攻擊,影響她的神魂?
在修真界可什麼都有可能!
想到這裡,她迅速衝著爹娘又要了好些法寶,說要跟著大師兄一起出去玩兒,她要自己威風凜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