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吃瓜之事得匪寇之事處理完畢,百姓熱情稍稍退去之時在進行。
李淳良在簡單應付了章自明得宴席之後,便匆匆離席。
鳧水城外,一支數十人的小隊正押送著‘被燒’的糧草向著鳧水城而去。
忽然,無數箭矢從驛道兩旁的射來。
嚇得押送糧草的士兵紛紛逃離,好似沒有一點戰鬥力一般。
“有埋伏,快撤。”
暗中放箭之人沒有發現,那些膽子米粒大的慫兵,撤退時看似雜亂無章,實則極有規律。
“給我上。”
隨著為首黑衣人一聲令下,潛藏兩旁的百餘黑衣人烏泱泱的便衝殺下來。
押送糧草的官兵且戰且退。
看著已經消失在夜色中的押糧兵,為首之人一聲令下道
“停止追擊,將這些糧草全部給我運走。”
正當這些黑衣人放下戒備,準備轉運糧草之時,糧草車上忽然殺出大量兵甲。
原本已經逃跑的押糧也再次殺了回來。
馬車上運送的根本不是糧草,而是藏著戰鬥力極為凶悍的精兵。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這些黑衣人還沒反應過來,便已經有大半人馬倒在血泊之中。
“不好,中計了,快撤。”
與此同時,匆匆離席的李淳良也率百餘精兵殺來。
他早就猜到會有人對自己的糧草下手。
不過半炷香的時間,妄想劫糧黑衣人儘數被抹殺殆儘。
為首之人身手稍好,可手臂還是中了一刀,借著夜色急速潛逃。
馮間取下馬上的強弓,張弓搭箭,準備一箭結果了那家夥,被李淳良所擋。
“無妨,不用我們殺,他也活不了。”
先前負責押糧的老兵拔出胸甲上一根箭矢,擦乾血漬,細細打量量之後道
“啟稟將軍,這些箭矢像是製式箭。”
他的戰甲雖然不是重甲,可胸部戰甲也是加厚過,一般匪寇自製的箭矢即使能穿透,也不會造成多大傷害。
可這支箭矢不僅穿透了戰甲,還紮進了肉裡,被胸骨擋住。
隻有工藝精湛的製式箭矢,才有如此強的穿透力。
李淳良看過箭矢之後,微微一笑道
“看來章自明手上能用的底牌不多了,連城防軍都動用了。”
馮間笑道
“如此說來,鳧水縣的匪禍幾乎已平咯?”
李淳良調轉馬頭,向著鳧水城而去道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不斬了根,這匪禍便不算平。”
第二日,鑼鼓喧天聲中,數十個匪寇被押上了邢台。
隨著一個個腦袋落地,百姓壓抑在心中多年的憤恨終於得到釋放。
同時,李淳良越過章自明,直接在刑場宣讀了柳州新政。
比如‘劃地歸農’‘攤丁入畝’‘參軍免稅’等等。
有了先前斬匪作為鋪墊,百姓心中皆是堅信新政不是以前的過山雨,來了便去。
這一次,城主府是真的下定決心不僅要治理匪禍,還要改善民生。
鳧水縣要變天了,每個人都是如此想法。
是陰天變晴天。
結尾,軍需官直接拉出一整車銀子。
“昨日承諾大家的欠條,今日便開始兌現。”
看著那白花花一車銀子,所有人都意識道那個年輕將軍一口唾沫一口釘子,說話是算數的。
有人懷著質疑的態度,掏出那張寫著三個饅頭一個紅薯的欠條。
軍需官查閱冊子為真後,當即以雙倍的價格付錢,一共二十文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