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永安的刀法大開大合,破風刀法耍的出神入化,每一刀斬出,皆有寒風破雪之意。
即使麵對六個上清宗弟子的圍攻,依舊遊刃有餘,甚至慢慢占據了上風。
眼看師弟師妹不敵,齊宏羽終於開口道:
“都給我住手。”
六人無奈,隻好拉開身位,但沒有就此退去,依舊擺出一副進攻姿態。
“師兄。”
季鳳心目中不服,並不知理解齊宏羽在給他們找台階下。
長老不在,齊宏羽便是此地上清宗最高話語者,再戰下去,幾人必敗,丟的是上清宗的顏麵。
“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
滿永安收了刀,作為一個江湖油子,他深知上清宗的強大,能不得罪死,便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獸皮小孩淚眼婆娑,看著齊宏羽手中的劍,委屈巴巴。
“大叔,那是我爹給我的玩具,丟了一定會被揍屁股的,嗚嗚。”
熱心腸的滿永安剛想開口討回劍,卻被顧潯搶了先。
“齊公子,從一個小孩手裡搶奪東西,也太不體麵了吧。”
滿永安畢竟是一個江湖散修,顧潯深知得罪上清宗十有八九可能會給其帶來殺身之禍。
這個駁上上清宗麵子之人,不如他自己來做。
上清宗在滿永安眼裡是龐然大物,可在他眼裡,不敢說是一隻螻蟻,畢竟是一流宗門,但也就那樣了。
齊宏羽一臉的無所謂,舉起手中的白羽劍道。
“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侍,劍也一樣。”
“在山野村夫手中,寶劍也不過路邊掉落的枯枝,隻能用來斬落菜花頭無數。”
“隻有在適合的人手中,它才能稱之為劍,才是殺人的利器。”
‘殺人’二字他咬的格外重,其中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顧潯隻是微微一笑,這厚顏無恥的程度,距離自己已經不遠了。
“搶劫就是搶劫,還要說的這般冠冕堂皇,上清宗就是這樣教你的?”
“還是說上清宗就是一個土匪窩?”
顧潯直接將辱罵對象提升到宗門,反正上清宗在京城時就看不順眼了。
老妖婆的小侄子陳吉便是現在的上清宗少宗主,齊宏羽正是其關門弟子。
齊宏羽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當場炸毛。
“誰給你的勇氣詆毀上清宗?”
顧潯依舊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一個上清宗還嚇不到他。
“怎麼所有人都要像你一樣隻會仗勢欺人?”
季鳳聽到顧潯如此詆毀深愛的齊師兄,怒不可遏。
“小賊,有種你再說一遍。”
顧潯一副無所謂的欠揍的表情說道:
“我說十遍二十遍,你又能奈我何。”
“像你這種青樓裡練出來嘴上功夫,除了比較能‘服軟’,就隻剩叫喚了。”
“怎麼,以為現在叫喚幾句,晚上就能爬上情哥哥的床,對號入座,泛海乘舟,一浪接一浪。”
聞言,滿永安咧嘴大笑,蘇兄弟這話真他娘的江湖,不帶半個臟字,便把這臭婆娘罵成了青樓賣肉的。
薑穎看著滿永安一臉不正經的壞笑,半天方才反應過來顧潯說的什麼意思。
她羞紅著臉看向霧魎,霧魎一本正經,不苟言笑,在京城時,早就習慣了公子開黃腔。
倒是許久不聽公子罵人,聽起來格外親切,就像相逢久彆的故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