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一定會的。”
“安王一定會經過此地的。”
幾次瀕臨絕境,已然讓丁瀚文身心俱疲,如今二皇子好似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若是在抓不住,他覺的自己活著回到長安的機會也不大了。
哪怕知道希望渺茫,他也隻能自我麻醉。
霧魎起身,拔起地上的染之鮮血的長刀,緩緩道:
“我們被包圍了。”
他看向天邊的斜陽,語氣無比凝重。
“太陽落山之前,安王不出現,此地便是你我二人的埋骨地。”
丁瀚文看向滿身血跡的霧魎,一番思想掙紮之後,還是問出了心中一直想問的問題。
“吳公子,為什麼冒著生命危險也要救我?”
他不是周益,不會被所謂的‘江湖俠士’所迷惑,江湖上俠士有,但絕對不可能讓自己碰上這麼多。
無論是救自己的,還是追殺自己的,其實都是一路人,都想利用自己達到某些目的。
唯一的不同是有人想要自己活著回到長安,有的人則是想要自己死在長安之外,永遠的閉上嘴。
霧魎也沒有說那些大義凜然的話,就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句:
“有人希望你活著回到長安。”
常年遊走四國,與各方官員打交道的他明白,丁瀚文這樣的聰明人,不是三言兩語便能糊弄過去的。
丁瀚文沉默,沒有在繼續問下去,即使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來了。”
霧魎突然開口,丁瀚文急忙抬頭看向遠處的譯道。
一杆‘顧’字大旗迎風飄揚,咧咧作響。
與此同時,四麵八方的殺手也紛紛圍攻上來。
他們都知道,這是最後殺死丁瀚文的機會了。
霧魎擋在丁瀚文身前,麵對四麵八方的夾擊,略顯狼狽。
畢竟要護住丁瀚文,不可能肆無忌憚的放開手。
何況他不能露出尾巴,自然也不可能發揮全力。
夕陽下,血如畫。
刀鋒劃過之處,一朵朵血花悄然綻放。
巡守衙門之人前赴後繼,巡守衙門五大指揮使之一,錢伯卻是沒有出手。
不是他不想出手,而是暗中一直有一道目光盯著他,數日以來,一直如此。
“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現身吧。”
帶著一副銀臉麵具葉心城悄然浮現,目光帶著無比自信看向錢伯。
“今日你注定殺不掉丁瀚文了。”
“哪裡來,哪裡去吧。”
之所以一直沒有現身,首先是想要摸清了一下霧魎的底細。
其次潛藏暗中,給人壓力遠遠要強過明初。
錢伯沒有廢話,手中雲紋長刀毫不猶豫的斬向葉心城。
葉心城心神一動,身後三柄符劍破空而去。
風之符劍——離風。
雨之符劍——驟雨。
雷之符劍——玄雷。
看著攻殺而來三柄符劍,錢伯並未驚慌,反手斬出一記烈火斬,直接破開離風。
反手一記老猿背劍,擋住玄雷,最後一拳打爆驟雨。
葉心城口中念咒,手中掐訣,三柄符劍再現。
兩人實力旗鼓相當,想要吃下對方,儼然不是什麼簡單事情。
葉心城並沒有與對方死磕的想法,他的目的就是拖住錢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