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屏障之外。
剛取出信號槍還沒來得及站起來的隊長身體一僵,她動不了了,一股無形的力量從四麵八方擠壓而來,隊長瞬間就被控製住了。
是元啟操控自己的神識做的。
隊長被那股力量提起來,固定在空中,那瞬間外骨骼內就響起了刺耳的爆鳴,是元啟的神識不斷擠壓導致外骨骼即將承受不住發出的警報聲。
隊長人都傻了,誰在攻擊她!?
可她現在是一點都動彈不得,想取武器根本做不到,而這時她感覺到自己手指被掰開,手裡的信號槍被取走。
隊長眼睜睜看著那把信號槍以一個極快的速度朝屏障內飛去,落入那個男人手裡。
這一刻,隊長瞳孔放大滿臉都是震驚與莫名其妙,是那個人在攻擊自己!?
隊長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是為什麼啊?總不能就因為自己不小心撞了對方的防護罩一下,就要弄死自己吧?連一句解釋都不聽的嗎?
隊長想要呼喊,卻根本不行。
她此刻內心有多複雜沒人能懂,她隻是很崇拜蘇墨,想趁機跟蘇墨見一麵而已啊,怎麼就會到了這種地步呢?
還好齊安沒跟自己一起來,否則齊安也要被自己連累,冤死在這裡了。
隻片刻,外骨骼終於承受不住擠壓的力道,各個係統開始崩壞,隊長逐漸感覺到一股窒息感襲來,同時,她的身體內部也出現諸多不適,要不是她的體質尚可,已經內臟破裂了。
就算如此,隊長也感覺到了生命在快速流逝,她的腦海裡已經開始走馬觀花,回望自己短暫的前半生了。
就在隊長呼吸都快要提不起來,其他感知也快消失的這一刻,一股拉力狠狠的將她一拽。
隊長徹底陷入昏迷。
鎏金鼎旁邊,蘇墨瞪著眼看著被元啟塞到手裡的那把信號槍!
她差點就要大逆不道的跟元啟乾一架。
蘇墨深呼吸,忍住了。
“師尊為什麼要殺人!?”
她剛結束了一次煆燒,從鎏金鼎裡取出又一枚綠色結晶,剛想轉頭讓元啟接著丟下一塊蟲卵隕石進去,卻猛然感覺到周圍神識湧動。
她轉頭朝屏障外看去,就見一個身穿外骨骼的不知道是誰,懸浮半空眼看就要斷氣了,蘇墨人都懵了,怎麼會出現這種狀況?!
但在場除了她自己,唯一具有神識這種能量的隻有一人,她師尊為什麼要殺行動隊員?
鬼知道發生了什麼,蘇墨雖然很懵,但在看見這一幕的同時,她的身體已經下意識做出應對。
蘇墨是很少用到神識的,一般都慣用精神力做事她現在隻是能做到讓兩者在識海裡相輔相成,還做不到合二為一。),而此刻她的神識蜂擁而出,一把將人從她師尊手裡撈了回來。
自己的神識順利將人裹住就發現對方外骨骼已然損壞,她沒辦法,隻好先將人送入授業塔內暫時安置。
授業塔內的環境能讓那人緩緩恢複呼吸,至於傷勢,可以一會兒再說。
蘇墨至少要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先。
她是不信元啟會無緣無故對藍星人類出手的,但月球這塊兒地方至少現在可以說全是屬於夏國管製的,能來到這裡的肯定都是行動隊員,對方也不可能做什麼挑釁的事情。
元啟也沒想到蘇墨的反應會那麼大,剛才要不是他反應足夠快將自己神識散開了,蘇墨的神識衝過去隻會被撞傷。
他有點委屈。
對上蘇墨的瞪眼質問,元啟將手裡把玩的那把“危險武器”塞她手裡。
在他看來,就算是同族,那人都如此囂張了,殺了不應該嗎?但轉念一想,蘇墨很大可能是擔心引來對方背後的家族或者其他什麼的報複,也就沒那麼彆扭了。
隻是被自己徒弟質問,元啟臉色也很難維持。
“那人想攻擊咱們,我才出手教訓她的。”
“怎麼可能!這裡麵肯定有誤會。”蘇墨反駁。
行動隊的人怎麼可能會攻擊自己?
“什麼誤會?那人先是開著一種會飛的車子朝咱們衝撞過來,發現進不來還掏槍,你說這有什麼誤會?”
蘇墨嘴角一抖,將那支塞進自己手裡的“槍”舉到元啟麵前晃了晃。
“這玩意兒是信號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