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托爾簡單回了一句,就看向西蒙,“大叔,那個蜘蛛怪物,怎麼樣了?奶奶,他們都沒事吧?”
“沒事。那東西掉下底層去了。我已經讓人去盯著了,這裡輻射很強,不能待太久,祭司讓我來接你們。”西蒙向托爾說了下情況。
“哦,對,大叔你先幫忙把這個女人帶下去,我和他們黏在一起了,這個蛛絲扯不開,不能碰。”托爾舉了舉被黏住的雙手,示意讓他們先走。
“這可不行,我必須把你們都帶下去。”西蒙搖了搖頭。
“放心,我扛著他們兩個能下來。”說罷,托爾起身使勁一拽把蛛絲背到身後,兩個被困住的青年和蛛絲一起黏到了他的背上。
“走,彆耽誤了,這女人怕是要撐不住了。”托爾催促西蒙大叔趕緊救人。
西蒙彎下腰,一把抱起晏盈放到右肩上,回頭對兩個少年說,“你們先下去,找兩個人來幫托爾。”
兩個少年很是聽話,轉身就往樓梯跑去。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西蒙背著晏盈也走出房間,快步向樓梯走去。
阿諾爾抬著頭看著昏死過去的晏盈,緊緊跟在西蒙身後,托爾背著兩個青年走在最後。
兩個男孩很快就到了六層,叫來兩個中年男子幫忙托爾下樓,把他們帶到了六層最外頭的房間裡。
晏盈則被西蒙背到了六層的最裡麵的一個房間裡,這個房間跟之前看到的房間很是不同,雖然破舊卻是精心打掃過的,房間裡還有兩張單人床。
進門側有一扇窗,窗前是一個圓形的小桌子,桌邊有四張凳子,老婦人正對門坐著,還有兩個中年婦女,一個坐在老婦人右邊,另一個背對門坐在老婦人對麵,隻有老婦人左邊的一張凳子是空著的。
房間裡靠裡麵的單人床上躺著祁源遠,朝外的床空著,西蒙進門後就把晏盈輕輕放到了床上。
坐在右邊的中年婦女起身走到床邊,翻開晏盈的眼皮看了看,又掰開她的嘴,最後摸了摸她的額頭和脖頸。
檢查完畢,中年婦女從上衣口袋裡取出了一個小瓶子,左手掰開晏盈的嘴,右手托起晏盈的頭,把裡麵的液體慢慢灌進了她嘴裡。
“這藥不知道對她有沒有用。”中年婦女忙完後回到老婦人身邊向她報告。
“嗯。”老婦人應了一聲,“賈琳娜,他們就交給你了。”
隨後她站起身對著西蒙和坐著的中年婦女說:“你們都跟我出來吧,讓他們休息。”
阿諾爾光溜溜站在門口,一臉茫然地看他們,竟呆呆地不知道該乾嘛了。
“你跟我走吧。”老婦人走到門口,輕聲地對發愣的阿諾爾說道,“不要吵到他們休息。”
“我想陪姐姐。”阿諾爾對這些陌生人還是有點害怕的,找了個理由想留下。
“跟我走,不用怕,我們不能打擾生病的人,你說是不是?”老婦人和藹地說著就要去牽阿諾爾的手。
阿諾爾腳不自覺的退了一步,還是沒有做聲。
“賈琳娜,你給孩子找套衣服,他想留下,就讓他和你一起陪著他們吧!”老婦人沒再強求,跟賈琳娜關照了一聲就走了出去。
“是。”賈琳娜應了一下,就走到房間最裡麵,那裡有一個雙開門的衣櫃,她從裡麵翻了一會找了兩套小孩的衣服,拿給了阿諾爾,然後又坐回到凳子上,單手撐著頭,準備打瞌睡。
阿諾爾接過衣服試了試,一件T恤不合身,一件米色襯衣倒還將就。
褲子是一長一短,長褲套上短了一截直接成了七分褲,他又換短褲,卡襠,算了還是換回了長褲,醜總比難受來得好。
穿好了衣服,阿諾爾跑到晏盈床邊,本來想叫叫晏盈,看能不能醒過來,但是看到晏盈胸前斑駁的血跡,他還是忍住了。
阿諾爾來到桌子邊問準備打瞌睡的賈琳娜,“姐姐什麼時候能醒呢?”
賈琳娜眼睛睜開一條縫,“說不準,我沒治過變異種。”
“變異種是什麼意思?”阿諾爾好奇地問。
“你們不就是變異種?”賈琳娜意興闌珊地回答他。
“我們不是新人類嗎?怎麼是變異種?”阿諾爾有點生氣地頂了回去。
“怎麼叫都行,反正我沒給你們看過病,所以不知道會怎麼樣了。”賈琳娜敷衍了一句,打了個哈欠閉上了眼睛。
一頓沒有營養的問答在沉默中終結,阿諾爾不喜歡這個中年婦女,也不願意再搭理她。
阿諾爾,又走回晏盈的床邊,雙手撐住下巴,眼睛盯著晏盈,看著看著就開始犯起了迷糊,沒多久他就扒在晏盈的床邊睡著了。
祁源遠在裡側的床上翻了個身,正好壓到自己受傷的左臉,一下子疼醒了。
他睜開眼捂著臉,略顯艱難地坐起身來,借著微弱的光線,發現身邊的床上躺著晏盈,看不清她的狀態,但隱隱感覺有點不妙。
祁源遠想要翻身下床湊近了觀察下,可是腳一著地就發現自己雙腿無力,一下撲倒在了晏盈的床邊。
“啊!”動靜著實有點大,剛睡著的阿諾爾被嚇得跳了起來,身材矮小的他,在床的另一邊隻露出半截身子,瞪大雙眼看著祁源遠。
“你乾嘛?”阿諾爾質問祁源遠。
“我看看她!”祁源遠勉強支撐起上身湊近晏盈,有氣無力地說。
“姐姐已經很不舒服了,你還跑來嚇唬她。”阿諾爾癟起嘴學著長輩的口吻說道。
趴在桌上休息的賈琳娜也被他們吵醒了,走了過來懶洋洋地說,“我給她喝了藥,你能醒過來,看來藥有點用。”
“什麼藥?”祁源遠抬起頭問這個初次見麵的中年婦人。
“浮屍草,你知道?”賈琳娜估計這些個半大小子不可能知道。
“哦,書上看到過,那都是很古老的藥方了”祁源遠不緊不慢地解釋,“這草可以治療體虛,止血。但是光用一種草藥,效果不見有多好。”
“嗯?怎麼說?”賈琳娜對祁源遠來了興趣。
“配上血見愁的話藥效就能加倍,可惜現在血見愁在外頭應該很難找到了。”說到理論方麵,祁源遠可是來了勁道。“血見愁?血見愁!還真沒見過!”賈琳娜低頭思索,嘴裡念念有詞。
“外頭到處都是輻射,這種草本來就需要溫熱的環境,應該絕跡了。”祁源遠又補充了一句。
“改天給我說說其它的,現在你先休息吧!”賈琳娜對眼前這個小子所掌握的知識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說著賈琳娜就要扶祁源遠回床上。
“等一下。”祁源遠伸出食指和中指,兩指並攏摸到晏盈的頸部,停了一分鐘,他眉頭一緊,“不行,能量枯竭,她到底做了什麼呀!”
“阿諾爾,你過來!”祁源遠呼喚阿諾爾來到身邊。
“我現在沒有足夠的精力了,也隻有你能救姐姐了。”祁源遠看著阿諾爾說道,“等下會挺疼,但應該不會太危險。”
“好!”阿諾爾毫不猶豫地答應了,眼神中沒有一絲慌亂。
“我要用法陣了,你退開點,牽扯進來可能會沒命的。”祁源遠示意賈琳娜離開床邊。
等賈琳娜回到了桌子旁,祁源遠咬破了自己的食指,拿起晏盈的右手,迅速畫了一個三角形的小法陣在她的手中,然後轉身拉過阿諾爾的左手在他的手心裡畫了一個倒三角的法陣。
畫完法陣,祁源遠強撐著起身,退回到自己的床上坐定。
“用你的左手握姐姐的右手。”祁源遠告訴阿諾爾。
阿諾爾按著祁源遠所說,左手握住了晏盈的右手,紫色光圈包裹住兩人的手掌,然後迅速蔓延到全身,阿諾爾全身像觸電一般抽了一下,疼得他想叫卻叫不出聲來,他隻覺得自己的左手完全失去了知覺,隨後是左腿,然後左半邊身子都失去了感覺。
很快麻木的感覺就要擴散到右邊了,“血引,斷空”祁源遠一把握住了他們交纏在一起的手,紫光散開,幾人的手都被震開了。
祁源遠重重地跌回床邊,阿諾爾半身麻木坐倒在地,晏盈床下的床板“哢嚓”一聲斷了三根木條。
賈琳娜趕緊到床邊查看情況,她先扶起阿諾爾靠到晏盈的床尾,然後走到祁源遠的床邊,扶他坐了起來。
“謝謝!我要再看一下她。”祁源遠,左手托著腰右手指向晏盈。
賈琳娜扶著他走到晏盈的床邊,祁源遠又伸手指摸了摸晏盈的脖頸,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沒白費,多謝了。”
祁源遠再次向賈琳娜致謝。
“我沒幫什麼!”賈琳娜扶祁源遠坐回床上。
“阿諾爾,你跟我一起睡吧,我們都需要好好休息下了。能麻煩你幫他過來嗎?“祁源遠請賈琳娜幫忙把阿諾爾扶到了自己的床上。
“多謝!”看著阿諾爾被賈琳娜扶到床上祁源遠心裡很是感激。
“睡吧,你的能量剛才都轉移給姐姐了,彆撐著了!”祁源遠躺下後把阿諾爾抱進了懷裡,“辛苦你了!”
阿諾爾沒有回應,已經昏沉睡去。
晏盈仍然昏迷著。
賈琳娜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閉目養神.
祁源遠沒過多久也是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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