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盈!你剛才是不是已經快要忍不住動手了?”加奈看著晏盈快步追了上來,連忙壓低聲音輕聲詢問道。
“沒錯!剛才那個人就是布克!”晏盈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冷冷地回應道。
“啊?原來是他呀!那你們為什麼不趁機把他給解決掉呢?”加奈瞪大了眼睛,滿臉疑惑地追問道。
“現在還不是時候!如果貿然殺了他,就絕對不能放過那個雷蒙米!可這樣一來,我們原先製定的計劃就全都被打亂了!”晏盈眉頭緊皺,一臉鬱悶地解釋道。
“好吧!那就再忍忍!不過那個雷蒙米,你可一定不能放過!”加奈提到這個名字時,心中的怒火瞬間又噴湧而出,仿佛能將眼前的一切都燃燒殆儘。
“放心吧!這個混蛋,我是絕對不會讓他好過的!他必須死!”晏盈咬牙切齒地回應道,眼中閃爍著凶狠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夜空中劃過的閃電,令人不寒而栗。
“嗯!”加奈重重地點了點頭,表情異常堅定,仿佛已經看到了雷蒙米悲慘的下場。
接下來的路程確實和若熱預料的一樣,一路上再也沒有遇到任何麻煩事,順順利利地就進入了中都。
在完成貨物交接之後,為了避開雷蒙米的眼線,晏盈她們當晚就被送出了城,踏上前往北城的路途。
“咳咳!”可就在她們剛剛走出城門口的時候,路邊山坡上傳來了一陣突兀的乾咳聲。
這聲音雖然不大,但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晏盈心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她下意識地扭過頭去,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隻見一個身影如鬼魅般從土坡上飛身躍下,眨眼間便來到了晏盈身旁。
“怎麼?這麼久不見,變得生疏了?”秦沐風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看著晏盈,輕聲調侃道。
“你怎麼在這?”待看清來人麵容後,晏盈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這不是正在籌備婚事!恰好瞧見你們,便跟著過來湊湊熱鬨啦!”秦沐風輕描淡寫地隨口應和道。
“哦?真的隻是這樣嗎?那尉遲光雄又是怎麼一回事呢?”晏盈目光如炬,毫不遲疑地追問起來。
“哎呀呀!居然被你給識破啦!好吧!那我也就隻好如實招認咯!我對你那是...”秦沐風一臉無所謂的模樣,正欲接著往下說。
“打住!那些我壓根兒就不想聽到的話,你最好還是彆從嘴巴裡吐出來!”晏盈一聽,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語氣嚴肅地出聲警告道。
“呃...用不著這麼絕情吧?我可是一日...”秦沐風顯然沒有把晏盈的警告放在心上,依舊嬉皮笑臉、死皮賴臉地還想繼續調侃下去。
“我最後再鄭重地跟你講一遍!如果你的那張嘴管不住的話,那就儘管繼續!”晏盈已然有些惱火,再次厲聲警告道。
“好好好!不說這些了!談正事要緊!我得到消息說,布克要陪同艾德裡安去東城,就趕緊拜托了大哥去當護衛!”秦沐風見勢不妙,連忙收斂起玩鬨之心,正色回答道。
“艾德裡安?那個死胖子嗎?你怎麼不自己來?”加奈滿臉惱怒之色,忍不住開口追問道。
“我也想啊!可實在是脫不開身呐!交給天時我又不太放心,所以隻能勞煩大哥跑一趟嘍!怎麼?瞧這樣子,大哥是沒能幫上忙嗎?”秦沐風看著緊挨那滿臉憤怒的樣子,趕緊輕聲反問道。
“不!多虧了他!省了我們不少麻煩!”晏盈並不想辜負了他的好意,趕緊婉言回答道。
“啊!那就好!”秦沐風一臉坦然地點了點頭,那俊朗的麵容上帶著一抹輕鬆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
然而,一旁的加奈卻滿臉怒容,憤憤不平地說道:“好什麼好?那個不要臉的鬼東西,居然還敢打晏盈的主意!真是太過分了!”她雙手叉腰,柳眉倒豎,美眸圓睜,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聽到這話,秦沐風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怒火從眼中噴湧而出,他咬牙切齒地抱怨道:“什麼?這個不要臉的艾德裡安,竟然敢惦記我的媳婦?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看我回頭不扒了他的皮!”說著,他就摩拳擦掌了起來,似乎隨時都準備去找艾德裡安算賬。
“咳咳!”就在這時,加奈察覺到晏盈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連忙輕咳一聲,試圖提醒秦沐風注意自己的言辭。
“沒事!不用勸我!我沒說現在就動手!”可此時的秦沐風像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完全沒有理會加奈的好意。
“秦沐風!你是想跟他一樣?我不介意,送你們一起上路!”晏盈嬌嗔地喝斥道,語氣中透著一絲威嚴。
“誒!我跟他可不是一路的!我是真心實意!他才是覬覦的...”話音未落,晏盈的巴掌已經如同閃電般,朝著秦沐風的臉頰扇去。
秦沐風眼見形勢不對,身子猛地一閃,才堪堪避開了這淩厲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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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不說了!你們沒事就好!下月見!”他心知不能再激怒晏盈,於是一邊嘴裡嘟囔著,一邊腳底抹油,飛快地朝著城門方向狂奔而去。
“晏盈!你這也太狠了!怎麼說他也是幫了我們,沒必要真的動手吧!”加奈望著秦沐風灰溜溜逃跑的背影,忍不住輕聲嘀咕了起來。
晏盈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一絲不悅之色,沒好氣兒地回答道:“怎麼?你心疼了?那你趕緊去追!我以後也好少點麻煩!”
加奈連忙擺手,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趕忙說道:“那還是算了吧!這種‘福氣’我可是無福消受啊!”
晏盈撇撇嘴,輕聲嘟囔道:“哼!知道就好!彆在這裡瞎說了!”
然而,她嘴上雖然說得凶,卻還是不由自主地回過頭,朝著那個遠去的身影,又多看了一眼。
不知怎的,經過這件事之後,她的心裡對秦沐風竟莫名地增添了幾分好感。
時間匆匆流逝,一夜很快就過去了,在隔天黎明時分,天色剛剛破曉之際,車隊終於緩緩抵達了北城外。
北城是整個雷蒙米部落中海拔最高的一座城池,它幾乎就坐落在了高達千米海拔的半山腰之上。
而通往山上的道路,則更是蜿蜒曲折、崎嶇難行。
隨著車隊不斷向上行進,周圍的氣溫也變得越來越低。
好在出發前,有人貼心地為她們準備好了厚實的冬衣。
否則,僅憑她們出門時所攜帶的那些單薄衣物和簡單裝備,恐怕早就被這寒冷的天氣凍成人棍了。
眼看著一片片灰色的雪花從天空中悠悠飄落下來,加奈隻覺得一股寒意瞬間襲遍全身。
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然後輕聲向身旁的晏盈問道:“晏盈,我們這到底是走到哪兒了啊?”
“快到部落的最北端了吧?”晏盈一邊搓著凍得有些發紅的雙手,一邊隨口向身旁的人詢問道。
“還早著呢!這裡離最北端可遠著呢!最北邊是哨所那邊,比這兒可要冷得多啦!”之前負責接應他們的衛兵聽到晏盈的問話後,連忙開口更正道。
晏盈微微皺起眉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又接著輕聲追問:“哦!那哨所在過去,應該就是弗魯姆部落了吧?”
“沒錯!哨所就修建在山脊的邊緣位置,正好和弗魯姆部落的哨所正麵對立著呢!”衛兵毫不猶豫地點頭確認道。
靜靜聽著兩人對話的加奈,此時忍不住插話進來,急切地追問道:“這麼近的距離?難道不會發生衝突嗎?”
衛兵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嗨!那兒可是常年下雪啊!環境惡劣得很!基本上沒什麼交戰的機會!就算真要打起來,那也是在山腳下展開戰鬥!”
加奈還是一臉疑惑不解的樣子,繼續追問道:“既然這樣!那還要設立哨所乾什麼呀?這不是純粹浪費人力嘛!”
衛兵聽到這話,立刻沉下了臉,嚴肅地回答道:“那可不能這麼說!就算再遠也是我們的地盤,一寸都不能讓!另外,隊長也擔心我們這邊會遭到敵人的突襲,所以才一直有人守在那兒!”
晏盈知道加奈又說錯了話,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趕緊岔開了話題,輕聲追問道:“那如果我們要去哨所的話,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衛兵稍微思索了一下,然後不緊不慢地輕聲介紹道:“從這裡出發前往最遠端的哨所,大概需要兩天的路程!而且中途還間隔著三個半天行程的哨所,算下來總共有四道防線!”
“那就是說,如果想要去到弗魯姆部落的話,得花費將近一周的時間!”晏盈嘴角微微上揚,輕笑著推測道。
她那明亮的眼眸閃爍著好奇的光芒,仿佛對這個未知的旅程充滿了期待。
“什麼?難道你們還真打算去對麵不成?那可絕對不行!”衛兵一聽這話,頓時臉色大變,神情慌張地連忙擺手製止起來,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緊張之色。
“為什麼呀?難道是有什麼危險嗎?”晏盈見狀,不僅沒有退縮,反而愈發好奇,聲音輕柔地追問起來。
“雖說現在沒有爆發戰事!但也可不意味著能夠隨心所欲地相互往來!要是不小心被對方抓住,並誤認為是奸細的話,那可是會掉腦袋的!”衛兵壓低聲音,神色嚴肅地向晏盈解釋道,同時不忘左顧右盼一番,生怕自己這番話被旁人聽了去。
“哦哦!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其實我剛剛也就是隨口那麼一問,沒想過要去那邊!”晏盈微微一笑,趕忙出言否認,臉上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來。
“哦!那就好!你能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就行!看!我們已經到目的地了!”就在這時,衛兵突然指向了前方。
晏盈立刻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隻見遠處一座巍峨的城牆逐漸映入眼簾,而在城門口處,正站立著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
“這一路,真是多虧了你啊!多謝了!”晏盈感激地看向衛兵,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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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彆這麼客氣,我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瞧見沒,那位便是我們的隊長!”衛兵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指向那個站在城門邊的魁梧身影。
晏盈剛才就看到了他,現在離近了一看,心中不禁暗自驚歎了起來。
隻見那名男子身材極為結實健壯,即便是在這寒冬臘月、眾人都身著厚實冬衣的情況下,他居然隻穿著一件短袖和一條短褲。
渾身上下的肌肉線條清晰可見,宛如一尊鋼鐵鑄就的戰神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當距離逐漸拉近時,晏盈終於能夠清晰地看到他的麵容細節。
不得不說,若單純以英俊來評判,他或許稍顯遜色,但從整體氣質而言,卻散發出一種獨特的魅力——英武之氣。
他的五官輪廓分明,猶如被精心雕刻過一般;濃黑而整齊的眉毛下,雙眸明亮有神,仿佛能洞悉一切;高挺的鼻梁更是增添了幾分堅毅之感。
尤其是他眉宇之間所透露出的那種自信,宛如璀璨星辰般耀眼奪目,令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油然而生一種肅然起敬之意。
“你們好啊!晏盈?還有加奈?“還未等晏盈她們開口,比拉爾便如同一陣疾風驟雨般率先打起了招呼。
他的聲音洪亮而爽朗,如同夏日裡的驚雷,響徹了整個空間。
他的性格正如其外貌那般豪放不羈,舉手投足間儘顯豪邁之態,毫不拘泥於繁文縟節。
晏盈見狀,連忙微笑著回應道:“您好!接下來的日子,可要多多仰仗您的照顧了!“說著,她就準備向他彎腰行禮。
可誰知,比拉爾眼疾手快,迅速伸出雙手穩穩地扶住了晏盈,並急切地追問:“誒!我們這兒可不興這套!對了,姑娘們會喝酒麼?“
晏盈完全沒想到他會問這個,略微遲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低聲說道:“這個!我不太擅長飲酒!“
聽到這話,比拉爾哈哈一笑,大手一揮,豪爽地說道:“哎!沒事!那就由我多喝幾杯好了!走走走!我給你們準備了接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