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快往左邊的大門出去,那裡已經沒人把守了!”然而,就在晏盈覺察到了米蘭姆那瘋狂計劃的那一刻,會場的上方卻也已經傳來了比拉爾隊長那聲嘶力竭的高喊聲。
這聲音,猶如一道劃破黑暗的閃電,瞬間就傳入了眾人耳中。
聽到這個提醒,那些在生死邊緣掙紮、一心想要求生的人群,仿佛瞬間被注入了一劑強心針。
原本混亂的行動方向瞬間改變,他們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所有人齊刷刷地調轉方向,不顧一切地朝著晏盈所在的通道蜂擁而來。
那場麵,就像是決堤的洪水,洶湧而不可阻擋。
而對麵走廊裡,原本正有條不紊、緩步逼近著的守衛們,似乎也從這突然的騷亂中察覺到了危機。
他們的神色立刻就變得凝重了起來,停下了腳步後,迅速就架起了手中的步槍,嚴陣以待地守在了後門前。
那黑洞洞的槍口,猶如一隻隻擇人而噬的猛獸,散發出了令人膽寒的氣息。
晏盈看著身後已經如潮水般衝過來的人群,心中一緊,趕緊大聲出聲阻止道:“彆去!門口還有守衛!”
然而,此刻那些一心想要逃出這煉獄的人們,卻早已失去了理智,哪裡還聽得進晏盈的勸阻。
他們的眼中仿佛隻剩下了那一絲逃生的希望,一個個不管不顧地就朝著門口衝了出去。
“砰砰砰!”剛有人出現在走廊中,那些早已做好準備的守衛,毫不猶豫地就扣動了扳機。
清脆的槍聲在這封閉的空間裡回蕩,猶如惡魔的咆哮般尖嘯而來。
跑在最前麵的三人,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已經倒在了晏盈的眼前。
可即便如此,在晏盈的身後仍舊還有不少人被求生的欲望驅使著,繼續如飛蛾撲火般地湧了過來。
“不能去!”晏盈心急如焚,趕忙伸出雙手,試圖阻攔身後那如脫韁野馬般的人群。
然而,孤身一人的她,在這洶湧的人潮麵前,卻是顯得十分渺小,根本就無力阻擋。
轉瞬間,就又有十幾個人衝到了走廊的前方。
與此同時,那猶如潮水般密集的子彈也“嗖嗖嗖”地全都射了過來。
伴隨著一聲聲慘叫,那些人很快就全都倒在了槍口之下。
原本失控的人群,此刻終於被恐懼驚醒了過來,互相推搡著地再次往大門前擠去。
“翠娜特!前麵就是出口了!我們一起衝出去!”就在這混亂不堪的時刻,樓上負責監聽的那名親信,耳中卻突然捕捉到了自己期盼已久的信息。
“布克族長!找到了!他們在門外,準備衝出去!”親信不敢有絲毫耽擱,趕忙把這個至關重要的信息,告訴了正在樓上指揮的布克。
“嗯!”布克聽到這個好消息,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立刻大聲向下方的守衛咆哮道:“都給我去左邊的大門,誰敢擋路,格殺勿論!”
守衛們此刻早已殺紅了眼,聽到命令後,更是毫無顧忌地對著人群展開了瘋狂的屠殺。
僅僅片刻之間,就有更多鮮活的生命消逝在了門前,那些堆積如山的屍體,更是把整扇大門都給堵了個水泄不通。
眼看著剩下的人都被困在了這狹窄的通道之中,晏盈心中的焦慮就如同沸騰的開水般翻滾了起來。
“上來!”就在她有些六神無主之時,比拉爾隊長那沉穩而有力的呼喚聲,仿佛黑暗中的一盞明燈,給她指出了一條可能的生路。
“嗯!”晏盈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一聲,緊接著如同離弦之箭般迅速朝樓梯口衝了過去。
“殺了她!”米蘭姆一眼就看到晏盈衝入了自己的視線範圍,眼中立刻閃過一絲陰狠,趕緊扯著嗓子向守衛們高聲呼喊道。
然而,等她的話音剛一落地,晏盈的身影卻也已經消失在了眼前。
“跟我上樓!”米蘭姆毫不猶豫地向身邊的親信下達了命令。
“可走廊裡的那些人怎麼辦?”親信心裡一緊,趕忙出聲提醒道。
“外麵還有塔西在!他們跑不了!跟我走!”米蘭姆說完,猛地轉身,步伐急促地往樓上趕去。
“跟上!”親信見她心意已決,也不敢再多說什麼,趕緊帶著那些守衛急匆匆地趕上了樓去。
“不好了!米蘭姆是想把所有人全都殺了!”晏盈一見到比拉爾隊長,連氣都來不及喘一口,就趕忙把情況向他說明了。
“嗯!我也看出來了!官邸外麵守著的,應該是塔西!”比拉爾隊長神情嚴肅,語氣凝重地回答道。
“您看到他了?”晏盈趕忙追問道,眼神中滿是焦急。
“沒有!不過既然他不在官邸,那就隻會是已經提前守在了外麵!”比拉爾隊長雖然立刻搖了搖頭,但卻還是語氣堅定地肯定回答道。
“那現在該怎麼辦?”晏盈滿臉猶豫,繼續焦急地追問道。
“唯一的辦法,隻有先解決掉布克和米蘭姆!這樣或許還能穩住官邸裡的形勢!”比拉爾隊長幾乎沒有絲毫猶豫,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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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槍陣在,怕是沒那麼容易!”晏盈說著,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一臉為難地回答道。
“我知道!但現在也隻有賭一把了!”比拉爾隊長無奈地歎了口氣,回答道。
“您準備怎麼辦?”晏盈聽他似乎又有了新的計劃,趕忙繼續追問道,眼中滿是期待。
“這樣!我剛才就注意到了,米蘭姆的目標顯然就是你!那就隻能靠你再把她引去樓下了!然後我才有機會去解決布克了!”比拉爾隊長壓低聲音,沉聲回答道。
“您可以嗎?”晏盈滿臉擔憂地詢問道,眼神中透露出對他的關切。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瞎操心!我會有辦法的!”比拉爾隊長沉著臉,擺了擺手,神情嚴肅地回應道。
“好!那我去了!”晏盈被他這麼一教訓,立刻冷靜了下來,簡單交代了一聲後,轉身就立刻往拐角處趕了過去。
可就在她趕到拐角時,對麵的米蘭姆卻也已經帶著人匆匆趕了回來,並且迅速重新列出了先前那整齊而又充滿壓迫感的陣型,一步一步地緩緩向她這邊逼近了過來。
“不好!他們已經來了!”晏盈心中一驚,趕忙扭頭向比拉爾隊長提醒道。
“下去!”比拉爾隊長迅速把視線轉向了房間,壓低聲音,沉著地向她提醒道。
晏盈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二話不說,如疾風般衝進了房間,緊接著飛身從窗口一躍而下。
“她在會場!開槍!”布克這邊很快就發現了晏盈的蹤跡,毫不猶豫地就向守衛們下達了命令。
“走!跟我下樓!”米蘭姆聽到房間裡傳來的呼喊聲後,馬上又把守衛們召了回來,帶著他們重新往會場趕去。
晏盈在跳入會場後,機警地趕緊躲在了主席台的後方。
然而此刻的會場,在經曆了先前的那番混亂之後,已經漸漸恢複了些許秩序。
隨著剩餘的人群去往了走廊,那些都殺紅了眼的守衛們也都騰出了手腳。
當他們收到了布克的命令後,立刻就如同餓狼一般,朝主席台這邊圍了過來。
麵對眼前這萬分危急的局勢,晏盈根本來不及再做任何思考,立刻如離弦之箭般,飛身衝向了左側那些嚴陣以待的守衛。
那些守衛雖說都已經提前做好了應對的準備,可卻還是抵擋不住晏盈的迅猛攻勢。
前方的幾人在這淩厲的攻擊下,瞬間就倒在了她那寒光閃閃的長劍之下。
然而,後方的守衛們卻也趁著晏盈剛站定身形的間隙,獲得了發動攻擊的絕佳機會。
刹那間,密集的槍聲就響起在了會場的上空。
眼看著,子彈從四麵八方急射而來,晏盈趕緊壓低了身形,飛身躲到了最近的那根立柱後。
然而,還沒等她有機會喘一口氣,守衛們就已經如潮水般包圍了過來。
“住手!”可就在這時,另一側的門外卻猛然傳來了一聲尖銳的高喝聲。
“晏盈!你已經插翅難飛了!還是乖乖出來的好!”米蘭姆邁著從容的步伐,不緊不慢地跨進了大門,臉上帶著一絲得意,厲聲向晏盈警告道。
“米蘭姆!你還是這麼心狠手辣!利用完了彆人,就過河拆橋,簡直卑鄙無恥!”晏盈立刻毫不畏懼地高聲回應道,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不屑。
“哼!你少在這給我廢話連篇!我數到三,你要是還不出來,就彆怪我不客氣了!”米蘭姆狠聲威脅道,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厲。
“是嗎?凱特可是你殺的,難道這還不是過河拆橋?”晏盈雖然藏身在了立柱後,但她的回應卻是絲毫都沒有示弱的意思。
“你覺得這話有人信?大家可都看到了!凱特隊長是被比拉爾這個叛徒殺害的!而雷蒙米酋長是被你和卡爾沃一起謀害的!”米蘭姆似乎早就準備好了應對的說辭,神色十分淡定地回答道,仿佛她說的就是不容置疑的事實。
“是嗎?你還真敢顛倒黑白!明明就是你和塔西精心設下的圈套!大家的眼睛可都不瞎!”晏盈再次高聲反駁道,聲音更是響徹了整個會場。
“哼!好!你喜歡說!那你出來,我給你足夠的時間說個夠!”米蘭姆冷哼了一聲,立刻針鋒相對地回應道。
“有本事,你就自己過來!看我怎麼收拾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晏盈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毫不退縮。
“很好!那你就給我去死!來人,給我上!”米蘭姆說著,眼神中瞬間露出了濃濃的殺意,很是決絕地向守衛們命令道。
“全都給我住手!”然而,就在守衛們摩拳擦掌準備一起上前捉拿晏盈時,樓上最後那個一直緊閉的窗口,卻突然“嘩啦”一聲被人給推開了,洛蒂的身影猛然出現在了全場的視線中。
“洛蒂?”米蘭姆看到是她,不禁愣了一下神,很是詫異地驚呼了一聲,臉上滿是驚訝之色。
“米蘭姆!你彆想抵賴!就是你跟塔西暗中勾結,殺害了我父親!彆人沒看到,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洛蒂的眼中滿是怒火,仿佛要將米蘭姆吞噬一般,十分嚴肅地高聲斥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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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胡說什麼?難道你真的被那小子迷得昏了頭!竟然連你父親都敢背叛?你簡直大逆不道!”米蘭姆趕緊高聲反駁,試圖混淆視聽。
“哼!我迷昏頭?都給我聽著,父親不在了,我才是西城名正言順的隊長!現在,我以隊長的身份命令你們,立刻把米蘭姆給我抓起來!”洛蒂冷哼了一聲後,威嚴地向會場內的守衛們命令道。
“誰敢!洛蒂!你究竟想乾嘛?”米蘭姆大喊一聲後,立刻氣勢洶洶地向洛蒂質問道。
“怎麼?你們都聾了嗎?沒聽到我的命令?”然而,洛蒂卻顯然並不準備搭理她,而是繼續聲色俱厲地向場內的守衛們命令道。
“去!讓她閉嘴!”米蘭姆看著守衛們全都猶豫了起來,趕緊小聲向自己的心腹親信命令道。
“是!”那名親信趕緊輕聲答應後,立刻就帶著四名守衛,悄悄地往樓上趕了過去。
“米蘭姆!我父親剛才確實是被比拉爾丟出了窗外,但開槍的人,可是在你這邊!難道你還要睜眼說瞎話,否認這一切?”洛蒂看著守衛們還在猶豫,很是憤怒地繼續向她質問道。
“笑話!大家都看到了,我是在為凱特隊長報仇!而你,才是為了那個謀害酋長的人,在這裡顛倒是非!大家不要聽她胡說八道,趕緊給我上!”米蘭姆一邊反駁著洛蒂,一邊再次高聲向守衛們命令道,試圖煽動守衛們的情緒。
“我是凱特的女兒,當然要為父親報仇,而這個罪大惡極的仇人就是你!”洛蒂越說情緒就越激動,當眾指向了米蘭姆,手指都氣得微微顫抖著。
兩人這樣各執一詞,一時間卻讓下方的守衛們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不知道究竟該聽從誰的命令,臉上滿是糾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