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風的目光,急切地在前方那紛亂的人群中搜索著。
很快,他就隱隱約約捕捉到了一道身影。
儘管戰場上此刻是人頭攢動,光線也不夠明亮,讓他有些看不真切。
但那身影移動時,所展現出的驚人速度,卻還是秦沐風大致確定了,那正是晏盈所在的位置。
而晏盈這邊,此刻已經處在了戰鬥的白熱化階段,她絲毫都不敢懈怠,依舊竭儘全力地奮力拚殺著。
隻見她身形如電,手中的長劍揮更是舞得密不透風,寒光閃爍之處,皆是淩厲的劍招。
她行動敏捷,出招迅猛,敵人往往還未反應過來,便已被她淩厲的攻勢籠罩。
就在這極為短暫的三五分鐘時間裡,她就宛如殺神降臨一般,完全是勢不可擋。
粗略估計,至少有不下二十名敵人被她乾淨利落地斬殺在了劍下。
她的每一次揮劍,都仿佛在宣告著她對這片戰場的主宰,更是讓眼前的敵人們心驚膽戰。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原本在猝不及防間遭受攻擊而有些慌亂的守衛們,逐漸開始從最初的驚愕中緩過神來。
他們原本混亂的防守,在恢複些許理智後,漸漸變得有序起來。
相較於之前那些毫無還手之力便被一擊斃命,現在的他們竟然已經能夠艱難地擋住晏盈那極具殺傷力的攻擊了。
哪怕隻是一兩下,這也足以對此刻的戰局起到不少的影響,更是讓他們頹敗的士氣,有了喘息的機會。
晏盈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變化,同時她也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擊殺速度開始慢了下來。
她的攻擊不再像之前那般輕易得手,需要花費更多的精力,去突破對方重新組織起來的防禦。
儘管此刻,眼前的敵人依舊處於手忙腳亂、疲於應對的緊張狀態。
而稍微靠後一些位置的敵人,卻也得到了些許緩衝,有了片刻的準備時間。
這段時間雖不長,卻足以讓他們稍稍鎮定下來,調整好狀態,向晏盈發動了反擊。
在緊張的對峙局麵下,時不時就會有幾聲冷槍毫無預兆地驟然響起,子彈呼嘯著朝晏盈飛去,那尖銳的破空聲,就仿佛死神的低語一般。
麵對這隨時可能致命的冷槍威脅,即便是實力強大的晏盈,也不得不開始謹慎地閃避起來。
她身姿矯健,迅速地變換位置,敏銳地捕捉著子彈的軌跡,每一次閃避都精準而迅速。
秦沐風將眼前的局勢儘收眼底後,心中清楚地意識到,時間拖得越久,對晏盈就越為不利。
“趕緊跟我上!秦沐風當機立斷地帶著身旁的同伴,以決然的氣勢朝著敵人奮勇衝去。
隨著身後的喊殺聲驟然響起,好不容易才在後方覓得片刻喘息之機的守衛們,瞬間就又慌了神。
他們趕緊扭頭望去,卻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身後竟有大隊人馬,正氣勢洶洶地朝著他們衝了過來。
這突如其來的場景,宛如一道晴天霹靂,瞬間擊碎了他們短暫的放鬆。
原本稍顯鎮定的麵容瞬間被恐懼所籠罩,眼神中滿是慌亂與無措。
他們頓時又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身體不受控製地開始顫抖,完全沒了方才那短暫休整時的模樣。
在那令人膽寒的極度驚慌氛圍中,仿佛整個世界都陷入了無儘的恐懼深淵,將他們緊緊籠罩。
此時的他們,理智已被恐懼徹底衝垮,大腦一片空白,身體仿佛不再受自己控製,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做出了反應。
“快逃!不然就來不及了!”一個聲音在眾人心中瘋狂地嘶吼著。
“大門!那裡才是唯一的希望!”另一個聲音,緊接著又在他們的腦海中回響。
他們的眼神中滿是驚惶失措,雙腳像是被恐懼驅使的機械,不假思索地趕緊朝著大門的方向奪命而逃。
此刻,他們的腳步完全沒了往日的沉穩與整齊,淩亂得如同散了架的機器。
每個人都被恐懼緊緊攥住,在慌亂奔逃中,相互碰撞推搡,發出陣陣驚呼聲。
“彆擋路!快讓開!”一個守衛聲嘶力竭地喊道,眼睛瞪得滾圓,充滿了對那不斷逼近的大部隊的恐懼。
“跑啊!再不跑就完了!”另一個守衛帶著哭腔,跌跌撞撞地往前衝,完全不顧身旁同伴被他擠得差點摔倒。
還有人甚至已經被腳下的雜物絆倒,卻又立刻手腳並用地爬起來,繼續拚命狂奔,生怕一個停頓就會被死神追上。
他們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儘快逃離這如噩夢般的戰場。
那不斷逼近的大部隊,仿佛是死神的使者,每靠近一分,他們的恐懼就增添一分。
他們不顧一切地朝著遠離危險的方向奔逃,仿佛隻要跑得夠快,就能擺脫這可怕的夢魘,重新找回一絲生的希望。
然而,就在他們被恐懼徹底籠罩,像無頭蒼蠅般開始慌張逃竄的瞬間。
大門前那森冷且無情的槍口,卻仿若是狩獵的猛獸瞬間鎖定獵物,第一時間便齊刷刷地瞄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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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排排黑洞洞的槍口,透著冰冷的金屬光澤,仿佛是通往死亡深淵的入口,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每一個槍口都像是一隻無情的眼睛,冷漠地注視著這些慌亂逃竄的身影,預示著毀滅即將降臨。
顯然,在米蘭姆的心中,早已經有了明確且冷酷的權衡。
與他們這些人的生死相比,她更是將大門的安全視為重中之重,仿佛那扇大門才是維係一切的關鍵樞紐。
隻要是任何一個有可能對大門構成威脅的人,無論出於何種緣由,也無論是否真的會付諸行動,統統都被當做了必須排除的目標。
無情的子彈帶著尖銳的呼嘯聲,如奪命的厲鬼般迅猛襲來。
那一顆顆子彈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陰森的軌跡,以勢不可擋的力量,徑直朝著人群射去。
跑在最前方的幾人,還未來得及做出更多的反應,便瞬間被這絕情的槍口射出的子彈擊中。
他們的身體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巨力狠狠撞擊,毫無征兆地向前撲倒。
生命的氣息在轉瞬之間便從他們的軀體中消逝,鮮血迅速在地麵蔓延開來,染紅了那片土地。
這一沉重的打擊,立刻就讓他們意識到,前方仍然是一條死路。
他們迅速就又調轉了方向,那急切的動作仿佛稍有遲疑,便會被身後的危險吞噬。
尖叫聲、呼喊聲交織在了一起,為了求生,他們不再顧及同伴情誼,隻是盲目地憑借本能,拚命地朝著自認為安全的方向擠去。
他們不顧一切地向前衝著,硬生生地將原本剛恢複一些秩序的隊伍,直接就衝了個七零八落。
好不容易才勉強組織起的反擊攻勢,在這突如其來的混亂中,也是瞬間土崩瓦解。
晏盈幾乎是在這局勢突變的刹那間,便即刻有所察覺。
她的目光如鷹隼般犀利,僅憑借著餘光一掃,便迅速捕捉到了那些如疾風驟雨般趕來的援軍身影。
當那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的瞬間,她原本就堅定不移的殺敵信念,宛如被投入了熾熱的熔爐,瞬間鍛造得更加剛毅無比。
她沒有絲毫的遲疑,瞬間就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那步伐矯健而有力,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帶著千鈞之勢,仿佛要將大地都踏得震顫。
與此同時,她手中的雙劍更是被舞得密不透風,劍影閃爍間,殺意凜冽,仿若從九幽地獄升騰而起的森森寒意,令人膽寒。
她每一次揮劍,每一次移步,都如同掌控生死的裁決,所過之處,更是宛如被死神的鐮刀無情收割。
隻要有人稍一靠近,便立時被那淩厲的劍招所擊中,紛紛倒地斃命。
一時間,血花飛濺,慘叫連連。
敵人在她如狂風驟雨般的攻擊下,毫無還手之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生命如風中殘燭般迅速消逝。
此時此刻,她整個人就仿佛從遠古傳說中的殺戮深淵走來,真真恰似一尊令人膽寒的殺神降臨塵世。
周身散發著令人心悸的肅殺之氣,仿佛連空氣都被這股濃烈的殺意所凝固。
目光所及之處,那些敵人就仿若微不足道的螻蟻一般。
這些敵人在她那仿佛能洞穿一切的淩厲目光下,顯得如此渺小與無助。
即使慌亂地四處逃竄,卻又好似無論躲到哪裡,都無法逃脫她那如影隨形的致命攻擊,被她如割草般屠戮得毫無藏身之地。
鮮血在她腳下蔓延,敵人的慘叫在她耳邊回蕩。
此時的晏盈,就像一部不知疲倦的殺戮機器,已經深陷在了殺戮的漩渦,幾近都忘卻了自己作為人的本性。
“投降免死!”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秦沐風那聲如洪鐘般的高喝,恰似一道劃破黑暗的閃電,直直地衝進了她那因殺戮而近乎空洞的腦海。
這聲呼喊,猶如一記沉重的警鐘,在她的腦海中轟然作響,震得她那混沌的意識瞬間清醒了幾分。
仿佛在那一瞬間,她從無儘的黑暗深淵中,隱約看到了一絲人性的曙光。
電光火石之間,她手中寒光閃閃的三尺劍鋒裹挾著凜冽的殺意,卻已經徑直朝著守衛的要害刺去。
那守衛麵色慘白如紙,眼中滿是恐懼與絕望,在晏盈這淩厲的攻擊下,已然毫無招架之力,似乎下一秒便要亡命於此。
然而,就在劍鋒即將觸及守衛咽喉的千鈞一發之際,晏盈的眼神突然閃過一絲掙紮與猶豫。
緊接著,她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猛然停住了手中那幾乎已成慣性的攻擊動作。
隻見她手腕一抖,原本直指咽喉的劍刃,硬生生地往下挪了幾寸。
隨後,帶著一股狠勁,“噗嗤”一聲,狠狠地紮進了守衛的肩頭。
頓時,鮮血如注般從傷口處噴湧而出,染紅了守衛的衣衫。
這個守衛無疑是極其幸運的。
在這場慘烈的戰鬥之中,晏盈的劍就像死神的鐮刀,無情地收割著敵人的生命。
其餘的守衛們,在晏盈淩厲的劍招之下,紛紛倒下,毫無生還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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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卻成為了這場戰鬥裡,唯一能在晏盈劍下僥幸活命的人。
仿佛命運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對他格外開恩,讓他在生死邊緣撿回了一條命。
但此時此刻,這名守衛的狀態已然糟糕透頂。
剛剛經曆了生死一瞬,他的靈魂仿佛都還在那死亡的邊緣遊離。
晏盈那淩厲的劍招和狠辣的氣勢,早已將他的膽魄徹底嚇破。
就在晏盈將紮入他肩頭的劍尖猛地拔出的那一刻。
他緊繃的神經如同被扯斷的琴弦,整個人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撲通”一聲,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他雙眼空洞無神,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仿佛剛剛從一場可怕的噩夢中驚醒,卻又依舊深陷在那無儘的恐懼之中,無法自拔。
眼看著猶如殺神一般的晏盈收起了淩厲攻勢,那些好不容易才從鬼門關前撿回一條性命的守衛們,此刻也全都成了驚弓之鳥。
他們深知,若晏盈再度出手,自己絕無生機。
於是,在這稍縱即逝的間隙裡,他們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紛紛果斷地放棄了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