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塔西此刻顯然早已失去了耐心,隻見他的雙目緊緊地鎖定在那最後前來傳信的人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的表情極為嚴肅,以一種近乎逼迫的口吻急切地問道:“說!到底是什麼事?”
“是...是...是這樣的!隊...隊長,讓我來通...通報一聲!那個...那個...”傳信人在塔西那如獵鷹般銳利的眼神瞪視下,整個人瞬間就慌了神,眼神中滿是驚惶與不安。
原本已經到嘴邊的話,此刻卻在心中反複猶豫起來,仿佛每一個字都有千斤重,難以輕易說出口。
“那什麼?”塔西猛地提高音量,以一種近乎怒吼的方式立刻高聲追問道,聲音中滿是急切與不耐煩。
此刻的他,內心的煩躁已經到達了頂點,仿佛有一團火在心中熊熊燃燒,簡直就像是要被逼瘋了一般。
麵對如此嚴厲的質問,那傳信之人顯然也是更為害怕了,神色慌張,眼神躲閃,內心顯然極度心虛,仿佛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大錯。
“‘昔拉’不...不見了!”他趕緊低下了頭,聲音小得如同蚊蚋,戰戰兢兢地回答道,那微弱的聲音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其吹散。
塔西心中猶如五雷轟頂,儘管那幾個字他已大致聽清,可理智卻讓他根本不願相信這樣荒謬的事實。
“你說什麼?給我說清楚點!”刹那間,他雙眼圓睜,目中凶光畢露,猶如一頭被激怒的猛獸,惡狠狠地繼續朝著傳信之人逼問道。
傳信人抬眼瞥見塔西那凶神惡煞般的模樣,仿佛看到了來自地獄的惡魔,嚇得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那...那...‘昔拉’跑...跑...跑了!”他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舌頭像是打了結一般,結結巴巴地回答道,每一個字都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才從牙縫中擠了出來。
“沒用的東西!”塔西氣得臉色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得像一條條扭曲的蚯蚓一般,他憤怒地咆哮著,聲音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嗡嗡作響,“真是白養你們了?平日裡好吃好喝供著你們,關鍵時刻就這麼點本事?連個‘昔拉’都防不住!還不給我去找!找不到就彆回來見我!”
“是是是!”聽到塔西那帶著滔天怒火的命令,傳信人哪還敢有片刻的逗留。
慌亂間,他的身子就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猛推了一把,渾身一顫,雙腳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動了起來。
他的腳步慌亂而急促,朝著門外拚命跑去,那背影,仿佛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趕,恨不能生出翅膀,立刻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就當那傳信人剛一跨出門檻,塔西的目光卻如同一把淬了毒的利刃,瞬間從傳信人的背影上抽離,冷厲地落在了剩下的三人身上。
那目光仿佛帶著實質的重量,壓得三人心裡沉甸甸的,猶如烏雲壓頂,讓人喘不過氣來,隻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脊梁。
“我是奉命來向您請示的!”三人中最為機靈的那個,額頭上已沁出細密的汗珠,但仍強裝鎮定,搶在塔西開口前,趕忙向他解釋道:“我們已經按您的指示,把陣地給奪回來了!但現在裡麵沒了動靜,隊長他也不敢貿然行動,所以趕緊要我過來問一聲!”
“哼!丟就是你們丟的!”塔西怒目圓睜,臉上寫滿了不悅與憤懣,“現在奪回來不就應該的嗎?有什麼值得開心的!還敢跑來向我邀功?”
他之前就已經目睹了官邸裡麵的狀況,所以對於這個奪回陣地的消息,壓根就提不起絲毫興趣。
隻見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狠厲,繼續吩咐道:“去!立刻傳達我的命令,讓你們隊長重新組織包圍圈!”
“是!明白!明白!”那人為了儘快緩和塔西那暴怒的情緒,忙不迭地答應道。
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討好與惶恐,腦袋如搗蒜般連連點頭,仿佛這樣就能讓塔西感受到他的順從,以減輕可能降臨的責罰。
“明白個屁!讓你開口了嗎?”塔西的怒火瞬間被再次點燃,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野獸,對著那人就咆哮了起來。
他的雙眼瞪得幾乎都要凸出了眼眶,那凶狠的目光更是仿佛要將眼前之人瞬間吞噬。
那人平日裡向來機靈,總能在各種複雜狀況下巧妙周旋,可此刻,麵對塔西如同火山噴發般的怒火,他的機靈勁兒卻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呃...”他張了張嘴,卻隻在嗓子裡發出了一聲極為輕微,又帶著幾分不知所措的輕哼。
隨後,就用他那猶疑的眼神,偷偷地瞄向了塔西,仿佛生怕一個不小心,又會觸怒了眼前這位正處於盛怒中的“煞神”。
塔西本以為會得到個滿意的答複,好稍稍平息自己的怒火,卻沒料到,等來的竟是那眼神中隱隱帶著質疑的目光。
這目光就像一把尖銳的針,狠狠地刺痛了塔西的自尊心,本就怒火中燒的他,心中的怒氣更是“噌”地一下往上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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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麼看?說話啊!”他頓時氣得渾身發抖,隻感覺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衝破胸膛一般。
每一下跳動都伴隨著一陣難以抑製的憤怒,好似下一秒就要爆發出來,將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家夥徹底淹沒。
“哦!是!知道了!”當目光觸及到了塔西那幾乎要噴出火來的雙眼,那人瞬間意識到情況已然糟糕到極點。
他心裡“咯噔”一下,如同驚弓之鳥,不假思索地趕緊開口接話,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慌亂與急促,就怕稍有遲緩,又會引發塔西新一輪更加猛烈的怒火,整個人都因恐懼而微微顫抖,仿佛隻要塔西再多瞪他一眼,他就會立刻癱倒在地。
塔西看著眼前這人,心中滿是厭煩,實在是懶得再跟他在這無謂地糾結下去了。
“你給我聽好了,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要是再有人從你們手裡跑掉,你們一個都彆想活命!”隻見他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就下了一道不容置疑的死命令。
他的語氣冰冷得如同寒冬臘月的冰雪,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沉甸甸的分量,讓人一聽便知絕無回旋的餘地。
那人雖清晰聽到了他所說的這些,可對於整個行動的詳細規劃、以及後續步驟等具體安排,卻仍是一頭霧水,這就讓他回去有些不好交代了。
“隻要等著就行是吧?”為了避免回去還要被責怪,他趕忙把聲音壓得極低,帶著幾分忐忑與焦急,輕聲向塔西確認道。
“怎麼?你在教我做事?”塔西原本就像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滿腔怒火幾乎要衝破理智的牢籠,情緒已然處於極度憤怒的邊緣。
而此刻,那質疑的聲音仿佛是一把尖銳的火折子,直接捅進了他那怒火熊熊燃燒的“火山口”。
這突如其來的質疑,瞬間讓他僅存的一絲忍耐徹底崩塌,再也無法壓抑心中那如洶湧潮水般的憤怒,整個人都被這股怒火給吞噬了。
因為之前那兩人都是自己的手下,平日裡多少也算有些情分在,他才好不容易強忍著心中那股如同洶湧暗流般的衝動,硬是沒有出手。
然而,此時此刻,在他眼前剩下的這三個人,可是來自西城的了。
這些年來,他一直被凱特死死地打壓著。
在這漫長的歲月裡,那隱藏著的憤懣就如同雪球般越滾越大,早已在他的心中,積攢下了數不清的惡氣。
官邸的那些人,要不是現在還能為他所用,恐怕早就被他以雷霆手段處理得乾乾淨淨了。
在他的計劃裡,這些人屆時也都該去給凱特陪葬,以解他這麼多年被凱特打壓的心頭之恨,讓他們成為他複仇路上的犧牲品。
一想到這,凱特的眼神陡然變得淩厲起來,臉上閃過一絲決絕,似乎終於找了可以宣泄心中鬱積已久怒火的絕佳對象。
就在這說話的短瞬間,他動作極為迅速地伸手就往腰間探去,一把掏出了那柄鋥亮的手槍。
這把手槍,於他而言,意義非凡,不僅是他防身禦敵的得力武器,更是他身份與威嚴的一種象征。
槍身散發著冰冷的金屬光澤,仿佛在訴說著曾經經曆過的無數戰鬥。
他將手槍緊緊握在手中,感受著那熟悉的質感,隨後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子彈如脫韁的野馬般朝著在場的三人疾射而去,清脆而急促的槍聲在寂靜的空間裡回蕩,隨著手槍中的子彈一顆顆呼嘯而出。
“嗒嗒嗒”他扣動扳機的手指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驅使著,即便彈匣已然打空,那手指都還在習慣性地做著扣動的動作。
那股子壓抑已久的怒火,仿佛化作了實質,緊緊地縈繞在他的指尖,似乎要通過這持續的動作,將心中那無儘的憤懣與仇恨徹底宣泄出來。
一陣如同爆豆般急催的槍聲,忽然從樓上傳來,那聲音在靜謐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和驚悚。
正在樓下全神貫注護衛著他的守衛們,瞬間就被這尖銳的聲響驚動。
他們的神情瞬間緊繃,眼神中透露出警覺與緊張,毫不猶豫地立刻行動起來,一個個如離弦之箭般,趕緊快步朝著樓上衝去。
當他們氣喘籲籲地趕到樓上時,眼前的場景卻讓他們心頭一震。
隻見此刻的房間裡,橫七豎八地躺倒了三具屍體。
鮮血正從屍體的創口處緩緩流出,在地麵上蔓延開來,在地板上洇出一片觸目驚心的暗紅色。
而塔西隊長,雙眼之中仿佛燃燒著兩團憤怒的火焰,眼球裡布滿了可怖的血絲,就像一頭發怒的野獸,正惡狠狠地看向他們。
這眼前血腥而充滿戾氣的一幕,讓這些平日裡在生死邊緣遊走、見慣了廝殺場麵的守衛們,都不禁感到心中一陣膽寒。
那種無形的壓迫感,仿佛化作了一道難以逾越的屏障,讓他們誰都沒敢輕易跨那雷池半步,隻能呆呆地站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出。
塔西胸膛劇烈起伏著,看了他們好一會兒,才終於將自己心中那口惡氣稍稍平複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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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愣著乾什麼!”塔西怒目圓睜,衝著守衛們吼道:“還不趕緊把這兒收拾乾淨!”
說完,他立刻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強壓下了又一股即將湧上心頭的怒火,然後又快速整理了一下思緒,再次急切地吩咐道,“對了!立刻派人去傳信,讓所有人重新整隊,把官邸給我包圍起來。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輕舉妄動,要是出了半點岔子,你們都彆想好過!”
“是!”守衛們如夢初醒,整齊而響亮地回應道。
隨即,其中幾人就迅速轉身,腳步匆匆地趕去了傳令。
剩下的守衛們也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分散開來,在房間裡手忙腳亂地收拾了起來。
而此刻的塔西,卻仿佛剛剛那一場血腥與混亂從未發生一般,瞬間恢複了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他根本不再理會那些正忙碌著的守衛們,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緩步走到窗前,悠然地坐了回去。
隨後,他熟練地拿起手槍,旁若無人地開始重新裝填子彈。
他的眼神專注而平靜,手上的動作流暢而自然,仿佛剛剛的憤怒與狂躁都隻是一閃而過的幻影。
與此同時,在被黑暗籠罩的官邸內,比拉爾隊長迅速將布置在樓頂的守衛全都撤回來後,就神色凝重,腳步匆忙地朝著卡爾沃隊長所在的房間趕了過來。
“老家夥!情況怎麼樣?”當借著屋外那搖曳不定的火光,終於看清了卡爾沃的身影時,他內心的焦急瞬間化作言語,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開口詢問了起來,語氣中滿是擔憂與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