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步,他就衝到了年輕男子麵前,雙眼圓睜,目光中滿是憤怒,語氣極為不善地向年輕男子質問道:“人呢?”
此刻的他,顯然是已經惱羞成怒,整張臉都漲得通紅,心中那股鬱悶的情緒,就如同洶湧的潮水般不斷翻湧著。
年輕男子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臉上沒有絲毫多餘的表情,仿佛眼前這緊張憤怒的場景與他毫無關係。
他微微聳了聳肩,語氣平緩且鎮定,平靜地回答道:“我也隻是看到她逃進了那間屋子!至於這會兒她究竟跑到哪兒去了,我也不清楚!”
“行!這筆賬,回頭再跟你算!”憤怒的隊長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惡狠狠地瞪著年輕男子,咬著牙說道。
隨後,他迅速扭頭,對著身旁的手下們大聲發號施令:“你們幾個,趕緊把屍體抬走!其他人都跟我追,一定不能讓‘昔拉’跑了!”
等他迅速安排了四個手下負責收屍後,立刻就憑借著多年的經驗,一馬當先地衝了出去,繼續展開了追擊。
然而,當他還沒跑出多遠,隻是下意識地回頭查看時,卻驚覺年輕男子和晏盈竟都還站在原地,絲毫沒有跟上的意思。
這一幕讓他頓時火冒三丈,原本就急促的呼吸愈發粗重起來。
他猛地停下腳步,雙眼圓睜,幾乎是扯著嗓子大聲催促道:“怎麼回事?耳朵都聾了嗎?沒聽到我說話?趕緊給我跟上,彆磨磨蹭蹭的!”
“韋伯斯特隊長!現在這形勢,我要不還是先把伊拉送去菲爾隊長那邊吧!”年輕男子微微皺著眉頭,臉上露出一絲思索的神情,非但沒有聽令行動,反而不緊不慢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語氣中帶著幾分謹慎與認真。
本就滿心窩火,猶如一座即將噴發火山的韋伯斯特,聽到年輕男子這番話,更是怒不可遏。
“你說什麼?”隻見他雙眼瞬間瞪大,眼神中滿是凶狠與不耐煩,腳下猛地一跺,便邁著大步,氣勢洶洶地衝了回來。
幾乎沒有絲毫的猶疑,他的手臂就高高揚起,緊接著“啪、啪”兩聲脆響,兩個耳光就如疾風般,狠狠地扇在了年輕男子的臉上。
這兩下出手明顯用了十足的力氣,勁道之猛,猶如重錘砸下。
年輕男子儘管緊咬著牙關,試圖憑借頑強的意誌忍下這劇痛。
可那淩厲的巴掌所帶來的衝擊力卻又實在太大,使他的嘴角都不受控製地微微抽搐了起來。
緊接著,一絲鮮紅的血絲就緩緩滲了出來,蜿蜒在了他的嘴角邊。
然而,即便遭受了如此重擊,年輕男子的眼神中卻沒有絲毫畏懼與退縮的跡象。
他微微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直視著韋伯斯特,緩緩地抿了抿嘴唇,將那股湧上喉嚨的血腥味強行咽了下去。
隨後,他又刻意壓低了嗓音,帶著一絲警告地意味,向韋伯斯特回應道:“她要是出事,就不好收拾了!”
“你!”韋伯斯特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憤怒與難以置信。
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男子竟敢如此公然地不給他麵子,一股怒火“噌”地一下又湧上心頭。
他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本能地就又想出手,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知道厲害。
然而,就在他剛抬那粗壯的手臂,準備再次重重落下的瞬間,晏盈卻“嗖”地一下擋在了年輕男子的身前。
她身姿筆直,毫不畏懼地直麵韋伯斯特,仿佛要用自己的身軀為年輕男子築起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
“好啊!我算是看明白了!”韋伯斯特氣得雙眼圓睜,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微微抽搐著。
他目露凶光,惡狠狠地盯著晏盈和年輕男子,很是不客氣地質問道:“你們怕不是有奸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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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質問的語氣中,滿是輕蔑與懷疑,仿佛已經認定了自己所猜測的事實。
“韋伯斯特!”晏盈微微皺起眉頭,目光中透著清冷與質問,臉上原本帶著的一絲疑惑此刻已被洞悉一切的神色所取代。
她開始還不太清楚他們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所以才一直保持沉默,並未出聲。
然而此刻,在經過一番觀察與思考,大致搞明白情況後,她立刻就借著這個女子的身份,毫不畏懼地直視著韋伯斯特的眼睛,言辭犀利地反問起來,“你這話要不要跟菲爾說?”
那語調中帶著隱隱的威懾,仿佛在暗示韋伯斯特,他若再如此胡言亂語,將會引發更嚴重的後果。
“好!很好!”韋伯斯特氣得渾身發抖,臉漲得猶如熟透的豬肝,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那因憤怒而微微顫抖的手,狠狠地指了指晏盈和年輕男子,眼神更是要將兩人千刀萬剮一般。
“你們給我記住了!”他咬著牙,一字一頓地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語氣中滿是怨毒與威脅。
說完,他就猛地一甩頭,很是氣憤地轉過了身去,動作乾脆又決絕,仿佛多在這裡停留一秒都是對自己的侮辱。
緊接著,他大手一揮,立刻就帶著他那些唯唯諾諾的手下,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隻留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空氣中回蕩。
“行了!”待韋伯斯特一行人徹底走遠後,年輕男子才微微抬起手,動作舒緩而又自然地輕輕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他的神色十分平靜,雙眸清澈而沉穩,仿佛一泓深邃的湖水,沒有絲毫慌亂與緊張。
緊接著,他就看向了晏盈,眼神中透著一種篤定,語氣平和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向她要求道:“你可以動手了!”
仿佛這一切都是他們事先約定好的,而此刻正是履行約定的時刻。
“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啊?”晏盈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她實在是想不明白眼前這人到底在想什麼,剛剛他才幫了自己,怎麼轉眼間又說出這樣莫名其妙的話。
“我沒病!”年輕男子神色鎮定,目光坦然地看著晏盈,語氣中沒有絲毫的猶豫與含糊,仿佛晏盈的質疑是一件毫無根據的荒謬之事。
他站得筆直,身姿挺拔,周身散發著一種沉穩的氣息,似乎對於晏盈的困惑並不意外,卻又堅信自己的行為和言語都有著合理且必要的緣由。
“你剛幫了我,還讓我動什麼手?”她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話語裡滿是疑惑與無奈。
晏盈覺得這人簡直就是哪根筋搭錯了,就像鑽進了一條死胡同,似乎不把事情弄到無法挽回的地步,就死活不願意回頭一般。
“你要不動手!”年輕男子見晏盈依舊滿臉狐疑,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緊接著毫不猶豫地立刻改了口,“那我就抓你了!”
他的話語擲地有聲,仿佛不容置疑。
然而,令人詫異的是,儘管他語氣強硬,臉上卻始終沒有任何波瀾,仿佛說出這樣的話,隻是單純要表明自己接下來的行動。
“等等!”晏盈眉頭緊緊皺起,實在難以理解眼前年輕男子的執念,語氣中滿是困惑與無奈,“你為什麼非要跟我拚個你死我活?”
“難道就沒有彆的辦法?”晏盈的聲音不自覺地低沉了幾分,帶著一絲急切的追問道,眼神緊緊盯著對方,試圖從他臉上找到一絲鬆動的跡象。
“我是兵,你是賊!”年輕男子神色鎮定,眼神中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語氣平淡卻又擲地有聲,仿佛這簡單的六個字便是天經地義的準則。
“就是這麼簡單!”他微微揚起下巴,淡定地補充道,似乎在他眼中,這種身份的界定就如同黑白分明的界限,沒有絲毫模糊與回旋的餘地。
“誒!”晏盈像是被對方的話狠狠撞了一下,不自覺地發出了一聲短促的驚歎。
“我說你們北城的人,是不是都把腦子凍傻了?”她滿臉的哭笑不得,眼中既有著無奈又帶著幾分慍怒,毫不客氣地質問起了眼前的年輕男子,“一個個都不開竅?”
在她看來,對方這種因身份就認定必須拚個你死我活的想法,實在是迂腐得可笑,卻又讓她氣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可以說我!但彆說北城!我現在是南城的人!”年輕男子自始至終都維持著那副麵無表情的神態,仿佛是一尊冰冷的雕像,外界的一切都難以撼動他平靜的表象。
然而,當晏盈的口中提及“北城”二字時,他古井無波的眼神裡,像是突然被投入了一顆小石子,瞬間泛起了一絲細微的波瀾。
可就是那短暫的瞬間,卻仿佛泄露了他內心深處隱藏著的某種情緒,或許是懷念,或許是傷感,又或許是一段不願被輕易提及的過往。
這看似細微的眼神波動,在晏盈的眼中卻如同夜空中劃過的明亮流星,根本無法逃過她的眼睛。
她心中一喜,微微前傾身體,雙眼緊緊盯著年輕男子,帶著一種急切與期待,追問道:“怎麼?你難道還不知道?現在官邸裡被圍著的可就是比拉爾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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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加重了語氣,特意強調著“比拉爾隊長”這幾個字,仿佛想通過這種方式,讓年輕男子對這件事的重要性有更深刻的認知。
年輕男子聽聞這個問題,原本平靜的臉色,像是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尷尬浪潮席卷,瞬間微微漲紅。
他嘴唇動了動,卻終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好似有千言萬語梗在喉間,卻不知從何說起。
此時,他的眼神開始不受控製地閃爍起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與躲閃,仿佛試圖避開晏盈那銳利的視線。
可儘管他極力保持沉默,不願給出任何回應,但那不斷閃爍的眼神,卻如同一個無法隱瞞的泄密者,將他內心的不安與心虛暴露無遺。
“不說話?”晏盈緊盯著年輕男子,眼中滿是審視與探究,語氣中帶著一絲咄咄逼人。
“那你究竟在怕什麼?”她敏銳地察覺到對方內心那座看似堅固的堡壘,此刻已出現了動搖的跡象。
於是,她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乘勝追擊,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無形的力量,試圖衝破男子內心的防線,讓他將隱藏的秘密和盤托出。
“不怕!動手吧!”年輕男子突然大聲吼道,聲音裡滿是決然與衝動,臉上的肌肉也因情緒的劇烈波動而微微顫抖著。
這突如其來的反應,著實讓晏盈始料未及。
她原本以為自己那步步緊逼的追問,能讓對方乖乖吐露實情。
卻沒想到,她的這個問題竟好似一把利刃,狠狠地觸碰到了他心中那片諱莫如深的禁忌之地。
刹那間,年輕男子的情緒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地激動起來。
隻見他的雙眼圓睜,目光中燃燒著一種複雜的怒火,那是被觸及痛處後,憤怒與不甘交織的火焰。
晏盈心中一緊,深知一旦動手局麵恐將失控,她可不想真的走到那一步。
“再等等!”此刻,她強裝鎮定,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試圖穩住眼前情緒激動的男子。
“最後一個問題!”隻見她微微揚起下巴,目光堅定地注視著對方,同時抬起手做出稍安勿躁的手勢,緊接著趕緊再次向男子提出要求,希望能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通過最後一個問題,挖掘出關鍵信息,化解這場一觸即發的緊張對峙。
“就算你現在不殺我,回頭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年輕男子眼神中透著一種洞悉世事的無奈與淡然,他微微抬起頭,目光有些空洞地望向遠方,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那注定悲慘的結局。
此刻的他,像是已經徹底接受了命運的安排,回答晏盈的話語中,沒有絲毫的恐懼與掙紮,語氣格外坦然。
似乎這個結局早已在他的預料之中,而他不過是在平靜地陳述著一個既定的事實。
“我隻想問,你連死都不怕,那你究竟在擔心什麼?”晏盈一邊說著,一邊向前邁了一小步,臉上滿是真誠與關切。
她微微皺起眉頭,目光緊緊鎖住年輕男子,試圖從他的神情中捕捉到一絲線索。
“我應該可以幫你!”晏盈緊接著補充道,語速加快,急切地想要讓男子相信自己有能力為他排憂解難。
她伸出手,像是想要抓住對方的注意力,又像是在給予一種無形的承諾,試圖撬開男子緊閉的心門,探尋他內心深處真正的擔憂。
“你?”年輕男子聽到晏盈的話,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像是在那一瞬間,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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