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什麼躲？”艾絲蒂爾的聲音伴著布料摩擦的輕響，從屏障後又突然傳了過來，“外麵雪沒小，你就在那邊烤火，彆想著靠近屏障！我們脫衣服烤火，你要是敢亂瞟，我就把你和火堆一起扔出去！”
艾倫聽到這聲訓斥，才又猛然回過了神來，趕緊還高聲應承道：“我、我不靠近！”
然而，他嘴裡雖然是答應了下來，卻終於還是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心神，下意識地又用餘光往屏障那邊掃了過去。
梅芙正站在女生區角落，指尖捏著鬥篷紐扣猶豫，屏障卻映出了她縮著肩的模樣。
但在濕鬥篷滑落時，卻又立刻能看到襯裙裹著的纖細腰肢，就像初春剛抽芽的藤蔓一般。
艾倫喉結悄悄滾了滾，趕緊把目光移到自己的濕外套上，卻總覺得屏障後的光影像勾人的線，把他的注意力往那邊扯。
古尼拉像是刻意找了個離屏障最遠的角落，淡青色的長裙垂落在了地上，但她解束帶的動作卻是很慢。
屏障微光裡，她抬手攏襯裙的瞬間，裙擺滑落的弧度映在屏障上，更像是一片輕晃的柳葉。
艾倫的心跳又快了些，他趕緊拿起了一個木柴串起了麥餅。
可他的手卻抖得十分厲害，還差點沒將整張麥餅都給掉進了火堆。
現在的他，滿腦子都是剛才瞥見的那些輪廓，暖意在胸口慢慢漾開，甚至都有些忘了身上的濕冷。
“艾倫，你怎麼不脫衣服？”塞露貝利亞的聲音從屏障後傳來，伴著獵裝搭在藤蔓上的輕響，“你也趕緊把濕外套脫了烤著，彆到時候凍感冒了！”
艾倫趕忙“嗯”了一聲，但脫外套時，目光卻又忍不住往屏障那邊飄了過去。
莉迪婭正幫梅芙把鬥篷掛在藤蔓上，屏障映出兩人並肩的身影。
梅芙的襯裙，此刻更是緊貼著雙腿，讓艾倫一眼就能看清那纖細的線條。
他趕緊轉過身，背對著屏障脫起了外套，動作快得像怕被抓包，卻還是忍不住想：剛才要是看得再清楚點...
“笨死了！火都快滅了還走神！”艾絲蒂爾的聲音突然從屏障後炸響，緊接著一塊麥餅，卻又隔著屏障扔了過來，“趕緊把它烤了，彆餓著肚子又要喊冷，我可不會再給你遞第二次！”
艾倫慌忙又接住了麥餅，指尖碰到餅皮的涼意才讓他稍稍回過了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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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把麥餅串到了火堆邊，一邊卻又忍不住側耳聽起了屏障後的動靜：妮珂萊特在抱怨著裙擺還沒烤乾，塞露貝利亞則是在說明天趕路的路線，而在莉迪婭幫艾絲蒂爾梳理著頭發時，梅芙更是偶爾小聲應和，聲音軟得像朵棉花。
這些細碎的聲音裹在火光裡，透過屏障傳了過來，竟讓他覺得心裡暖暖的，似乎還在剛才的心動中，又添了幾分溫柔。
梅芙好像察覺到他在走神，隔著屏障小聲喊道：“艾倫，你、你麥餅要烤焦了...要不要我幫你引點火？”
她的聲音剛落，屏障後就映出了一個小小的身影，指尖的微光卻隔著屏障晃了晃，像顆跳動的小太陽一般。
艾倫趕緊把麥餅翻了個麵，耳尖卻更燙了起來，“不用！我自己能行！謝謝你，梅芙！”
他能想象到梅芙在屏障後紅著臉的模樣，襯裙貼在身上，指尖還留著炎能的溫度，心跳又開始不受控製地加速。
莉迪婭像是看穿了兩人的互動，隔著屏障開口道“好了，彆閒聊了！晚上都在自己的區域休息，屏障就這麼立著！艾倫你要是冷，就把粗布巾裹緊點，彆想著靠近屏障。古尼拉，你要是覺得擠，就往我這邊挪挪，離屏障遠點。”
古尼拉小聲應了句“謝謝”，屏障後的光影晃了晃，應該是她往裡麵挪了挪。
艾倫看著那道淡藍屏障，心裡有點失落。
剛才那些隱約的輪廓還在眼前晃，卻再也看不到更多了。
他把烤熱的麥餅咬了一口，卻沒嘗出味道，滿腦子都是屏障後的身影，連火堆的暖意都變成了心動的溫度。
夜深時，屏障後的動靜漸漸小了。
艾倫能看到女生區的火光弱了些，應該是她們準備睡了。
他聽到塞露貝利亞最後叮囑，“都蓋好外套，彆著涼。艾倫，你守夜時彆走神，火滅了就添柴，有事隔著屏障喊我們。”
艾倫趕緊應聲道：“我知道了！你們放心睡！”
他坐在火堆邊，看著屏障後的光影慢慢靜下來。
妮珂萊特應該靠在岩壁上睡著了，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
莉迪婭和梅芙好像挨在了一起，身影隻有小小的一團。
而艾絲蒂爾和塞露貝利亞的身影則是靠在最裡麵，偶爾動一下，應該是在調整姿勢。
剩下的古尼拉，身影卻是離大家都稍遠了一些，安安靜靜的獨自窩在了角落。
屏障的淡藍微光裹著兩邊的火堆，一邊是女生們均勻的呼吸聲，一邊是艾倫偶爾添柴的輕響。
他看著那些靜止的輪廓，心裡的心動慢慢沉澱成溫柔。
雖然隔著屏障，雖然隻是隱約瞥見幾眼，卻讓他覺得，這場雪夜的避險，好像也沒那麼糟糕。
至少，他能隔著屏障，守護著這些讓他心動的人，直到天亮。
火堆繼續燃燒著，屏障始終立在中間，像道溫柔的界限。
外麵的風雪還在呼嘯，卻傳不進這被屏障分成兩半的溫暖空間裡。
艾倫抱著布巾，靠在了岩壁上，目光卻落在屏障後的光影上，嘴角悄悄勾了勾。
他的心裡似乎還在想著，明天要是還能隔著屏障，再看一眼那些身影就好了。
後半夜的寒氣順著通風口鑽了進來，艾倫還抱著艾絲蒂爾的布巾，卻靠在岩壁上已經睡得很沉。
本想守夜的他，終究卻沒扛住困意，眼皮特使越來越重，最後盯著屏障後靜止的光影，不知不覺就歪著頭睡了過去。
火堆裡的最後一點火星，也隨著他的呼吸慢慢暗下去，隻剩幾根焦黑的木柴，還留著微弱的餘溫。
冷風裹著雪粒的氣息飄來，濕冷順著衣物的縫隙就了鑽進去，艾倫下意識的，就往懷裡縮了縮。
他在夢裡打了個寒顫，肩膀輕輕發抖，就連抱著布巾的手都攥得更緊了些。
可就在這時，一道輕得像雪落的腳步聲，卻停在了他的身邊。
沒有多餘動作，卻先有一片帶著體溫的陰影覆下來。
接著，他的懷裡就突然撞進了一團溫熱的軟意，不是衣物的觸感，是活生生的體溫，裹著清淺的香氣漫了過來。
似草木的淡冽，又似有乾花的甜潤，甚至還混著絲暖軟的氣息，就像剛離過火堆的溫度，順著他的領口直往胸口鑽。
他能依稀感覺到，對方半蹲在他身前，一隻手輕輕扶著他的肩，另一隻手卻繞到了他的身後，把他歪倒的身體輕輕扶正。
她的指尖沒隔著布料，直接蹭過他露在外麵的腰腹肌膚，比懷裡的暖意更燙。
帶著點細滑的觸感，像怕他滑下去似的，輕輕按了按就收回去，卻在皮膚上留下一片癢意。
艾倫在夢裡哼了一聲，眉頭舒展開，身體本能地往暖意更濃的方向靠，側臉直接貼上對方的衣襟。
那布料觸感，既細膩又糯滑，甚至還如絲般柔滑，混著溫熱的體溫，就更像是裹著團曬透太陽的軟雲。
沒等他反應，對方卻又輕輕往前傾了傾身，用披著的布巾半裹住了他的肩膀，把寒風都擋在了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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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無意識地抬手，指尖順著對方的衣襟滑下去，觸到一片溫熱細膩的手臂肌膚。
緊接著，他的身體就又先一步有了行動，攥著那截手臂就往懷裡帶，將對方半抱在了身前。
他的胸口瞬間撞上一片柔軟的隆起，隔著兩層薄衣能清晰感受到溫軟的輪廓。
連對方輕輕的呼吸聲都落在了他的頸側，混著那清淺的香氣，癢得他往頸窩裡蹭了蹭。
他的手臂收得更緊了一些，瞬間就將把那片暖意，牢牢地貼在了胸前。
對方的身體僵了一下，卻沒推開他，隻是呼吸輕輕亂了些，落在他耳尖的氣息，更是帶著點發燙的溫度。
她抬手想幫他把布巾攏緊，胳膊卻被他抱得動彈不得，手肘不經意還蹭過他的肩膀肌膚，滑過一片滾燙。
接著，她的指尖卻又落在他敞開的領口，沒再動作，隻是輕輕懸著，像在猶豫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用指腹，輕輕碰了碰他凍得發僵的耳垂。
指尖的溫度，比他的皮膚還高，但隻是輕碰了兩下，卻又迅速收了回去，像是怕驚擾了他的好夢。
艾倫能感覺到對方的裙擺掃過他的靴尖，布料摩擦聲更是輕得像耳語一般。
偶爾還會有幾縷細碎的發絲，落在他的臉頰，細癢得讓他往懷裡，又收了收手臂。
對方沒再動，就保持著半被他抱著的姿勢，用身體幫他擋住冷風。
胸口的溫熱，透過布料傳了過來，慢慢把他身體裡的寒氣都擠了出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能感覺到對方輕輕掙了掙，動作極慢，像是怕吵醒了他。
艾倫無意識地鬆了點力氣，卻還攥著對方的衣襟，直到那道暖意慢慢退開，指尖最後蹭過他的手背，留下一片滾燙的觸感。
腳步聲又輕響了起來，漸漸往屏障那邊退去。
每一步都帶著猶豫，偶爾碰響地上的小石子，卻刻意放輕了動靜。
像是趁著屏障後其他人還沒醒，悄悄退回到了自己的區域。
直到屏障後，再次傳來極輕的衣物摩擦聲後，才徹底沒了動靜，隻留空氣中還飄著那縷清淺的香氣。
天快亮時，通風口透進了一縷淺金色的光，落在了艾倫的臉上。
他卻保持著半抱的姿勢，嘴邊還掛著道口水，順著下巴蹭到了布巾上。
而他的懷裡，卻又似乎還殘留著昨晚的暖意，甚至連領口都沾著那混合的香氣。
他下意識地翻了個身，手臂還不自覺地往身邊探了探，卻隻碰到了冰涼的岩石。
“艾倫！你醒醒！”艾絲蒂爾的聲音突然在耳邊炸響，一隻手更是從屏障後伸了過來，扯了扯他懷裡的布巾，“守夜守到睡著，火堆都滅了！要不是塞露貝利亞早起檢查，我們半夜就都喝西北風了？”
艾倫被扯得一個激靈，懷裡的暖意像被風吹散似的，瞬間淡了下去。
他茫然地眨眨眼，嘴角黏糊糊的，抬手一摸竟滿是口水。
他的耳尖頓時紅透，趕緊用袖子胡亂擦了一下，緊接著就又下意識地摸向了懷裡。
可當艾倫徹底睜開了眼，卻隻是看到了那熄滅的火堆和空蕩的身前。
屏障後傳來了女生們陸續醒來的動靜，剛才的溫軟觸感，更像是從未存在過一般。
但皮膚上的燙意還沒散，胸口也似乎還能感受到那片柔軟的輪廓。
甚至連呼吸都帶著點那混合的清淺香氣，像殘留的夢痕般，始終揮之不去。
“還擦！惡不惡心！”艾絲蒂爾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屏障後更是傳來了布料摩擦的“沙沙”聲，“趕緊收拾！我們都收拾好了，就等你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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