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是在啃還是在咬,沒頭沒腦一通亂親,親得秦烈虛火上衝,反手扣住她的腰,親自給她示範,到底應該怎麼親人。
他低聲炫耀,“我比你親得好。”
沙拉不服,“你能感覺到我的感覺,我又不能感覺到你的,這麼比不公平吧?”
門外傳來人聲,是雷諾的侍從,說安倫還在大門口等著,問秦烈什麼時候才
能出去。
“讓他滾到……”秦烈歎了口氣,“……讓他等一會兒,我馬上出來。”
沙拉已經放開了秦烈,跑回裡間,片刻之後,秦烈腦中就傳來她的聲音,“好了,我們走吧。”
她常常跟著他晚上一起回戰艦,已經在他身上睡得很習慣了。
這樣什麼都好,就是不能親近,秦烈邊幫她帶上門,邊想,如果親自己的手背一下,是不是也算是親到她了?
冬節過後,嚴冬過去,積雪消融,天氣逐漸回暖,乾巴巴了一個冬天的灌木叢,冒出了黃綠色的嫩尖。
厄爾提人開始給梯田翻地,著手準備春耕的時候,沙拉給出了母星人翹首以盼的第二個預言。
這次的預言不是預告地震,也不是火山爆發,而是件大好事。
沙拉告訴秦烈,“一周以後,你們的一架叫‘翠鳥’的無人探測器,會發現一顆新的行星,雖然不是人類宜居行星,但是地下有很豐富的礦產,特彆是一種製造飛船核心能源的原材料,立刻降低了聯盟飛船建造的成本。”
這很明顯是重要的商業資訊,秦烈馬上把消息告訴秦脩,然後才給聯盟發了他的神棍版——
綠色的鳥落在寶藏上,從此你們的雄鷹都能展開翅膀。
沙拉看完秦烈的這兩句,默了默,“寫成這樣,能看懂的都是天才。”
事實證明,天才不少。
這一次,她這句打啞謎一樣的話一傳回聯盟,所有人都很重視,即使聯盟高層再三要求保密,還是不知從什麼渠道傳出來了。
幸好聽起來不是壞事,並沒有引起恐慌,隻是每個人都在猜,這個預言到底是什麼意思。
預言的連鎖反應奇奇怪怪。
尋寶用的金屬探測器突然脫銷了。
有精明的探測器商家,立刻搶注了“綠鳥”商標,緊跟著,什麼“綠之鳥”、“翠鳥”、“碧鳥”,等等等等,被一搶而空。
和鳥類相關的幾隻股票也跟著莫名其妙一通瘋漲,最奇怪的一家賣醬菜的公司,因為名字裡也帶著一個“鳥”字,股票也跟著漲停了。
就在這個鬨哄哄的時候,好消息傳來,翠鳥探測器在一顆偶然路過的行星上發現了新礦。
探測還在進行中,但是按現有的情況估計,今後飛船的能源核心會便宜非常多。
有了便宜的能源,聯盟可以建造更多的飛船,聯盟的“雄鷹”們能飛得更遠,加快探索開發宇宙的進程,是件天大的好事。
沙拉的第二個預言,又一次應驗了。
這一回,厄爾提人的“神”和她的預言席卷聯盟的所有社交媒體。
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預言這種東西?
我覺得整個世界觀都要崩塌了。
這種預言全都是假的,隻要你多說幾句模棱兩可的話,總有能碰上的時候,反正說得那麼含糊,怎麼解釋都行。
可她明顯隻說了兩次啊。
有人說其實預言這件事,未必是和科學相悖的,假如宇宙裡有一種生物,時間對它們來說,就像空間一樣,是展開鋪平在眼前的,預言就是小菜一碟。
能預言,就代表未來是固定的,這不是宿命論嗎?
也不一定,要是它其實能在另一個維度上改變因果關係呢?
這種討論當然討論不出結果。
聯盟倒是很快給秦獵發來了指令,如果厄爾提的神又有了新的預言,立刻第一時間發回母星。
秦烈坦然回複“卡庫達說暫時沒有。要過很久才會突然有一次預言的靈感。”
他順便問“行星改名的事還沒有批下來?”
ghf38764號行星正式改名為使徒星的文件很快發過來了。和它一起到的,是聯盟研究院擬出來的一份材料,主要內容是觀察和研究卡庫達神奇的預言能力。
聯盟和厄爾提人簽訂的協議條款,幾乎完全杜絕了其他人接近卡庫達的可能性。
於是觀察卡庫達的重任,就落到了秦烈身上。
秦烈瀏覽了一遍材料,低聲自言自語“特殊?當然沒有。”
不考慮她的大尾巴,不考慮她能穿到彆人身上,也不考慮她的預言能力,她就是個生活在厄爾提部落裡的少女,每天吃吃睡睡玩玩。
她最特殊的,就是她是他的寶貝。
秦烈十分鐘不到就把那份“卡庫達觀察報告”填完了。
他腦中忽然冒出沙拉的聲音“你剛才在填什麼?”
沙拉穿過來了。
她點開報告,瀏覽了一遍,不滿“你竟然說我這個月每天都在吃,睡,玩?還預計我下個月也要每天吃,睡,玩?”
顯得她很不學無術的樣子。
她不用他,自己動手,把他填好的刪掉,吭哧吭哧地用正在學的人類文字改成新內容。
秦烈跟著看了一眼。
今天起床後就在學習人類語言。這是真的,她非常用功,進步也很快,現在用人類語日常交流幾乎沒什麼障礙,已經開始讀和寫了。
秦烈“早飯後和雷諾討論政務?”
沙拉理直氣壯,“定了兩個新的建城計劃呢。”
秦烈點頭,指著下一欄問“午飯後訓練坐騎?”
花邊明明都是他在訓練。
沙拉多少有點心虛,馬上刪掉,改成“午飯後喂養坐騎”。
“你中午又給花邊喂肉乾了?”秦烈語重心長,“花邊必須得控製飲食,再這麼喂下去,以後要胖得馱不動你了。”
“那有什麼關係?”沙拉說。
又小聲補充,“反正大部分時間我都用彆的坐騎。”
正在被她上身的秦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