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翊見著陳述,總覺得聲音有些熟悉,好像前些時日裡在鳳起山莊裡聽過,但此人乃是蘇靜言的表侄,又怎會出現在鳳起山莊裡呢?
蕭翊多看了一眼陳述,隱下了心中的懷疑。
宴席上,陳雲樺起身道“陛下,娘娘,最近臣女剛學了一曲,想在陛下與娘娘跟前獻醜。”
蘇靜言看了一眼陳雲樺,便道“不必了,我與陛下趕路過來也乏了,得回去歇息了。”
陳雲樺目露著委屈,她沒想到皇後娘娘竟然如此不給她顏麵。
蘇靜言倒也不是故意針對陳雲樺,是她真的乏了,昨夜是歇在客棧裡的,她與蕭翊都沒有好好歇息。
蕭翊與蘇靜言回去了客院,洗漱了一番,蘇靜言便倒頭睡下了。
一旁的蕭翊看著勞累的蘇靜言也知前兩日久彆重逢自己太過分了些。
蕭翊替蘇靜言蓋好了被子,便去了一旁的房中找年年,小年年根本就不理會蕭翊,隻在一旁與著念善姐姐玩。
小念善甚是懂事,也不嫌年年歲數小不會說話,與她兩人玩一個竹球玩得不亦樂乎。
蘇流進來道“陛下,您還不睡呢?”
蕭翊道“我想多和年年待些,她都不理會我。”
蘇流道“年年的性子和姑姑一樣,誰對她好她就會對誰好的,她隻是如今與你不熟而已。”
蕭翊心中無奈,他的確是愧對了年年許多,他對著蘇流道“蘇流,朕想要你去查查陳述。”
蘇流邊逗著年年邊道“陳述?就是我那個大表哥?他是陳家長孫,說來也可憐。
陳述出生的時候娘親就難產而亡了,陳昌為此還守孝了三年,可是三年之後續娶了如今的陳二夫人,就不管陳述了。
陳述就養在了陳老夫人的膝下,以至於一直被寵溺壞了,不學無術吃喝賭玩,但凡是紈絝子弟有的惡習都染上了。
平日裡就仗著陳家大少的身份在外逍遙,他年紀還要比姑姑大一歲呢,都二十二的年紀了也沒定下婚事,整日裡的混跡於賭坊,過年時都沒有回來。
聽府中的小廝說,他沒有銀子了就回家來要個千兩萬兩的出去逍遙一個月,再回來要錢,也虧得陳家財力雄厚,經得起他這般花銷!”
蕭翊道“若真是一個常年在外玩鬨吃喝賭博狎妓之人,哪裡還能有這般穩的氣息?朕被宇文舟關在鳳起山莊那段時日裡,好似聽過他的聲音。”
蘇流問道“陛下,您的意思是他這些都是裝出來的?可他裝這些做什麼?
若是他真不是紈絝,又是陳老爺子陳老夫人身邊長大的,日後家業不都是他的嗎?何必裝成這幅模樣連陳家那些生意都插不進去手?”
蕭翊看了一眼蘇流,同是長孫,蘇流自一出生就被認定是宣國公府的世孫,日後宣國公位的繼承者,可陳述卻不一定。
蕭翊道“你去盯著他一些,去外邊細細查查,他到底在外做些什麼?”
蘇流恭敬應道“是。”
年年與小念善玩累之後,便鬨起覺來,奶娘要前來哄的時候,蕭翊道“讓朕來哄她歇覺吧。”
奶娘在一旁恭敬道“諾。”
蕭翊抱起年年輕輕地哄著她睡覺,年年在蕭翊的懷中漸漸地熟睡了。
蕭翊見著熟睡的年年,便抱著年年回了他與蘇靜言的房中。
蕭翊將熟睡的年年放在了裡邊,他便睡在外側環住了蘇靜言的腰肢。
聽著外邊北風呼嘯,蕭翊無比地貪戀著這一刻的時光。這是他這幾月以來日思夜想的一家團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