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連翹看了一眼蘇流道“你以為陳述會給祁越解蠱嗎?
我看他恨不得讓祁越頭疼死才好。”
蘇流道“那也總不能讓祁越一直失憶下去吧?真的沒法治他的失憶嗎?”
何連翹回道“就算我願意給他治,但長公主已和禦醫們都說了不許給他治失憶,我治好了他反倒是惹來長公主的不喜,何必呢?”
雖然榮安大長公主在朝中已沒多少權力了,可也算是陛下的姑姑,皇室宗親都要給她些許顏麵的,何連翹也不敢得罪。
祁越頭一陣一陣地疼著厲害,他的眼前閃過幾張黃金麵具的畫麵,他捂著腦袋直疼地暈了過去。
蘇靜言見狀問著何連翹道“他一直不能恢複記憶,對他來說可有害處?”
何連翹道“害處多少是有一些的,但不會太傷身子骨。
長公主殿下覺得與其讓他為了立夏整天裡的鬨得家宅不寧,倒不如一直讓他失憶下去。”
蘇靜言並不讚同長公主的做法,道“祁越難道還能忘記一輩子了?萬一到時候想起來鬨得隻會更大。”
隻不過長公主到底是長輩,蘇靜言不讚同歸不讚同,也不想摻和到彆人的家事裡頭。
……
徽州城。
洛陽酒樓之中過來了一批洛士兵翻箱倒櫃地搜查。
立夏哪見過這樣的陣仗,嚇得在一旁瑟瑟發抖。
徽州知府處的一捕頭名為孔海,走到立夏跟前道“立夏姑娘莫要害怕,他們是來搜查五石散的。你們鋪子與陳家有過酒水上的生意往來。
隻要在你們酒樓之中沒有查出五石散,把賬對上就無事了。”
立夏連道“孔捕頭,我這小店萬萬不敢有五石散的,您說的陳家是指錢塘陳家嗎?”
“是啊,最近因為陳家可是鬨得江南人心惶惶的……”
孔海將陳家犯下的大錯講給了立夏聽。
孔海又道“這陳老爺子與陳老夫人都被氣得西去了,從洛陽城之中來了不少奔喪的貴人。
不僅僅是宣國公府的貴人們來了,還有公主的獨子,也就是陳家的孫女婿祁郡王也去錢塘吊唁了,最近錢塘貴人可多了。”
立夏聽到祁越臉色一白。
孔海以為立夏是被這些士兵的陣仗給驚到了,便上前對著來搜查的士兵道
“這家掌櫃的向來遵紀守法,郡主也甚是喜歡來他們家酒樓,這眼看著快要開業了,也查的差不多了,還請幾位軍爺多通融通融。”
孔海掏出了一錠銀子給了為首的士兵,士兵拿著銀兩也樂得給孔海這個臉麵道“兄弟們,走吧。”
立夏也連從懷中掏出銀子來還給了孔海道“多謝孔捕頭。”
孔海卻沒有拿著銀子道“這銀子我就不收了,改日你就多請我喝幾杯酒好了,還有彆的酒樓要搜查呢,回見了。”
立夏感激道“多謝了。”
立夏目送著孔海離去,正逢蕭千雅過來。
蕭千雅看了眼立夏目送著遠處的孔海道“這孔海做了多年的捕頭了,為人老實,今年二十六,還未娶妻。
你今年二十一,差五歲年紀也相配,本郡主看他對你也有些意思……”
立夏聽著蕭千雅這話道“郡主說笑了,奴婢哪能配得上人家官爺。”
蕭千雅道“你哪裡配不上了?就算是奴婢你也是公主府裡出來的奴婢,相府仆人七品官,要配也是他孔海配不上你,改日本郡主就幫你去說說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