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言一笑道“這魚是年年在山溪裡徒手抓的。”
宣國公一聽就板著臉道“娘娘讓年年這麼小一個孩子在山溪裡玩水?”
蘇夫人也是後怕道“阿言,娘親知曉你不喜歡年紀大的嬤嬤管教你,但是這事可不能胡來,山溪裡萬一有螞蟥怎辦?今日雖有些回暖可到底不是夏日裡,傷風著涼如何是好?”
蘇靜言被爹娘嗬斥,倒也不敢說些什麼,蕭翊握住了蘇靜言的手道“嶽父,嶽母,是朕讓年年去玩的,阿言也勸了,是朕覺得年年開心最重要了,你們若要責怪就責怪朕吧。”
宣國公與蘇夫人隔輩親再親,也不敢去教訓著蕭翊。
何況,他們二老也明白,蕭翊顯然就是在為蘇靜言背黑鍋而已。
蘇靜言將年年交給了爹娘之後,她便與蕭翊先去了蘇流的院子裡,立夏的臉上已是被塗上了一層膏藥。
立夏見著蘇靜言與蕭翊前來起身行禮,行禮之後忙不迭問道“祁越他可醒來了?”
蘇靜言點頭道“醒了,隻不過他還是忘記了你,這一次非但把你給忘記了,還認定了他與棲桐以前夫妻恩愛。”
立夏眼神之中有著一瞬的落寞,道“忘了我就好。”
蘇靜言將目光掃向了一旁的丹朱身上,“丹朱,你家主子與女蠻國國君龍辛夷先前可認識?”
丹朱道“奴婢並不知曉。”
蘇靜言看了一眼自己手指上缺了一塊的丹寇道“不知曉?還是不願說?你家主子可已經不要你了,若是不說實話,本宮動動手指你便就沒命了。”
丹朱低眸道“此事我知曉的也不多,我跟著主子那會兒主子已經離開女蠻國了,我隻是聽旁人所說的,當年主子家被滿門抄斬之後,主子就逃到了女蠻國。
主子也是在女蠻國之中學了一身的醫術,主子在我們跟前都不願意提起他在女蠻國那五年時光,我也不知主子和女蠻國國君到底認不認識?”
蘇靜言倒不懷疑丹朱這話,如今看來也就隻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龍辛夷裝神弄鬼,必有後招,就是不知道那是宇文舟所指示的,還是龍辛夷自個兒所為了。
蘇靜言看了一眼魂不守舍的立夏道“你今後有什麼打算?是回徽州去,還是繼續留在洛陽城之中等著祁越想起你來?”
立夏問著蘇靜言道“娘娘,祁越的蠱毒是不是已經解了?”
蘇靜言點頭道“是。”
立夏道“娘娘,我並不想離開洛陽城,我不會再出現在郡王爺跟前,但我也想在洛陽城之中,見著郡王爺無虞安康。”
蘇靜言道“隨你,你身上可有銀兩?百善堂之中缺人手,你會針織又能熬藥不如去百善堂之中吧?
也能有個歇腳的地方,大長公主那邊你可放心,我已經與她說過了,她不會再來為難你了。”
立夏答謝道“多謝娘娘。”
蘇靜言讓著立夏先下去休息,見著蘇流神色不對道“流兒,怎麼了?”
蘇流道“姑姑,你方才說祁越誤以為他和棲桐夫妻情深?”
蘇靜言道“怎麼了?”
蘇流無奈道“這棲桐都已經打定主意要與祁越和離了,這會兒祁越記憶錯亂了,那棲桐還能和離得了嗎?胡巍可是眼巴巴地等著娶陳棲桐。”
蕭翊道“你與胡巍不愧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兄弟,專做搶兄弟女人之事。”
蘇流心虛地摸摸鼻子。
蕭翊繼續道“不過就算陳棲桐和離了,胡巍也必不能娶陳棲桐,胡太傅頭一個不會願意胡家與蘇家結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