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以前隻奪自己的酒杯的,她怎能用她的帕子給彆的男子擦淚。
蕭翊氣惱地走過去,握住了蘇靜言的手腕道“阿言,他是誰?你有彆的弟弟了嗎?”
蘇靜言聞著蕭翊身上一股酒味,無奈道“你仔細看看,他是你的弟弟。”
蕭翊仔細看了一眼一旁的蕭翡,總算是認出來了,他還真是自己的小堂弟,頭上還腫著貼著膏藥。
蘇靜言問著一旁的蘇流道“陛下喝了多少酒?怎麼一股子的酒味?”
蘇流道“喝了三壺桃花釀。”
蕭翊問著蘇靜言道“阿言,你怎麼會和他在一起的?”
蘇靜言笑笑道“我見你宮門下鑰還未歸,就出宮來找你,半路遇到下了大雨,就來酒館之中暫避雷雨,恰巧遇到他在這裡痛飲,安慰了他幾句。
放心,本宮還是隻有你一個弟弟的。”
蘇靜言說著伸手摸了摸蕭翊的腦袋。
一旁的蘇流偷偷地看著蕭翊,以為蕭翊會要發怒,可陛下竟然彎下身子來,可以讓姑姑不必費力舉手摸他的腦袋。
什麼伴君如伴虎,蕭翊顯然就是一隻貓而已。
酒館之中認識蕭翊與蘇靜言的世子貴公子不少,見著這一幕也都紛紛當做自己醉了。
蕭翡見著這一幕哭得越發地厲害,“為何世間有情人都能成眷屬,我卻被拋棄了!”
蘇靜言對著蘇流道“你送靖小郡王回靖王府,讓靖王府的人多加看管。”
蘇流應道“是,姑姑。”
夏日的雨果真是來得急去的也快,半個時辰之後雨便小了下來,天際間偶爾還有電閃雷鳴。
蘇靜言沒有帶著蕭翊回宮,而是帶著他回去了蘇家,進了她自個兒的院落裡。
蘇靜言雖好久不住此處了,可是蘇家倒是天天有人打掃此屋子,倒是一回來也能住。
蕭翊飲下了解酒藥之後,神誌更是清晰,“阿言。”
蘇靜言見著蕭翊眸子已是清醒,便跪在了蕭翊的跟前。
蕭翊連連要去拉起她,蘇靜言道“你先彆讓我起來,陛下,我對你下跪是因為我是蘇家的女兒,自我懂事起,我姑姑就是皇後,我可隨意出入宮廷,先皇都待我比公主還要好。
我爹娘生我的時候年紀不小了,自小對我疼愛有加,我哥哥們更是對我百依百順,我一直都很慶幸我有人人羨慕的出身,所以我更怕這些會失去。
可是文家出事後,我卻也擔憂一朝君恩不再,這些美好都會一朝而散。
從文家出事那時起我就學會了伴君如伴虎五字。
蘇家也時時刻刻都謹記著伴君如伴虎五字,可是我爹爹依舊沒有想要把你當做傀儡撫養。
他一直忠心於先皇,我爹爹對您付出的心血,遠勝於他自己的孫兒。
我許是先前認為你年紀小,叫你小皇帝,可小皇帝更是親昵稱呼,並非是取笑。
其實我嫁給你以前還挺怕你長大的,怕你長大了覺得我們蘇家礙你的路,才會在為你挑選皇後的時候費心費力。
身為蘇家女兒,我不可能對於一個隨時都能將我們蘇家美好摧毀之人,一點都不防備。”
蕭翊看著跪著的蘇靜言道“阿言,朕不計較你白日裡說的傷人之語了,你快起來。”
蘇靜言起來坐到了蕭翊的邊上,握住了他的手道“但你今日說的也是,你我已是夫妻,我不該把你想的卑劣,更不該還在心底防備著你,我愛你就該無所顧忌地相信你。
今生我認定了你,就不該再對你有任何的懷疑,正如你不會懷疑我們蘇家一樣,我也不該懷疑你的心思。彆生氣了,好不好?”
蕭翊吻了吻蘇靜言的紅唇道“好,朕不生氣了,你有此擔憂朕能理解,白日裡也是朕沒有解釋清楚讓你誤會了。”
蘇靜言看著蕭翊眼中的不懷好意,道:“這可是我娘家閨房,你不許胡來。”
蕭翊在蘇靜言耳旁道“你不覺得在你的閨房之中胡來,更是彆有一番滋味嗎?”
蘇靜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