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瑀道“娘,她的籍貫乃是在柳家的,屬農戶良籍,淪落青樓也是被人所害,乃是逼良為娼,且她還是清倌未曾接客,不算青樓女子。”
顧瑀又道“孩兒這樣的身子骨,是個女子都嫌棄孩兒,著實不該去嫌棄念善了,她也是個可憐的女子,孩兒既然已經對她做了夫妻之事,便要對她負責。”
顧大夫人歎氣道“你切莫自卑,若不是你的病,就是皇太女你都能娶得!這蘇念善著實是太卑賤了些……”
“娘!”顧瑀跪在顧大夫人跟前道,“娘,我時日無多了,不想在人世間留下什麼遺憾,既然孩兒已與蘇念善有了夫妻之實,便也要給她一個名分,日後她若是要改嫁也能名聲好聽些。”
顧夫人聽到已有夫妻之實也便歎了一口氣,正如顧瑀所說,有他的病在,他所能找的妻子必定是家中窮困的。
但凡是過得去的人家,又有誰會將自家女兒嫁給快要死的病秧子呢。
便是真有那種賣女兒來攀附權貴的人家,他們的女兒生出來的孩子,顧大夫人也不敢恭維,這蘇念善雖曾淪落過青樓,可到底也是蘇家的血脈。
既已有了夫妻之實,隻希望蘇念善能夠早日有孕了,全了他們顧家的希望。
“好,娘親答應你娶她,找一個黃道吉日就在錢塘之中成親了吧!”
顧瑀道“娘,我想回洛陽娶她。”
“什麼?”顧大夫人滿是震驚!
顧瑀道“我想去洛陽之中娶她為妻。”
顧大夫人輕輕蹙眉道“這回洛陽娶妻大有不妥,萬一她是青樓女子的身份被人知曉,你不是成了笑話?”
顧瑀道“孩兒本就活不長久了,也不怕彆人嘲笑了,孩兒隻想此生無愧於人就好。”
顧大夫人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道“我與你爹爹商量一下。”
……
這幾日蘇靜言與蕭翊在杭州城之中逛了一圈,甚是愜意,春日裡的江南風光正好,隻是閒暇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蘇靜言還是放心不下遠在千裡之外的孩子們,便去了何府與何寶凝何宇兩姐弟道彆。
何宇聽聞蘇靜言蕭翊要走,多是不舍。
蘇靜言見著何宇這眼淚巴巴的模樣,道“彆哭了,你用功讀書,我與陛下等著你考到洛陽來。”
“陛下,娘娘,宇兒一定會認真讀書寫文章的。”何宇用手背抹著眼淚道。
何寶凝拿著幾個香囊道“陛下,娘娘,您二位回到洛陽之時應當正是端午之時,這是我家祖傳的端午香囊,這個是給陛下與娘娘的,這個是給皇太女殿下的,這個是給皇子殿下的。”
蘇靜言看著何寶凝繡的幾個香囊,甚是滿意,“我會替你轉交給小皇子的。”
何寶凝聽著臉色微紅,甚是嬌羞。
何宇也從自己的腰帶上取下來了一枚魚形玉佩道“皇後姐姐,這塊玉佩勞煩您幫我送給皇太女殿下。”
蘇靜言好奇看著何宇道“你為何要送禮給皇太女殿下呢?”
何宇道“她明明愛吃魚卻不能吃魚,太可憐了,就讓她看看這塊玉佩,解解饞吧!”
蘇靜言噗嗤一笑,摸了摸何宇的小腦袋,“你可真是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