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永道與錢蘭也帶著何寶凝前來赴宴,三人入內獻上了重重的厚禮,卻被錢夫人與錢大人晾在了一邊。
何永道與錢蘭都有些生氣,何寶凝勸道“爹娘,舅舅是自家人,今日舅舅過五十大壽,賓客眾多,難免對我們有些怠慢。”
何永道冷聲道“你大舅舅自從當上知縣之後,便對咱們一家多有看不上眼了,畢竟官商有彆了。”
錢蘭聽得何永道這麼說輕歎一口氣,“我這哥嫂素來講究官商有彆,算了,我們不失了禮數就好。”
開席時,何永道一家被安排在了末位裡,末位裡所坐著的還有曲巡撫家中的奴仆,何永道氣得夠嗆。
前段時日進宮用膳,陛下娘娘也都沒有嫌棄他與錢蘭,與他們同桌,回了錢蘭的娘家,嫁出去的姑娘不受尊敬罷了,竟將他們當做奴仆一般看待!
曲柔義帶著何寶凝的表妹錢姑娘,還有幾個杭州城之中的官家千金。
曲柔義走到了何寶凝跟前道“這不是未來的璟王側妃嗎?怎麼和我家奴仆坐在一起呢?”
何寶凝的表妹錢寶珠在一旁幸災樂禍地道“璟王乃是天潢貴胄真龍之子,哪怕是側妃之位,也輪不上一個商戶女子呐!”
錢蘭蹙眉道“曲小姐和寶珠你們自詡是官家千金,這就是官家千金之禮數嗎?”
錢寶珠笑了一聲道“姑姑,你怕是還不知道你的好女兒給你們找了一個農戶出身的窮書生做未來女婿吧?”
何寶凝著急道“你莫要胡說!”
錢寶珠道“我可沒有胡說,你與那個窮書生泛舟西子湖上不知多少次了,端午那日你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他擦汗,若不是你的未來夫婿,那可真是不知廉恥。”
何寶凝平淡地道“你怎知與我泛舟西子湖畔之人是窮書生呢?”
錢寶珠輕笑了一聲,“那個書生不就是住在顧家學院旁的小院裡吧,那小院怕是裡麵隻有兩個房吧,他祖籍乃是洛陽農戶,早就被人傳遍了。”
曲柔義看了一眼何永道,看著何家的笑話道“我們曲家給你們何家麵子,可沒有想到你們何家如此不知好歹,璟王與你們退婚,也著實是活該得很!”
何寶凝輕笑了一聲,“錢寶珠,你可知你口中那人就是璟王殿下?”
錢寶珠道“你可彆說笑話了?皇太女就在行宮之中,這璟王殿下不住在行宮之中,偏偏住在那個小院子裡,你彆是被那個窮書生給騙了吧?他本是洛陽顧家學院的,人人都知他不過是一個農戶罷了。”
何寶凝一聳肩道“你偏要這麼想,我也無話可說。”
錢蘭握著何寶凝的手道“我們回家去,日後這錢家不來也罷。”
隻是,還不等何永道與錢蘭出門,就將錢知縣與杭州知府曲巡撫等人都往大門口而去。
大門口,隻見一內侍公公道“幾位大人不必多禮,我是奉皇後娘娘口諭,來請何老爺何夫人去一趟行宮,談論一下關於殿下與令郎婚事的。”
錢寶珠隻聽到婚事兩字,不敢置信地看著何寶凝,難道那個窮書生還真的是璟王殿下?
可怎麼可能呢?璟王殿下怎會不住在行宮裡,偏住在一處小院落裡。
但細細一琢磨,不對啊,如若是何寶凝那該是令愛,怎麼會成了令郎呢?
何永道也是一愣,“這位公公,您說是令郎?”
內侍輕輕點頭都“是的,娘娘要與您所談的就是皇太女殿下與令郎何宇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