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被人摟了一下。
她剛要閉眼睡下。
院門再次被敲響。
她當即火冒三丈,沒開門就罵“臭流氓!你還敢回來,你信不信我用棍子抽你啊。”
她跳下床拿起笤帚,跑到外麵甩開大門打下去,半空中被人接住,緊跟著一股大力逼得她踉蹌了好幾步。
“老子家在這兒,不回來去哪兒?”
一道冷酷慍怒的聲音回響在四周。
李沅楞了兩秒才回過神,快步回房間點燈。
昏暗的環境亮堂起來。
李沅第一眼看到躲在男人身後的小孩,相貌清秀,一雙眼睛又大又圓。
頭頂紮著兩個小揪揪,穿著粗布做的棉衣,肩膀上還有兩個補丁。
這就是老頭的女兒?
哇!
小小的一隻好可愛啊。
她想上前摸,小孩怯怯的,露出怕她的神情,下意識往後縮。
“假惺惺。你應該慶幸她沒事,她有個萬一,你死定了!”寂靜的黑夜,回蕩著薛槐序冷漠無情的聲調,宛若修羅。
李沅手一頓,這才抬起眼皮。
男人毛發旺盛,滿臉胡須幾乎掩蓋住五官。
上衣藍色長袖短衫,下身一條褪色的土黃色褲子,顯得不倫不類。
身形高大,目測一八八左右。
一雙幽深的眸子冷厲非常,氣勢淩人。
她不由心驚膽戰,這形象一點也不像農夫,像土匪頭子。
惹不起惹不起。
她飛快移開視線並後退兩步。
咬咬唇,弱弱地說“我隻是想摸摸她。”
“哼!”薛槐序冷眼一斜,將小孩安置在矮凳上,叮囑道“她再敢趁爹不在虐待你,你一定要告訴爹,爹替你做主,嗯?”
待小孩輕輕點頭後,他刀了她一眼轉身出去。
李沅“”合著她是惡毒後娘呢。
既然怕自己孩子被後媽虐待,為什麼再娶?
她也來了脾氣,三兩下收拾好包袱拎著就要走。
小孩意識到了什麼,眼淚唰的一下掉下來,鼓足勇氣跑上前,展開雙臂攔著“娘親,求求你彆走。”
一聲無助的娘親叫的李沅既不自在又新奇,心頭莫名軟軟的。語氣不由溫和三分“不走留在這兒乾嘛呢?看你爹那張凶神惡煞的臉啊?”
“總之我不讓你走。”走了她就又成沒娘的孩子了。
她好不容易才求爹答應為她娶一位漂亮娘。
她一把搶過李沅的包袱往東屋跑,將娘親的包袱藏起來,娘親就走不了了吧。
李沅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兩秒後抬腳追上去。“哎,你彆拿我包袱啊。”
她才摸到小孩的肩膀,被一股子大力提起來往後一扔。
後背鈍痛,雙眼發黑,眼一閉暈死過去。
李沅再次醒來,天已經大亮。
她掙紮著從床上坐起,環顧四周,簡陋的磚石房,一隻手便能數過來的家具。
她重重的歎了口氣,怎麼還在這?
此時,房門被從外推開。
小孩驚喜稚嫩的聲音傳到耳旁“娘親,你醒啦。”
“是你爹打得我。”李沅還記得昨晚的事,委屈極了,後背好疼啊。
糟老頭子下手太重了,這是家暴!
小孩忙替薛槐序解釋“爹不是故意的,他以為娘親又欺負我,心急才過來拉,沒想傷你。今兒一早他去後山塘子裡捉魚給你補身子賠罪呢。”
李沅不屑,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她咬了咬牙“我稀罕他的魚!”
小孩齜牙笑“娘親稀罕就好。”
李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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