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低著頭,一根根認真的檢查羽毛,偶爾用刀子修理,小孩鬨著她陪玩,她也不惱,耐心的安撫著。
和印象中那個惡毒刻薄的女子完全不同。
……
李沅處理好羽毛筆,拿出兩個大木盒,一盒碼放羽毛,一盒碼放潤唇膏。
趁天色還早,她喚薛槐序一起挑揀菌菇“趕明兒進城要是能把這些東西賣了,咱們買點麵粉回來包餃子吃。”
南方鮮少麵食,因而價格十分昂貴,上次家裡剩的那點麵粉,小孩說平時用來熬麵湯的,並不舍得吃。
“娘親,什麼是餃子啊?”小孩聲音稚嫩,滿是對未知事物的好奇。
李沅唇瓣蕩漾一絲笑意“就是把菜或肉剁碎放上調料包進麵皮裡頭下鍋煮成美味,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薛槐序眼神晦暗,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南方人竟然知道北方的麵食做法,真乃奇聞。
氣溫降低的時候,李沅想起圈在門口的雞鴨,還未跨出門檻便見孩子坐那兒。
小孩一看李沅來了,叫道“娘親,快來看啊,雞崽崽和鴨崽崽好像沒有精氣神了。”
李沅上前一探,可不是?放出去的時候精神抖擻的,這會兒個個耷拉腦袋,無精打采,甚至有閉眼睛的。
屁股後頭的絨毛也濕噠噠的,地上一串的稀。
她忽然想起不久前看到的深色的土,這會兒還有零星幾點,她捏起來放鼻尖聞,有點腥氣。
小孩嫌棄的噫籲“娘親這是何故啊?”
李沅捉了雞鴨,使喚小孩拿鏟子鏟子鏟了些土,又帶了一隻雞,匆匆找村口的獸醫。
獸醫檢查後說深色的不是土,而是摻了瀉藥的草灰。
李沅很著急,雞鴨苗花了不少錢呢。“王大夫,這雞鴨還有救嗎?”
“看雞苗的精神頭,吃得應該不多,能救回來。”王獸醫給拿了些止瀉藥並教李沅如何喂。
李沅道謝後回家,中途和董春娘打了個照麵,她懷疑是董春娘乾的,因為隻有她倆有仇,但又沒有證據。
後者冷哼一聲走了。
李沅心裡發堵,但也無可奈何,她到家後按照大夫的吩咐,兌溫水喂雞鴨喝藥,而後拿掃帚清理柵欄。
柳氏背著竹簍經過,眼睛瞄向柵欄“我今兒上山見你男人撿了一籃子鳥毛,乾啥用的?”
李沅吊她胃口“不好說。”
柳氏追問“鄉裡鄉親有什麼不好說的啊。”
李沅從柵欄裡出來故意打岔“我家的雞鴨今天被人藥了,過晌的時候你有見誰從我家門口過嗎?”
薛槐序不愛與人來往,左右鄰居隔著好幾十米的距離,附近隻他一戶,有人經過這兒,會很顯眼。
柳氏眼神微微閃爍“沒見。雞鴨都死了啊?”
“還沒,不過挺虛的,喂了藥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李沅一說到這兒,清秀的眉微微擰著,精心照顧了好些天,眼看著長出些翅膀,露出羽毛來,竟然被人下藥了。
鄉村不該淳樸無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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