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思汝朝李沅看了一眼,奇怪道“你爹不是當兵去了嗎?”
薛歸荑“”他不提,她都忘了。他的記憶力真好!
隻聽閻思汝又道“我回家問了我爹,我爹說,將軍管著小兵。你爹爹叫什麼名字?我好叫我爹多關照關照。”
薛歸荑不敢置信,爹爹竟然要被管著?那她大言不慚的說那些話,他爹爹知道了生氣收拾她爹爹怎麼辦?
她閉嘴不語。
閻母左看看李沅,右瞧瞧薛歸荑。一點也不像父女,倒像兄妹。當兵之事更是無稽之談,就這小身板能提得起兵器嗎?且今日也不是休沐。
說話口音不似本地人,來此投奔親戚的?她有意打聽“敢問少公子貴姓?住哪座府邸?”
“姓薛,夫人好。小門小戶不足掛齒。”李沅不卑不亢道。
閻母心道,小門小戶怎可出入菊園?“為何不到菊園裡頭作畫?那邊的花最近陸續開了,今兒熱鬨的很呢。”
菊園被炸,李沅和崔勉易容後的畫像當晚就掛到了城牆上,她哪還敢往那跑?她窘道“狗洞堵了進不去。”
閻母內心嫌棄,原來來破落戶都不如啊。她暗暗拉閻思汝的手示意他走。
閻思汝充耳不聞,閻母隻得下命令,閻思汝還未待夠“娘親,你自個兒去國公府回頭再來接我不行嗎?”
閻母哪裡能同意?這對父女衣著寒酸便罷了,還滿嘴謊話,她絕不讓自家孩子與這種人家的小姑娘接觸。
生拉硬拽著弄走了。
閻思汝上了馬車,又衝薛歸荑喊“歸荑,你在這裡等我,我馬上回來找你。”
“行了你!”閻母低聲嗬斥道。
薛歸荑直接道“我才不等你。”她畫完和娘親還想逛逛街呢。
李沅上午陪小孩畫畫,下午陪逛街。傍晚才有空帶點心來到崔府,準備打聽郭君柔的事。
崔勉近來換成夜值,這會兒應該還在家。
李沅到那時,他正在院子裡耍劍,她不好打斷,從旁觀看,動作乾脆利落,劍氣帶起衣袂翩躚,十分帥氣。
待他停下動作,她才上前“崔大人,我給你做了些糕點。”
崔勉隨意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她見狀掏出帕子遞給他,他看了她一眼才接,其實他一直等著她上門打聽情況,嘴上卻道“又有何事需要幫忙?”
李沅不好意思了,咬咬唇“你知道郭君柔的情況嗎?”
“略知一二。”崔勉說“她的銀子有一大半是偷的,侯爺和老夫人得知後很生氣,加之她這段時間的表現丟儘侯府臉麵。原本要打發她到鄉下,但鎮國公世子求情改為禁足。”
他還知道世子已經飛鴿傳書聯係了國師,估計是要幫原本的郭小姐奪回身子。
不過他並不打算告訴她。
李沅扼腕歎息“也太便宜她了。”
李沅得到了想要的消息,剛打算告辭,一位老嬤嬤過來拉李沅,說自己老眼昏花,總縫補不好衣裳,請她幫忙。
李沅爽快應下,跟其到房內才知道縫的都是崔勉的衣裳,她又不能說不補,定下心翻看衣裳,有的咯吱窩脫線,有的袖口磨損。
她坐下慢慢縫。
老嬤嬤笑眯眯的看著她“你這丫頭長得真好看,眉是眉兒,眼是眼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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