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沅詫異,介紹她的時候說兒媳婦,介紹歸荑為何直接說名字?
不該是您孫女嗎?
還有這牌位,哪位是歸荑的娘,他也不介紹一下。
但祠堂重地,她不敢多嘴。
恭恭敬敬的上了香。
從祠堂出來,回到已被取下牌匾的寢室。
“好暖和啊。”一進屋,小孩喟歎道。她瞥見廳中桌子上擺放的杜鵑花,納罕至極“爹爹,娘親,大冬天竟然有花呢。”就是她之前住的汶水村,四季不甚分明,冬天也不見有如此漂亮的花開過。
李沅笑道“屋子裡的溫度適宜養啊。”她脫下鬥篷靠軟塌上翻書,小孩湊到她旁邊,和她一起看。
酈令修叮囑二人早些休息便離開了。
長途跋涉,李沅和小孩很快有了睡意,頭挨著頭睡著了。
李沅是被鞭炮聲吵醒的,睜開眼,四周環境昏暗。“有人嗎?這會兒什麼時辰了,好吵啊。”
“回王妃,過子時了,年初一大家放鞭炮驅邪祟呢。”
李沅小聲碎碎念“年初一了呀,還沒守歲就又長了一歲。一場戀愛未談,先後跟了兩個男人。哎,沒一個喜歡的。”
其實皇帝不錯,對女人百依百順,玉樹臨風又有事業心,可他有媳婦,而且太封建了。
陵王不封建,也不重男輕女,但他性子難捉摸,而且奇葩,一遇到事情全是彆人的問題,動不動喊打喊殺,簡直令人窒息。
這時房門開了。
酈令修走了進來,李沅閉上眼睛。
他靠近後笑道“你裝睡,眼皮動了。”
李沅睜開眼“我剛醒好不好?正醞釀睡意呢。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處理事情耽擱了。”
李沅將孩子往裡挪了挪,給了他一個位置,等他躺下後,她立刻圈住他的腰,她這幾天發現,隻要她主動抱他,他就會安分。
偶爾身子還會僵硬呢。
分外純情。
如果不是有小孩,她一定誤以為他是個童子。
這古代人生孩子真早,他過了這個年才虛二十,小孩虛五歲了。
歸荑若早婚,他三十歲當外公不是問題。
正想著事情,她被酈令修掰正身體奪走了初吻。
李沅不敢置信的捂住嘴。
“聽說對女子這般,女子腿會軟,你的腿軟不軟?”他啞著嗓音這麼問道。
李沅“”她是有點軟,而且心如小鹿亂撞。她良久才平靜下來,心裡頭有點難受,守了二十年的初吻直接沒了。
他也就仗著身份為所欲為,放她老家哪兒,她不是腿軟不軟的問題,她要報警。
她捏了捏小拳頭“你聽誰說的?”
“下屬。”
李沅忍不住道“你問過歸荑的娘嗎?”
酈令修沉默了片刻“歸荑姓薛,本王姓酈,隻有你一個女人。”
李沅忽然明白了,歸荑不是他親生的,原來他真是童子,她忽然沒那麼生氣了,因為他也是初吻。“歸荑是你的誰?”
“表侄女。”他說。
樂安夫人家的嗎?李沅還記得皇後提及小孩像這位夫人。她正要問,小孩翻身踹了一下被子,她擔心驚擾孩子休息,閉上了嘴。
次日府裡管事找到李沅,奉上兩捆賬本,告知她,這是陵王府這幾年來的賬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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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