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皇帝的奏折差不多形式,內容也是大同小異。
大到地方命案,小到誰拾金不昧。
區彆於皇帝不會罵人,酈令修則一邊看一邊罵,偶爾還指給她看“這個人上個月說送桂圓給我吃,我已經回了不吃,隔了一個月他又要送。不長記性!”
李沅“可能是他認為是最好吃的東西呢,要麼你就收好了。”她也有點想嘗嘗,這個季節桂圓正多汁。
“聽你的。”他說。
李沅站累了,坐到他對麵,擺弄他桌子上的擺設。
片刻後聽到外麵傳來有人求見的聲音。
李沅準備避到書架後頭。
酈令修拉著她“你不用走。”
李沅“我還是避一避。”她不願意他被彆人背地裡議論不著調。
李沅剛藏好。
人便進來了,是跟蹤假李沅的親衛。
“稟王爺”
酈令修朝其招手,對方會意後,靠近他耳邊低語“那名女子進城後直奔茶館,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沒等到人就又回了莊子,管事的沒讓她進,她站門口暈倒了,如今被安置在莊子裡,該如何處置?”
酈令修眸色冷了冷,看來那女子背後的人知道暴露了。她沒用了。他在折子上打了一個紅色的叉。
來人應是後離去。
李沅聽到關門聲走了出來,以為是機密才故意不讓她聽,她也識趣不作打聽。
郭君柔本來要去茶樓與假李沅碰麵,但她發現跟在假李沅後頭的親衛,及時躲起來。
幸好她留了個心眼子。
沒有將那女子帶到她和世子所居的宅子。
但她回到家後仍提心吊膽,擔心陵王查到她的頭上。
屆時將她送到京都,她就完了。
憂思之下,夜裡被噩夢驚醒,倒茶喝時又被凳子腿絆倒摔了一跤,小肚子隱隱作痛,找來大夫診治,動了胎氣。
喝了兩天藥依舊不見好。
她想到了李沅,陵王府請的大夫跟她請的肯定不能同日而語。
陵王爺心眼多,她不敢易容。
上門說明要見王妃,不久後被帶到賬房。
挨著門檻見李沅在打算盤,眼睛盯著賬本,手撥弄算盤珠,看也不看。
那人留的記憶中,李沅並不會打算盤。
是這個身體的主子留下的能耐嗎?
這個李沅運氣真不是一般的好。
“參見王妃。”
李沅不搭理,她快速翻完賬本,視線轉向郭君柔“不用多禮,你坐下吧。找本宮何事?”她並不願意和郭君柔深交。
但這婆娘又經常來找她。
不見吧。
生怕對方記恨,背地裡攛掇世子搞小動作給酈令修添堵。
他脾氣好不容易變得和善,可彆再叫世子給氣回去了。
郭君柔說明來意。
李沅一聽是孩子的事,當即吩咐管家將府裡常用的大夫招了過來。
大夫試了郭君柔的脈,眉頭緊皺。“小娘子,你這脈象,不太好啊。身子不適幾天了?”
郭君柔不敢隱瞞,立刻複述前因後果,還把之前大夫開的藥方複述出來。
大夫聽後道“是保胎藥不錯,但你的情況要及時的配合針灸。”他頗為惋惜道“若是剛摔那會兒請老夫來就好了,你得有個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