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看?”酈令修不太信。
李沅“給你的留言我為什麼要看啊?”
酈令修笑了一下“隻是交待我顧忌一下孩子。”彆說禁三個月,就是三年,他也會同意。他再次抱住她“要是生兒子,但願是像我,生女兒像你一樣。”溫軟又賢惠。
郭君柔動了胎氣後,再不敢隨意出門。
但她一個人孤身在外,又覺得孤單,時常往京都寫信,得到的回複隻有簡短的幾句安慰。
慢慢地,她又開始怨恨起李沅來。
每晚紮布人泄憤。
李沅擔心自己不好生,按照大夫的要求每日做一些鍛煉。
餘下的時間,不是刺繡就是檢查孩子們的學習情況。
於勤有幾分練武的天賦,學了一個月,拿著兵器練的時候有模有樣的,薛歸荑要差些,但也比一開始進步明顯,並且習慣了每天的訓練。
這一天天氣好。
李沅坐院子裡看孩子練武。
於思跑到她跟前為她捏腿。
李沅笑眯眯的“不用你捏。”
於思“奴婢想報答您。”
李沅哭笑不得“行罷,那你報答。”
於思捏了一會兒,李沅擔心她累著“好了,聽嬤嬤說你刺繡學的不錯,拿來本宮瞧瞧。”
於思屁顛的跑了,過了一會兒拿來一個荷包。一個繡棚,上麵的荷花繡了一半。
李沅看著荷包,繡的燕子和柳枝,有模有樣的,荷花也能看出形。鼓勵了兩句。
於思高興的蹦蹦跳跳,指著李沅的肚子“聽小姐說,您的肚子裡裝了小孩,一點也看不出來。”
李沅忍俊不禁“太小了所以看不出來。”
正聊著,薛歸荑大汗淋漓的過來了。
李沅又是遞水又是擦汗。“這麼多汗啊,歇會吧。於勤啊,你也休息休息。”
“是。”
於勤是大孩子,站在李沅旁邊高出坐下的她許多,她眼尖瞥到他手有血跡,呀了一聲“於勤啊,你的手留血了,傷著哪裡了,回去包紮一下。”
於勤攤開手掌,是靠近指根處的手掌破皮了,他說“不礙事,等結痂成繭子就不怕了。”
李沅詫異“你竟然是斷掌,老人家說男人斷掌掌朝綱,興許你以後能位極人臣呢。”
“不敢。”於勤謙虛道。
李沅覺得他很穩重,不驕不躁的“聽管事的說你很刻苦,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考不上秀才也沒關係,到時候本宮和王爺說,安排你進西郊的衛所訓練。”
於勤心裡頭暖暖的,垂著眸子,規規矩矩的道謝。
李沅笑了笑“下去歇息吧。”她牽著薛歸荑前往花園喂魚。
坐長椅上,薛歸荑將臉貼到李沅肚子上“娘親,我聽見裡頭有打架的聲音,是不是弟弟妹妹作祟?”
李沅笑死“哪可能啊。”她正視小孩“怕不怕弟弟妹妹搶了你的寵愛?”
薛歸荑搖頭“不怕,我跟你一起疼他們。”
李沅摸了摸小孩的頭,聽了孩子的話,她放心得多。
小歸荑雖然不是她生的,但她真的很喜歡,不願意孩子因此惶恐不安。母女倆在花園待了好一會兒才回各自院子。
李沅準備睡覺的時候,酈令修推門進來。
告訴她桃花莊的案子破了。
凶手不是賣油郎,而是城內還算有名的富戶劉公子。幽蘭娘子上門陪他,偶然撞見劉老爺和家中守衛一起,劉公子擔心事情傳出去影響門楣,是以下了黑手。
李沅像聽到了驚天秘聞“就算傳出去也沒人信吧,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