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沅笑了笑“你且安心住下就是,你的日常用品算了,就用王府的吧。”
郭君柔懸著的心放了下來,要是去了她那兒,翻出她紮的小人,她完了。她低著頭掩飾眼底的慌張“聽管家說您有了身孕。”
李沅眉眼彎彎的“是啊,你歇著吧,我也得去休息了。”
李沅一走。
郭君柔臉色陰沉下來,給她等著瞧!
李沅回到寢殿,準備睡下時,又坐起來,提筆給辛世子寫了封信,郭君柔懷孕了,他做爹的,就算不能經常來陪著,該有的關心也應該到位吧?
這都是第二次了。
她又不是他們什麼人,不能總叫她為他們的孩子操心啊。
她將信交給親衛送出去。
約莫過了七八天,辛世子親自來了。
管家通傳的時候,她點點頭,這才像個爹嘛!“你領著他見郭小姐吧。”
管家道“世子爺要求見您呢。”
李沅納悶,為什麼要見她啊?她考慮了一會兒“你帶他到會客廳。”
會客廳內。
辛勝寒先是道謝,而後向李沅打聽郭君柔這陣子的情況。
李沅不明所以“你都來了,直接問郭小姐不好嗎?”
辛勝寒垂著眼眸。
李沅既然能托人前往京都傳信,說明很在意柔柔的死活。
反而是柔柔,幾次寫信全是有關如何對付李沅之法。他剛才去了他們住的地方,梳妝台底下塞著布做的小人,上麵寫著李沅的名字,紮得全是針。
可見其對李沅的恨意。
一邊恨著人家,一邊又理所應當的享受著人家的伺候。
這樣的人,和他記憶中溫和善良的女子毫不相關。
他甚至懷疑那個人是不是沒有走。
“在下還有其他的問題要問。”
李沅聞言,耐住性子。“在王府這幾天狀態不錯,能吃能睡的,之前我不清楚,懷孕的女子心思敏感,大夫說她鬱結於心,你多關心她一下。”
“王妃說的是。”辛勝寒看著左右一群人,欲言又止起來。
李沅會意,揮退左右。
他才又道“在下冒昧,想問奪舍柔柔的人性子如何?與您有何冤仇?”
李沅“”好端端的乾嘛問這些啊?性子你不清楚嗎?她清嗓子“我自問是沒有得罪過她的,但她非要跟我作對,總瞧不起我,恨不得我永遠消失,好在都過去了,如今的郭小姐跟她不一樣。”
除開寺廟那一次,郭君柔沒再作過妖,就是有時候說話有些氣人。
她並不想計較。
辛勝寒啞然,頓了頓誇她大度。
李沅笑笑,召來管家耳語一番。
不久後管家遞上一個盒子交給辛勝寒。
辛勝寒不解“這是”
李沅“之前訛郭小姐的銀子,我一早就想還給你們了,一直沒挑到好時候。我不是故意的要訛的,那個假小姐害得我短命,不過如今她走了,冤有頭債有主,錢我就不收了。”
辛勝寒隨手放桌子邊“已經給出去了,便隨王妃處置。在下告退。”
李沅“等等,世子,你做得了主嗎?”
“嗯。”
李沅又說“平遙要建一所書院培養大夫,到時本宮命人在書院的牆上刻你的名字,就相當於有一部分書院是你建的,也算功德一件,你覺得如何啊。”
辛勝寒抬眸,暗暗觀察她,她說話的時候毫無半分虛情假意。
他微微頷首“全憑王妃做主。”他離開會客廳,去見了郭君柔。
郭君柔驚喜不已“世子,你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