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兩把，塗偉業身邊微微一變，也不跟王春雨說話，打開手電埋著頭，看了一圈又一圈，一連看了好幾圈。
王春雨道“怎麼了？”
塗偉業嘶了一聲“這東西……好像是真的呦！”
王春雨湊過去瞄了眼道“這是個霽藍釉的天球瓶？看著像是乾隆時期的。”
塗偉業點點頭道“好眼力，這是個描金寶相花如意天球瓶，應該是官窯燒製的真品！”
“真的？”王春雨訝道。
塗偉業道“你看看這瓶子，底澀胎微微內凹，器型飽滿，胎壁較厚，瓷質精細，我不敢百分百確定是真品，但也有九成九的把握！”
“你既然說是九成九的把握，那就一定是了！”王春雨嘖嘖道，“這件真品，能值多少？”
“至少一百五十萬。”塗偉業道，“還是比較保守的數字，如果拿去港島佳士得拍賣，遇到有緣人，拍出三百萬也不稀奇。”
塗偉業一邊說著，一邊捧著天球瓶愛不釋手的把玩著。
足足過了十幾分鐘，他才悠悠的道“給李總打個電話，讓他把這個瓶子拿回去吧。”
王春雨笑了笑道“我看不必了，他以為這些都是贗品，要咱們幫著處理的。”
塗偉業愣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拿回去吧。”王春雨道。
“這怎麼行。”塗偉業連連擺手，“這麼貴重的東西，我拿回去像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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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春雨道“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這是貴重東西？剛剛你要是不多看一眼，它現在已經丟在垃圾桶裡麵了！”
“這……”塗偉業還是覺得不妥。
王春雨已經起身往外走，一邊走一邊道“要還，你去還，我可不管。反正我會告訴李睿，這些破爛兒全丟垃圾桶了！”
眼睜睜看著王春雨離開，塗偉業目光落回天球瓶上，許久後咬了咬牙，將瓶子小心翼翼的裝回錦盒，抱在懷中，長舒了一口氣。
當天晚上，李睿接到了塗偉業的電話。
“李總，我忽然想到一個辦法，可以避開小路條的限製。”
李睿等的就是這個電話，連忙道“塗哥，您說！”
塗偉業道“方法很簡單，發改協會隻能管理內地企業的收購行為，管不了外國企業。”
李睿茅塞頓開。
對啊，之前怎麼沒想到呢！
發改協會的小路條依據的事《境外投資項目核準和備案管理辦法》，管的是涉及到內地企業的投資收購項目。
銳迪科本就是納斯達克上市企業，注冊地在開曼群島，如果李睿用一個境外公司來收購銳迪科，就等於是境外兩個企業之間的收購案，發改協會就算手臂再長，也管不了那麼寬！
李睿驚喜不已的道“我懂了！”
塗偉業意味深長的道“我以前在外地上大學，有時候買不到火車票，就先想辦法擠上火車，再找乘務員補票。雖然流程不太對，但合法合規，既達到了目的，也沒有給國家造成任何損失。所以啊，有時候不要一根筋的去做事，要懂得迂回！”
“謝謝塗哥！”李睿發自內心的道。
一百多萬從韓春鳴那兒買的天球瓶，換來這麼兩句話，可太劃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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