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昜關。
黑眼天道將之前發生的事告訴了永煞天道。
永煞天道一聽就猜到黑眼天道之前有獨吞‘古界之心碎片’的想法。
但此時已經不重要了。
楊澈的實力成長，有些出人意料，這讓永煞天道此刻的想法有點兒改變。
永煞天道聲音虛無縹緲道：
“黑眼掌控者，以眼下局勢來看，這叫楊澈的六界星宇之修，就是六界天道培養的一把鑰匙。祂不可能答應與我們聯手的。以我之見，還是直接聯手將祂徹底擊潰。即使祂想提前進入古墟之地，我們一樣可以攔截追擊。”
“永煞掌控者，現在我們並不清楚楊澈手裡的‘古界之心碎片’到底連接何地。這塊碎片本身的威能大小，我們也尚不清楚。”
永煞天道言：
“你說的是事實。但有一點也可以肯定，這古界之心碎片無法直達古墟之地。還有，六界天道一直沒有強行奪取楊澈身上的古界之心碎片，你應該能猜到原因吧？”
黑眼天道言：
“當然能猜到。我可是融合了大部分六界天道的意誌。六界天道其實也不知曉這塊碎片通往何地。祂在等合適的時機。”
“黑眼掌控者，出現在六界星宇的古界之心碎片，連六界天道都不知曉通往何地，你猜那地方會是什麼地方呢？’
聞聽永煞天道此話，黑眼天道沉默了一會兒，隨後依舊暗沉道：
“很可能是荒宸古界的一部分，甚至不排除是‘古界之心’的一部分。”
“不錯。所以我們還在等什麼呢？形勢已經越來越明朗，越是遲疑，對六界天道越有利。現在出其不意將祂徹底擊潰，是最好的選擇。”
微微一頓，永煞天道繼續道：
“我們已經立下‘荒宸道誓’，在進入‘古墟之地’前，我們是絕對牢固的盟友，你無須擔心任何我會對你不利之舉。”
黑眼天道沉寂了一會兒，說道：
“永煞掌控者，我遲疑的原因，其實是顧忌六界天道的‘天道使者’。”
“哦？你說‘夏陽空’？”
“是的。夏陽空在‘外墟獸海’遊蕩無數年，得到了荒宸古界曾留下的一些機緣，實力比一般無極天尊強大太多。一旦開戰，六界天道必會召回夏陽空。我們短時間內未必能徹底擊潰六界星宇世界。”
聽了黑眼天道所言，永煞天道也陷入了沉默。
論九大星宇世界的修者生靈，夏陽空是第一個讓他們無可奈何的強大生靈。
一盞茶時間後，永煞天道才又說道：
“夏陽空遊蕩在外墟獸海太久太久，一直都沒再回六界星宇世界，你不覺得蹊蹺嗎？”
“當然覺得蹊蹺。但也有可能是六界天道的意思。這麼多年，我吞噬六界星宇世界最為耗時耗力，在這懸昜關，我掌控的黑旋軍一方，實力明顯高出懸昜軍很多，但我卻仍舊一直采取相對柔和的手段。”
停頓了片刻，黑眼天道繼續言道：
“這其中固然有忌憚荒宸古界意誌的因素，但這夏陽空也是我不得不防，而采取這種緩慢手段的另一個重要原因。”
永煞天道言：
“你的顧忌也的確不無道理。夏陽空待在外墟獸海的時間實在太過漫長，漫長到我們都以為他出了問題，被困在了外墟獸海。既然無法確定他是不是真出了問題，不如我們試他一試，如何？”
“如何試？我們暫無法親自前往，而我們的天道使者……都非他對手。”
“黑眼掌控者，我和你聯手在這懸昜關增強對禁製城牆的攻擊力度，讓我們的‘天道使者’告訴夏陽空，懸昜關即將被攻破，然後看他的反應。如果他回來了，那就安心與六界天道談聯手。如果他沒回來，多半這其中就有問題了。”
“好，那就試試。”黑眼天道當即同意了永煞天道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