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灰界’。
永煞天道化為一名身穿暗紅長袍的高大老者,被煞氣包裹,漂浮在‘灰界’中。
很快,灰界中又有另外一股天道氣息疾速湧來。
是一隻龐大的黑色眼睛,眼瞳上布滿了瞳煞之力形成的密集‘血絲’。
“永煞掌控者,我在六界星宇世界的所有意誌都被反吞噬了。而六界天道的氣息……也消失了。”
“什麼?怎麼可能!”
聽了黑眼天道所言,永煞天道頓時感到不可思議。
就算黑眼天道意誌被反吞噬,也絕不可能這麼快,這才過去了幾年而已!
“黑眼掌控者,這到底怎麼回事?”永煞天道問。
很快,從龐大的黑色眼睛上傳出了暗沉的聲音:
“我著實沒想到六界天道竟然做出那般選擇,祂的魄力,至少我是自愧不如。”
“什麼選擇?”
黑色巨眼歎了口氣,緩緩道:
“祂主動將意誌與楊澈的神魂本源融合,並放棄了主導權。”
“什麼?”永煞天道驚住了。
好半天後,祂才依舊帶著不可思議道:
“六界天道如此篤定楊澈就一定能成功嗎?就憑他身上有一塊古界之心碎片?這賭的也未免太大了。”
黑色巨眼的眼瞳微微一轉:
“是啊,誰又能想到祂竟敢如此一搏?我之前數次傳遞意念與六界天道,釋放出與祂合作的想法,可都被祂拒絕了。這六界天道的選擇,既可以說有魄力,又可以說讓我等疑惑不解。”
永煞天道冷哼了一聲:
“之前就該聽我的,聯手出擊,徹底滅了楊澈,滅了六界天道。”
黑眼天道化成的巨眼微微一晃,算是搖頭:
“哪有那般容易?彆忘了,荒宸古界意誌依舊存在。就算那夏陽空不趕回六界星宇,一旦六界天道有‘魚死網破’之心,冒險喚醒荒宸古界意誌,我們就全完了。”
兩大天道皆陷入了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永煞天道問:
“黑眼掌控者,那你準備的如何了?”
黑色巨眼道:
“我倒是找到了一件‘荒宸級之寶’,可惜在我們自己的星宇世界,難以發揮出最大威能。以我的使者‘道鄢’傳來的消息,那被破壞的入口至多還能堅持十五年,就將崩潰。到時我們將失去最後的機會。永煞掌控者,你準備的如何?”
永煞天道很乾脆地回道:
“我已經準備好了。‘荒宸級之寶’我有兩件,不過如你所說,隻有去了‘外墟獸海’或者進入‘古墟之地’才能知曉其威能。我已決定,若無法跟著楊澈進入古墟之地,就消耗本命天道之寶也要進去。”
“消耗天道之寶?你不怕自己的界心本源無法恢複?”黑色巨眼露出意外之色。
永煞天道又冷哼了一聲:
“顧忌太多並非好事。六界天道都敢如此一搏,我等在這魄力上,已經落了下風。”
黑色巨眼微微一怔:
“言之有理。還有十多年時間,我們繼續準備,到時提前蹲守古墟之地入口。”
永煞天道麵無表情道:
“我已經又增派了一名備用棋子過去。兩名無極天尊,兩名半步無極,他們聯手守在入口,一旦發現楊澈,既能很好攔截,又能及時通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