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說大不大,畢竟隻是一位望老的上書。
然而說小也不小,畢竟裡麵涉及到大將軍,同時也在進攻蠻族的關鍵時刻,在這個時候臨陣換將,可是兵家之大忌啊。
如果厲庸打敗仗了還好說,關鍵是他打了勝仗,而且還高歌猛進,這個時候把他撤下來,真的以為戰爭如同兒戲嗎?
說撤銷就撤銷,這就是明晃晃的挑撥離間啊。
都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樣的話誰都信不過了,太尉掌握了這麼多的兵馬,難道就不會有反意嗎?
這樣的理由不僅適合厲庸,也適合和其他的將領。
如此一來的話,誰還敢帶兵打仗,找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新人頂上去嗎?
這真的是不把八萬士兵的命當命啊。
為了爭權奪利,甚至不惜拿數萬軍隊做陪葬,甚至不在意對蠻族的戰爭結果,簡直是愚不可及,目光短淺。
“這人的信息調查出來了嗎?”
“已經出來了,不是外國的奸細,他原本就是炎國人,為了響應炎國的號召,才去了洛國成為望老的。
他的祖輩,以及家人老小都在炎國,沒有成為奸細的條件和理由,可以排除他是奸細的可能性。
估計是被蠱惑的,或者說是有人故意拿他來試探的。”
刑衙雖然負責國內的治安,同時也負責國內的情報之類的,而且刑衙分布在所有的城市鄉鎮,調查起來也比較方便。
“如果是試探的話,那麼針對的就隻能太尉了,這是在故意給太尉上眼藥。
太傅雖然整天抱怨,冷著一張臉,不喜歡太尉,但他畢竟是老臣,還是有大局觀的人,不可能放著國家利益不顧的。
太常的話,和太尉最多就是兵權的衝突,如今各城市都沒有了守衛,但是刑衙隸屬於太常,以前守衛的職責都被刑衙繼承了,衝突其實也不大。
相國更不可能,他已經是一人之下了,太師根本就不靠邊。祭司就更不用說了,誰去會針對太尉呢?”
洛君華低著頭沒有說話,厲夏的分析,他也裝作沒有聽到。
畢竟這些都是大佬,還有他的頂頭上司。
他隨便發表意見的話,搞得跟他謀劃的一樣,飯可以亂吃,但是話可不能亂說。
要說對太尉意見最大的,那就非太傅莫屬了。
畢竟他是明著抱怨了很多次,都被厲夏當和事佬,和稀泥給推過去了,畢竟都是炎國的頂層,可不能發生太大的矛盾。
政見不合是常有的事情,畢竟炎國也有二百多萬人了,你說裡麵都是一條心的,厲夏也不可能相信。
就算是百分之一對炎國不滿的,那也有幾萬人。
一個國家,不可能做到讓全體個人都滿意,就像是同為人族,人族還出現了跟多的叛徒,加入到了異族的陣營當中,被打上了邪徒的標簽。
雖然想不通為啥,但是總有恨國黨存在的,還是那句話,一個國家不可能做到讓全部個體都滿意。
有陽光的地方,終歸是有黑暗存在的。
廷議的時候,這些大臣也是爭得麵紅耳赤,厲夏也覺得很正常,大家想法一模一樣才可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