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白撿錢有點心動,但還是要問清楚才放心。
於是杞國使者繼續詢問道:“這貨幣彙率,還有這關稅都怎麼算?”
“這件事由商司負責,你們可以過去談,實在不行就按照重量來算彙率,你們要是吃虧的話,我們也可以讓一點利,你們覺得合適再敲定。”
雖然厲夏口口聲聲說讓利,但是他們也要有那個膽才行啊,厲夏一點也不擔心會吃虧,估計又是按照最傳統方式稱重來計算彙率。
不過在得到厲夏的承諾之後,兩人都笑的掩飾不住了,都覺得自己占了便宜。
於是厲夏又聊了一會,談一下大家之間的友誼,其實哪有什麼友誼啊,以前又不挨著。
但是政治人物不僅會演戲,還要有一定的情商才可以,能套就直接套。
例如厲夏當初去魯國的時候,就從他們國家路過,反正厲夏一點印象都沒有,但是不影響他談論友誼。
送走了兩國使者之後,厲夏算是鬆了一口氣,也不全是壞事,至少還是有好事發生的。
“孤打算把忠烈軍調往洛郡去,不著急一次性過去,可以一邊調過去,一邊進行整頓,諸位覺得如何?”
“臣等無異議!”
東武城戰況趨於穩定,調走一支軍隊是注定的事情。
既然杞國和寧國需要,確實可以調往洛郡或者陌國,一來可以讓杞國他們安心和炎國做生意,同時還可以防備順國。
“那麼諸位覺得,如何防止中山國這類事情再次發生?”
調軍問題不大,但是發生了這件事之後,厲夏不能裝作不知道,必須要想辦法,避免這類的事情再次發生。
這才是厲夏最關心的地方。
現在的忠烈軍和忠義軍,都擴充到了五萬五千人,這可是一支強大的軍隊了,完全可以割據自立了。
厲夏現在需要做的,是如何對軍隊的掌控。
以前厲夏覺得,隻要把糧草抓在手裡,就不擔心這些將軍有異心,隻要把士兵打亂統一分配,就不擔心將士有異心。
可是現在發現,光是做到這種程度還不夠,將軍可能不會變心,但是有可能會意氣用事,從而給炎國帶來危險。
越是強大就越需要防範這一點,他現在終於有點理解了,為何古代的那些帝王,無法對大將信任了。
你說這個將軍忠心耿耿,那是以後來人的眼光知道的,但是對於當時的皇帝來說,你這個大將軍戰功赫赫,有威望有民心,關鍵我還不知道你做了什麼。
長此以往,稍微來一個奸臣說兩句壞話,很容易就起了疑心,這是避免不了的,畢竟人心隔肚皮,還互相不見麵,怎麼了解你的為人。
就像這次一樣,厲夏和楊延庭其實也沒有見過多少次,對他為人也是了解的不太清楚。
楊延庭在外都做了什麼,厲夏真的一無所知。
如果國泰民安的話,厲夏還可以把這些在外領兵的大將召回來,束縛在王都,也是人王的腳下。
關鍵是現在並不太平,厲夏並不能這麼做,兵不知將,將不知兵,對於軍隊的戰鬥力可是有著致命威脅的。
但是一直讓他們跟自己的兵在一起,又擔心這些兵成了他們的私兵,這也不是什麼好現象。
厲夏能夠詢問這個問題,就說明厲夏對於炎國的將軍,沒有以前那麼信任了。
“這些將領都是大王親自任命,他們自然會感恩大王的信任,不會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