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二莊是單得久了,遇到個看似還不錯的姑娘,一下子便心動了吧。
他無聲地歎了口氣,決定賣二莊一個順水人情。
“二莊管事說得不錯,先立好字據,我做主由賬上支取十兩銀子。”
“再派他親自往府城走一趟,把大寶和二寶兄弟接了,直接送回餘家村去。”
他又看了眼低垂著頭,眼底含著淚水的月禾姑娘。
“至於這位月禾姑娘嘛......可以先留她在府裡當差。”
“隻不過......絕不可能按照大丫鬟的月例來給,除非......”
“除非什麼?!”
餘建才急切地打斷江管事的話,把月禾往前推了推。
“你們幾個,睜大了狗眼好好看看。”
“我家月禾,可是府城汪府那位汪夫人身邊的大丫鬟,讓她在你們顧家當差,算是便宜了你們呢!”
餘村長的話聽在江管事的耳裡,反倒心頭一突。
好端端的一位夫人身邊的大丫鬟,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被餘村長帶在身邊?
還成了他的人?
要說這其中沒有什麼緣由,打死他也是不相信的。
這麼說起來......他就更不可能,輕易把人收進府裡來,更不可能讓她做大丫鬟了。
“你說是就是了?”
“我話還沒說完呢!餘村長著什麼急?”
江管事冷哼了一聲,瞪了二莊一眼,又繼續說道。
“把她留在府裡當差可以,餘村長必須把這位月禾姑娘的賣身契留下,暫扣在府上。”
“至於讓她拿什麼等級的月例,等我們對她進行一番考教之後,再行定奪。”
“絕不會讓你家吃虧就是了。”
要不是剛才二莊管事答應得太快,他根本不想留下這麼一個燙手山芋。
餘建才深深地看了江管事一眼,無奈地咂巴了兩下嘴。
“行吧!”
“隻不過......這月銀的事,咱們還得再說道說道。”
他能讓月禾留下的唯一前提,便是她掙下的月例,能每個月按時送回村子。
如若不然......
他又何必舍下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放在村子裡,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難道不好嗎?
能時刻知道她在乾什麼,到了晚上......他也能睡個舒服覺不是。
要不是看在她能掙些銀子回家的份上,他又何必放著好日子不過,獨守空房呢?
“月銀的定例下來之後,我自會知會您一聲。”
江管事不耐煩地白了餘村長一眼,“這麼點銀錢,您一個堂堂大村長,至於放在眼裡嗎?”
他沒好氣地懟了句,嘴角勾起一抹淺淺地不屑。
“不是......我的意思是,月禾每個月的月錢,要怎麼送到我手裡?”
“不如這樣,她的月例就跟著良才和王春兒母子的一起,按時送回餘家村吧!”
他說著,拍了拍江管事的肩頭,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就這麼說定了。”
“快!給我找間客房住下,我還要在這裡等著二莊辦完差事回來呢!”
餘建才搓著手,像是壓根沒有看出江管事眼底的不滿。
“你們都還愣著乾什麼?”
“還不快點安排我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