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看見月禾那張呆滯又布滿淚水的臉時,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試圖帶給她些許安慰。
“哼!隻要有我在一天,你這輩子,彆想著逃出我的手掌心。”
餘建才粗聲粗氣地扯開兩人的手,一把拽起月禾,根本不在意她此刻的狼狽。
大莊無聲地歎了口氣,側過身子,不去看兩個姑娘那一身的傷。
“餘村長......這麼大晚上的,你要拉著月禾去哪兒?”
“不如......今晚就讓她跟靈香擠一擠,兩個丫頭還能互相給對方上個藥。”
顧周氏看著月禾那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心下多少有些不忍。
這姑娘的身上,被抽打的印子比靈香要多得多。
看來,即便是在夜裡,黑燈瞎火的情況下。
餘建才也差不多能分得清,兩個姑娘的身形。
更多的掃帚,還是抽打在了月禾的身上。
“擠什麼擠?”
“她們兩個都商量著,怎麼離我這個村長遠遠的了。”
“再讓她們待在一處,還指不定要如何算計著我呢!”
餘建才大手一揮,差一點兒沒把勸和的顧周氏帶倒在地。
“走!給老子回前院去!”
“今天晚上,看我怎麼收拾你!”
月禾眼含求助地看向顧周氏,見她尷尬地側過頭,又看向站在門口的大莊。
大莊緊抿著唇,看著月禾淚眼婆娑的模樣,不忍地彆過頭去。
希冀的光芒,徹底從月禾的眼底熄滅了。
她像是一具行屍走肉似的,隻穿著單薄的,被抽得遍布破口的中衣,麻木地任由餘建才拉著。
這一晚的前院,注定了是沒有寧靜的夜晚。
在前院當差值守的護衛們,隔著老遠,就能聽見月禾姑娘,時不時的發出陣陣慘叫。
那聲音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或許是餘建才終於累了。
又或者是月禾,已經叫破了嗓子,知道再如何叫得淒慘,也不會有人前來搭救。
總之,到了下半夜,前院那邊才終於回歸寧靜。
天剛蒙蒙亮,江管事就聽到消息,說那位月禾姑娘被餘村長,折騰得遍體鱗傷下不來床。
他狠狠地皺了下眉頭,看向前麵客院的方向,緊緊地握了握拳頭。
“江管事......再這麼下去,實在不是個法子啊!”
“時間長了,咱們這些人,豈不都成了餘村長隨意使喚的下人?”
大莊找到江管事,說著心裡的隱憂。
“就不能想個轍,把餘村長支回村裡去?”
他苦惱地撓了下頭,眉頭皺得恨不得能夾得死蚊子。
“唉!大小姐遲遲不歸,家裡僅那兩位小主子在,不被欺負就算好的了。”
“你是沒看見,餘村長來的那天,在小主子麵前那頤指氣使的樣子。”
江管事也頭疼得很,若是有辦法,他又何嘗不想送走這個瘟神。
“等過些天秋收的時候,想必就算是我們不攆人,他也要自己回去的吧。”
大莊一聽這話,頓時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啊?還要等到秋收?”
“不知道上次,小主子們讓送出去的信,送到大小姐手裡了沒有。”
“唉!要是主子能立刻趕回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