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都是怎麼想的。
“哎喲!壞了!”
還不等洪氏把氣理順暢,就聽見餘建才的驚叫聲再次響起。
“你這是又怎麼了?!”
她不悅地拍著胸脯,斜睨了餘建才一眼。
“老餘家的一切全沒了!”
“我忘了跟你們說,大寶他們在府城犯了事,他是被知府大人給......”
餘建才的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直驚得洪氏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這個天殺的老二!”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到現在才想起來告訴我們?”
洪氏氣得狠狠地把餘建才的肩頭,捶了幾下子,還覺得不夠解氣。
蒼了個天滴哦!
他們族裡出了這麼兩個,在知府大人那裡掛了號的混球。
豈不是要硬生生連累她的承誌嗎?
真虧得老二,有事無事就把承誌掛在嘴邊上念叨。
真正到了這種關鍵時刻,如此大的事情,他居然能穩坐到現在才想到提起來。
“這!這又不是什麼好事,多丟人啊!”
餘建才冷不丁的被大嫂捶了幾下子,還有些一臉懵。
大嫂這是被氣著了吧!
不就是大寶被判了絞刑,屍首和二寶的一起,存放在義莊裡,被顧家的下人拉回來嗎?
又不是天大的事情,值得他四處宣揚?
“丟人?!虧你還知道這事丟人?!”
“我的好二弟啊!”
“你成天有事沒事,把我家承誌掛在嘴上,我原以為你對他是有幾分真心疼愛的。”
洪氏氣急敗壞地恨不得一掌,把餘建才推下牛車。
這種沒腦子的二貨,還有臉坐他們家的牛車?
就該讓他跑著回村子,好好地醒一醒腦子。
“卻沒想到啊!餘大寶犯了事情,還是如此天大的事。”
“你居然能一直瞞著大家不說?!”
她的心裡又驚又怒,生怕一不小心,連累了承誌的前程。
她的好大兒,可是要考秀才,更要考取功名的。
哪裡能被一個不相乾的族兄,牽連得丟了前途。
“這......都說了,這是丟人的事。”
“我昨晚到了鎮上,實在是又累又困,忘了提起罷了。”
“有什麼大不了的?”
餘建才不以為意地辯解著,絲毫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快!當家的!咱們快點回村。”
“一定要趕緊的,把老餘家的這兩個小禍害除族!立刻除族!”
洪氏不停地拍打著牛車,嘴裡急得直冒泡泡。
“除族?!大嫂......”
“大寶和二寶都已經沒了,再說老餘家大房夫妻倆個也沒了。”
“現在把他們二人除族,他們埋去哪裡呀?”
餘建才愣愣地看著大嫂,急得直上火。
大寶那孩子雖說是頑皮了些,可好歹叫了他十來年的叔啊!
再說......他跟那孩子,還是有幾分情義的。
“埋去哪裡?老娘管他們埋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