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能看我家冬玉是二嫁,就把這些該有的,全都省了呀!”
方秀兒說起喜餅,嘴裡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
當初小姑子和二貴成親時,那邊送來的顧家廚娘做的喜餅,那味道......
據說美味得堪稱一絕。
隻可惜她沒那個命,有機會嘗上幾個,全都進了錢婆子和她心疼的幾個大孫子嘴裡。
這一回,小姑子再出嫁。
顧家那邊送過來的喜餅,她無論如何都要好好地吃個夠本。
想著那些美味,方秀兒隻恨不得,立馬就把餘冬玉出嫁的事,提上日程。
“喜服嘛......這個好辦。”
“等合完了八字,我們再去一趟長北鎮的宅子,量過冬玉姑娘的尺寸之後,去鋪子裡買一套成衣就是了。”
顧周氏沉吟片刻,便頓時有了主意。
一套喜服或許不便宜,但怎麼說都比量身定做要劃算些。
用什麼樣的料子做出來的衣裳,裡頭的講究和學問大著呢。
再不濟,乾脆就扯幾尺紅布,給餘冬玉做身新衣裳,就當做她的喜服也不是不可以。
“至於喜餅嘛,都是小事情。”
“我們家絕不會缺那麼點兒東西,到時候會跟喜服一起送去新人那邊。”
顧周氏笑著說完,聽得方秀兒頓時眉頭一皺。
剛剛她沒有聽錯吧?大莊媳婦說的是,把東西送去新人那裡?
那還有他們家什麼事?
這樣一來,那些喜餅,還有聘禮豈不是都跟他們無關了?
他們這對做兄嫂的,白白拿出一個生辰八字,一文錢的好處都撈不到?
那怎麼能行!
“怎麼是送去新人那裡呢?不應該是送到家裡來?”
方秀兒直愣愣地問出心底的疑惑。
小姑子要不要二嫁是小事,他們家能不能沾到光,才是大事啊!
“若是餘冬玉已經被你們家贖了身,住在老餘家。”
“她的喜服、喜餅,還有聘禮銀子,自然是送到這邊來。”
顧周氏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看向方秀兒和餘村長,總算有種揚眉吐氣的快感。
“隻不過嘛!”
“你們這些做兄嫂的,不是一直舍不得拿銀子出來,替她贖身回家嗎?”
“她當初被送去長北鎮的時候,宅子那邊可是遞過話的,你們沒有一個人應過聲。”
顧周氏冷哼了一下,對方秀兒的這點算計,十分看不上眼。
他們是一丁點兒都不想付出,卻隻想著從人家身上撈好處啊!
天底下哪有那麼美的事情?
“現如今,她還是顧家的下人。”
“按理說,我們家隻需要向大小姐請示一下,得到她的許可,就能向冬玉姑娘提親。”
她撇了撇嘴,看向皺著眉頭的餘村長和方秀兒等人,微微勾起唇角。
老餘家的人想沾到他們家的便宜,恐怕還嫩了些。
“不過是因為冬玉姑娘並不算死契,過幾年能放還歸家。”
“現在跟我們家小叔子議親,以後說不定,她也能去縣城的宅子,混個管事娘子當一當。”
他們一大家子最引以為傲的,就是隻用了短短的時間,便混到了縣城管事的位置。
這一點,是誰都比不過的。